第185章 玉璽

第185章 玉璽

時辰太緊,看守陀滿森的官兵快要查府了,莫贈喬裝打扮成一個小丫鬟,與陀滿森他們一同進了唯徐府上。

楓柳執意要將莫贈帶回城外,可是事出突然,莫贈說道:「他們剛經歷了大起大落,人前人事,總歸得有人照應。我在汴京生活了那麼多年,幾乎都熟悉各個地方,若安卿哥哥與阿芊有什麼事情,我還能少許幫忙。」

「......我是小姐的屬下,自然要跟著小姐。」

楓柳最終拗不過莫贈,同莫贈一起進了唯徐府上。

唯徐芊芊將府上兩個丫鬟悄悄送出了府,讓莫贈與楓柳頂上,以便掩人耳目。

城外公孫大夫可是焦急的很。

「一見郡主殿下,便知道您口中與我相像,是什麼意思。」

肖衿衿斟了杯茶水給公孫大夫,公孫大夫背著手,看向窗外道:「她與你不同的是自己太過主見,認定的事情即便有人說不行,也要自己拚命證明一番。」

「此話怎講?」肖衿衿說道。面上有一絲坦然。

公孫大夫哼了聲兒,「不讓去汴京城,這不還是跑進去了么?」

肖衿衿故作驚訝,「郡主不是去自己茶山摘茶了嗎?」

公孫大夫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門外小廝傳信,說是游族又開始侵犯汴唐。

「哥哥又要上戰場了。」肖衿衿皺眉思忖道:「可是世子被壓天牢,在這個節骨眼上漠北游族竟然進犯汴唐,其心何在?」

公孫大夫淡淡道:「不過皇帝的一場精心安排吧。不知肖涉會站在哪一方。」

肖衿衿輕輕嘆了口氣,「他還是不相信爹爹他們死在皇帝的手下。」

她仍舊記得那日,哥哥站在虎丘上,朝她說道:「生為天子之人,皇上便是我們所有將士的信仰。」

他太信當今天子了。

肖衿衿早已看破皇帝那張醜惡的嘴臉,若不是讓陀滿森來接她的事件,肖衿衿還不會生疑,後來在將軍府得知前朝往事。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便夜色降臨。

他們兩個險些有點兒急了。

莫贈不回來,那就一刻就耽擱不得。

窗外小道正是去汴京的方向,一個戴斗笠的道士迎面而來,他壓著隨風而動的帽檐,往客棧走來。

是蔣世。。。

不過只有蔣世一人。

公孫大夫立馬心知肚明。

早晨的時候,可是蔣世與莫贈一同出的門。

肖衿衿笑道:「果然郡主是一個隨性的人。」

蔣世上了樓,將斗笠摘下,一雙擔憂的眼睛看去。

「哼,莫贈那小精崽子是不是找齊棣那畜生去了?」公孫大夫含不留情的說道。

蔣世搖搖頭,「今日定鼎台,唯徐夫人自殺了。」

二人震驚的看向蔣世。

蔣世說道:「人流太多,我們相約若走散便在城門茶攤寅時相見,可小廝傳來,郡主進了唯徐府上。」

公孫大夫一聽壓著怒火,說道:「這小精崽子不要命了?!」

「說郡主隨性,倒不如說她太過任性。」肖衿衿微乎其微的嘆了口氣。

邊疆戰事甚是緊張,慎親王又在趕來汴京的路上,現如今世子爺被關進的天牢,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就連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魏府。

魏礫沉重道:「齊棣今日做的出格事情,皇帝竟然沒有罰他!」

不僅沒有罰,還故意迴避這件事情,儼然皇帝對漠北還有一絲情感,並非外界傳的那般冷漠。

這心存善的皇帝,以後不能成大事啊......

「爹,現如今宣郡王已經將軍隊準備好了,現在就差我們裡應外合,到時候慎親王來到汴京,我們一起將他們拿下!」

魏延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魏家為那狗皇帝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是時候推翻他了。」

「就差慎親王一鬧。」

他們準備了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

魏礫沉了口氣,說道:「快了,馬上就快了。」

他望著西北昏沉的天空,心中又是一片蒼涼的硝煙景象。

......

「少卿大人習武之人,身子健朗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些時日你們要多注意他的傷口,不要做劇烈的事情。」

郎中交代過後,便拿起藥箱走了。

齊元看著床上之人責怪道:「就算是被唯徐夫人踢下定鼎台,那你也應該趕緊爬上台來,一身功夫要用到對的地方,別人知你有功夫那又如何?身體最重要。」

齊棣別過臉去,像極了一個生氣的孩子。

齊元有喋喋不休道:「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大理寺的事情先交給別人。」

「您是不是覺得這幾日天要變了,故意不讓我看到那世人的醜惡嘴臉?」齊棣突然坐起來,眼圈紅的通透。

齊元一怔,「你從哪兒聽的風言風語?」

齊棣突然笑了,笑得眼中淚不停往下落。

「慎之?」

齊元不確定道:「你,你知道了什麼?」

他不應該是這樣。

往常嬉皮笑臉的齊棣,怎能成這般模樣?

齊棣正想開口,屋外角門突然有了動靜。

齊元收回奇怪的心思,看了一眼齊棣便出了門。

「怎麼,我的妹夫我還不能看了?他今日傷這麼重就是活該,活該成這副樣子,我來拜訪拜訪,見他成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心裡開心!」

齊元一出門,便見一身脂粉味兒的莫瓊琚站在屋外,被王成他們死死攔著,臉上的脂粉都被哭花了。

齊元深深皺著眉頭,也沒有行禮,直接了當道:「若是探病齊府自是歡迎你,可若是看熱鬧來,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莫瓊琚不依不饒哭笑道:「我就要去看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王爺,有失遠迎。」

門口顫顫巍巍靠在門扇上的齊棣說道。

他的兩隻胳膊被包紮的嚴實,身上別處還有淡淡血跡。

齊棣面上卻毫無血色。

莫瓊琚突然笑了,他仍舊落淚,眼角的淚痣楚楚動人,「你就該死!你怎麼還沒有死?」

「王爺,別鬧了。」

齊元笑得陰森。

莫瓊琚面上雖害怕,但不退縮道:「齊元,你在害怕什麼?」

他在害怕什麼?

害怕天真的變了!

齊棣恍惚中,看著齊元的樣子,像極了在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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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南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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