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喜歡鐘威?除了那男人是鍾予燕的哥哥外,她對他一無所知,從何談什麼喜不喜歡?季琉璃好想笑,航譽就真的認為她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那種女人嗎?還是真的太渴望被人愛,而亂槍打鳥誰也不放過了?
這種情況下,她有必要跟他解釋嗎?說她想了一夜,跑去鍾予燕家為先前的事道歉,她去道歉,為的不只是自己心裡好過些,更是為了他這混蛋不要太討厭她……不過這種事她怎麼可能說的出口?
現在更是沒必要說了!她怎麼忘了自己有過前科?因為太想男人而撲到他身上,難怪他會覺得她對鍾威圖謀不軌,因為那才是她作風的吧!瞧他說得被她盯上的男人好像很慘的樣子,那晚在他心中肯定也是無比凄慘的一夜吧,他是不想讓自己朋友步這個後塵嗎?
真體貼呢,管東管西又那麼體貼,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了這個體貼而過份的傢伙,去向人低頭認錯……
季琉璃冷笑了一下,心都涼了,「你說「投入」,是什麼意思?是指對人家又抱又親嗎?就像是對你那樣?」
航譽臉色一凜,她不為所動,反因他那副被說中的樣子而心痛了一下,「因為你是這方面的前輩,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才這麼多事地保護自己的朋友嗎?」
「不要亂說,不是那樣。」說真的,他也知道不管是鍾威還是她,他都沒權利去管別人的感情問題,他並不是怕因為季琉璃的關係,鍾威就會和他女朋友分手,因為他知道鍾威不會那麼做,他是擔心最後受傷的會是因此而陷進去的她。
八字還沒一撇,他已經想到那麼遠了,可是她是否因感情而受傷,又是他該憂心的事嗎?那還不是她自找的。
「那是怎樣?如果我說我就是看上那個鐘威,我真的愛上他,非他不嫁了,你就放心了?」
「你們才見過一面,那種事怎麼可能?」航譽被她說得有些窘迫,他一直斷定她不懂什麼叫戀愛,可如果她是真的愛上了某人,他就可以不用管了?
他也會說他們才見過一面,不可能有什麼很深的感情,那他怎麼可以就一口咬定她要死纏著那個鐘威了?真的是氣死她了。
季琉璃把包包往他身上一甩,「你說對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人,但對他很有興趣,想試試把他追到手是什麼感覺。我想親他,被他抱,都只是出於興趣而已,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航譽啞口無言,因為她大膽的言辭,因為他心中燃起的那把怒火,那火似乎連他的喉嚨都堵住了,當他看到季琉璃開始一件一件地半撕扯,脫掉身上的衣服,他全身更是一緊。
「你在做什麼?」
「證明給你看啊。」季琉璃憑著一股氣,做著平生最大膽的事,她的手指在顫抖,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為了掩飾那顫抖反而更粗暴地對待自己的衣服,「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這種女人,既然你那麼擔心自己的朋友吃虧,那就代替他好了。」
她扯到上半身只剩內衣,下面穿著短褲,喘著粗氣,這已經是她的極限,可現在認輸的話,那她這輩子在航譽面前都會抬不起頭來。
航譽,因為一個意外走進了她的生活,不然她跟他說的話絕對不會超過十句。他沒有幽默感,不會哄女人開心,也沒有背景,只是個管家而已,可說是完全不符合她條件的人!
可是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甘願被這個人管,有時被他啰嗦幾句也不覺得煩,編種種謊話就是想見他一面,甚至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而去和他的女朋友道歉。
她的「魅力」,早在和他相見的第一眼就已經沒有了,她不在乎,因為他不可能成為她的目標,可是,他就是能令她高興、令她惱火、令她傷心,這種深深地被傷害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她在他面前裝作賭氣,脫個精光到底是為了什麼?
後來她終於明白,她真正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撲上去環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強勢地送出自己略帶凄涼的熱吻。
她那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胸前的兩團軟肉若隱若現,在他胸前按壓出銷魂的快感。
航譽緊閉著嘴不敢碰她,他被她嚇到了,而她卻不因此而放棄,反以齒啄咬他的嘴唇,
那靈巧的小舌輕點他的唇瓣,更加熱情地貼近他。
他像塊木頭一樣,腦中一片空白。
如果推開她,就會碰到她的肌膚,就是他眼前細白如玉的肌膚,他太知道那滋味,所以當碰到她時,他是否有那個力氣將她推開還是個未知數,可一直這麼被動地站著,她就越胡來。
她舔他的下巴、啄他的脖子,咬開他襯衫的扣子,胸前的軟肉則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在他胸前劃出最真實的波盪。
他深呼口氣,握緊拳頭,她只是被他激怒才做出這種蠢事,因為她找到的新目標是個有女朋友的人而受了打擊,偏又被他說中痛處才拿他出氣,他不可以任她這樣胡來,不能陪著她瘋、不能再做這種之後只會令她後悔的事……
「你玩夠了沒有?如果有人從外面路過會看到的。」
「玩?沒玩夠,還早著呢。」她低下頭,自嘲地笑了一下,她何必做到這等地步呢?這隻會讓他更看不起她而已。
可是錯過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回去后他就要回唐家了,她再不能以僱主的身分將他綁在視線範圍內,將來他會和這裡的女人結婚,在這裡渡過餘生,那她的將來又在哪裡呢?
現在,她的心裡滿滿只有他啊……
就算是用強迫也好、就算他心裡會看不起她也好,她都不想和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這份自我毀滅一般的堅持,就是所謂的「愛」吧。
她低聲地笑了,很嫵媚的笑聲,她的手滑到他的跨間,碰到那裡明顯的凸起,他的身體和她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你還不是很高興我這麼玩?」
她整個人騰空而起,驚呼中,他抱著她穿過走廊,進入到他的卧室后,他以身體將門關上,沒有片刻停留大跨幾步,一鬆手,她人便跌在了床上。
她頭有點暈暈的,等模糊的視線稍微恢復正常后,床邊的他已是赤裸著上身,他摘下眼鏡,慢而有序地將眼鏡放在床頭柜上,可那雙緊盯著她的眼,讓她想起電視中曾出現的,黑暗中拍攝的獵豹的眼。
季琉璃的喉間痒痒的,「怎、怎樣?你改變主意了還是認輸了?」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突然俯身壓向她,一瞬間,他的鼻尖幾乎快碰到她的鼻尖,而他那雙認真深邃的眼正鎖著她,讓她無法動彈,「我曾告訴過你,再這樣玩火,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算了的,你真的覺得無所謂嗎?」
「誰怕誰?」如果不用喊的,她肯定說不出話。
他解開她內衣的前扣,她只覺胸前一涼,兩團白花花的軟肉跳了出來,她低叫一聲,下意識地去遮自己,他的動作比她還快,轉眼間已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壓在她頭頂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