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躲過一劫
鄭平和高速的旋轉著眼珠子,他抬頭望天,暗自誹腹著。
至於嗎?
自己不就是相親的時候,將女方給嚇跑了而已,有必要把對我所有的愛,都剝奪給了這個臭小子嗎?
唉!這真是個悲劇。
鄭旦旦怯生生的瞄了一眼鄭平和,他抬頭對老太太說道。
「奶奶!我沒事的,也沒有受傷,您放心吧;我回來是向您和叔叔說下,然後,準備和都都一起去警察局自首。」說完,他再次低下了頭。
老太太聽完鄭旦旦的話語后,她欣慰的拍了拍鄭旦旦的頭,隨即轉頭,怒瞪了一眼鄭平和說道。
「你個混小子,你好好看看我的寶貝小阿狗。」
說著,老太太一手指著鄭旦旦,柔聲說道:「你看他多懂事,雖然犯了錯誤,但是,他還是知道去認錯自首的。」
「再看看你這個混小子,整天不務正業的,連教個孩子都教不明白,我看你就是欠打。」
鄭平和再次遭受池魚之秧,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太太,一臉懵逼的呢喃道。
「到底是誰在慣啊!天啊!我真的有些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怎麼感覺著,我比路邊撿回來的還不如?這待遇,差的也太多了吧?」
「嘀咕什麼呢?」老太太眼皮一翻,惱怒說道:「你就是廁所里撿回來的。」
「……」
鄭平和啞口無言,卻是不好反駁。
老太太不再理會鄭平和,她對鄭旦旦柔和的說道:「阿狗,咱不怕,你放心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著,老太太一臉的心疼,再次輕輕的拍了拍鄭旦旦的頭說道:「你叔叔他啊,昨天就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昨晚上,你的班主任打電話到家裡來,說今天上午,學校還要補習上課,咱們吃了早飯後,你就可以去讀書了。」
聽完老太太的話語,鄭旦旦一臉感激的看了眼鄭平和。
他對老太太說道:「奶奶!我肚子餓了,要不然您先做下早飯?我還有事和叔叔說。」
「嗯好!」老太太點了點頭,一臉心疼的說道:「奶奶這就去做早飯,我的小啊狗,看把你都餓成怎麼樣了。」
老太太說完之後,她轉頭對著鄭平和說道。
「你個混小子,有話給我好好說,我的寶貝阿狗,他要是少了根頭髮,你也別想吃早飯了。」
她說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鄭平和,這才向廚房走去。
鄭平和嘴角抽動,一手拍了拍額頭,目送著老太太進屋。
他轉頭看向鄭旦旦,咬牙切齒的說道:「跟我進書房!」
鄭旦旦趕緊應是,正準備跟鄭平和進書房時,一聲輕響,院子大門被人推開。
只見,葉都縮著個腦袋,左右看了看后,一臉憨笑的走了進來。
鄭平和眼見葉都到來,他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來了正好,一起進來吧。」
葉都笑著趕緊應是,隨後兩人跟著鄭平和進入書房。
進了書房后,鄭旦旦瞬間呆愣當場。
只見,鄭平和一改先前的怒容。
他一臉的和藹可親,微笑的看了眼葉都,隨即,向葉都揮手示意著。
他語氣更是盡顯溫柔的說道:「都都乖,來!快過來。」
說著,他溫柔的將葉都拉到近前,一臉關切的說道:「來,讓我給你好好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千萬別留下後遺症。」
「頭上受了傷,可不是鬧著玩的,是很容易留下後遺症;不好好看下,我怎麼能放心?讓我再好好給檢查檢查;嗯真乖!真是個乖孩子。」
他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一邊在葉都的身上,這裡看看,那裡摸摸,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葉都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眼眶有些濕潤,盡顯感激的說道:「平和叔叔,謝謝您!我沒事了,旦旦都給我治好了。」
鄭平和仔細檢查過後,這才微笑的說道:「嗯!沒事就好!我再仔細檢查下,才能夠放心。」
說著,他佯怒的繼續說道:「你下次一定不要那麼衝動了,知道嗎?」
「嗯,平和叔叔,我知道了。」葉都一副恭謙的表情應著。
「嗯,沒事就好,真是個乖孩子!那你先回去吧,等下再和旦旦去讀書。」鄭平和一臉的滿意。
葉都看了眼鄭旦旦,他顯得有些愛莫能助,無奈,只好應道:「好的,多謝平和叔叔,那我先回去了。」
鄭平和笑著說道:「不用謝,乖孩子,來,叔叔送你,嗯,慢點,別摔倒了,路上小心點,嗯,慢點走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葉都送出了門。
鄭旦旦站立一旁,一直未曾開口說話過。
此時,他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看著鄭平和的背影,暗自嘀咕著。
天啊!
這還是那個黑臉叔叔?他鬼附身了嗎?
傻都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倒底誰才是他的親侄兒啊?
我怎麼就沒有這種待遇過?是不是自己鬼見多了?
不可能吧……?
可能吧……?
不是吧?
這是什麼情況啊?
瞧那話語,呵護的滋潤人心;那眼神,慈祥的春意盎然;那動作,溫柔的沁人心田。
當真是慈愛若晴天啊……!
鄭旦旦鬱悶的吐槽著,他終於嘗試到了鄭平和之前的待遇。
他也終於知道了,剛剛鄭平和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懵逼;當真是無語的想吐血。
鄭平和送走葉都后,他進入了書房,一張春意盎然的笑臉,瞬間換成了一臉的怒容。
他瞪了一眼鄭旦旦,說道:「站好了!你個臭小子,長本事了啊!剛學會道術功法,就敢出去打架了?」
聽到鄭平和的話語,鄭旦旦如老鼠見到貓般,當即被嚇得戰戰兢兢,他低著頭,小聲應道:「叔叔!我不敢了。」
鄭平和板著臉訓道:「十戒第三戒,八忌第七忌,是什麼?」
「三戒為非作歹,七忌魯莽從事。」鄭旦旦不假思索的回答著。
鄭平和冷笑道:「答的倒是挺溜的,可你是怎麼做的?難道,我只是讓你背熟就可以了?」
鄭旦旦低著頭,小聲認錯道:「叔叔!我知道錯了。」
鄭旦旦說完之後,他暗自嘀咕著:「我也沒有為非作歹啊!只是去報仇而已,再說了,我也沒有魯莽從事,完全是合計好了才去的。」
他的心中,雖然很不服氣,可是讓他跟鄭平和狡辯,依然沒有那個膽子,他的臉上,更是不敢有半點的顯露。
鄭平和根本不知道他在暗自嘀咕著,眼見他的認錯態度還算誠懇,這才稍稍的消了些氣。
他繼續開口說道:「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以善入道,不等於任人欺辱,我們修道之人,豈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叔叔不是生氣你為兄弟報仇;有仇不報,也不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性格,那隻會留下心魔。」
他頓了下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只是,這麼點小事,你竟然搞的那麼大?做事不經大腦,能惹事,卻不能擺平,你竟然還敢去惹事?這不是魯莽從事,是什麼?」
「叔叔,我知道錯了!」鄭旦旦依舊低頭認錯著,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那五人,我已經給他們治療過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他們也和警察說清楚了,不會再追究你們兩個的責任;記住,只此一次,再敢犯同樣的錯誤,我饒不了你。」
「是!叔叔!我再也不敢了!」鄭旦旦老老實實的承認著錯誤。
「出去吃飯吧,其他的事情,中午放學后再說。」鄭平和沒好氣的說到。
「是!」鄭旦旦應了一聲后,迅速溜出了書房。
他隨手關門后,心有餘悸的回望一眼書房門,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頭,暗道:「呼!老天開眼,躲過了一劫。」
鄭平和看著鄭旦旦出門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時的輕狂,會心一笑的嘀咕道。
「有一種輕舞飛揚叫曾經,有一種年少輕狂叫過去,呵呵!趁著年少,就讓你輕狂吧,再不輕狂,就跟我一樣老了。」
說完之後,他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即走出書房。
吃過早飯,鄭旦旦在院門口等著葉都的到來后,兩人再次結伴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