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兩首詩和一個殘句,瓦翁老先生當場大筆一揮,漂亮的書法傾瀉於宣紙上,比起來葉崢的圓珠筆字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過在這張紙上,葉崢還是留下了自己的簽名。到時候詩句會按照瓦翁的書法雕刻,而它們的旁邊會刻上葉崢的簽名。
「咦?我怎麼看著你有點眼熟?」那位女孩看著葉崢,忽然說道,又看了看林雨嘉:「咦……她也有點眼熟……你們是……」葉崢心道不妙,拉著林雨嘉就走,林雨嘉也不怠慢,兩個人趕緊走出數十步,不顧身後眾人的詫異,然後就聽到那女孩的尖叫聲:「葉崢!天吶,竟然是葉崢!我沒注意到他的簽名!」
然後身後一堆嘩啦啦的腳步聲,還有人驚訝道:「葉崢?剛才那個年輕人就是葉崢?」「我去,眼瞎了眼瞎了,身為葉董的粉絲我竟然沒有認出來葉董?喂喂!葉董別跑,給我簽個名呀!」「我也要簽名,還要合照!」「不對不對,咱們都這樣,葉董還不嚇跑了嗎?葉董我們不要簽名合照,你別跑了!」「啊……對啊……葉董別跑!」
「呼……逃過一劫。」葉崢和林雨嘉躲在幾株花樹後面,看著快步跑過去的幾個人,長出口氣,葉崢說道:「我說不出」林雨嘉嘻嘻笑:「這多刺激呀,再說了,如果不是我,你剛才能那樣威風?你能在這楓橋的石牆上留名?流芳千古?」「嘿嘿,這下子又要上娛樂報紙了吧?葉崢林雨嘉杭州遊玩,被粉絲認出后落荒而逃?會不會被扣上個不關愛粉絲的罪名?」葉崢笑道
。「那接下來去哪裡?」林雨嘉問。葉崢想了想說道:「抄小路離開,我擔心這裡待會會有聞訊趕來的小報記者。咱們去月泉劇場聽蘇州評彈,說不定還能遇到兩位老先生呢!」「好。」林雨嘉點頭,又不免好奇道:「蘇州評彈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聽?」來之前,葉崢就多次提到,一定要正兒八經聽一聽蘇州評彈,要不然就算是枉來蘇州一趟。不過林雨嘉也在網上搜了搜一些段子和視頻,聽一聽,也沒覺得很好聽。雖然覺得有其獨特的傳統魅力,但這毫無疑問已經不適合當下的年輕人。
「其實只聽蘇州評彈的話,我倒也沒覺得很好聽,咿咿呀呀的江蘇話,也聽不太懂。而且咱們也不是江南人,對這玩意的愛也沒那麼深……之所以一定要去聽一聽,是想做一張這方面的專輯,其中蘇州評彈是不可或缺的。」葉崢說道,這個想法他還沒有對別人提及,不過專輯是一定要做的。說做也會很快,他來這裡就是先看看情況。「傳統曲藝專輯?」林雨嘉問。她知道葉崢一直有心挽救傳統曲藝,想在這方面下點功夫。
葉崢搖頭:「不算全部是,中西合璧吧,你也會參與進來這張專輯的製作。」
有她,就會有鋼琴。林雨嘉最近也在跟隨邵紅袖學習二胡,不過還達不到演奏級別。鋼琴?蘇州評彈?難道要用鋼琴去做蘇州評彈的伴奏?林雨嘉心中好奇,不過也沒有問太多,反正到時候做專輯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說起來音樂的創作,她不想和葉崢談這個,太打擊自己的自信心。她不過就是彈鋼琴比較好,創作方面,實在沒有太多天賦。
兩個人找了個小門準備逃跑,沒想到路上還是被幾個粉絲撞到,粉絲說什麼也要瞻仰一下葉董的風采,葉崢無奈只能用幾張簽名合照換取了他們不要大聲張揚的承諾,得以安然從楓橋旅遊景區撤離。蘇州評彈蘇州評彈是流行於蘇南、上海、浙北一帶以說唱為表演形式的地方曲藝,起源於蘇州,歷史悠久,興盛於清代。簡而言之,蘇州評彈就是蘇州評話和蘇州彈詞的合稱,是採用以蘇州話為代表的吳語方言徒口講說表演的漢族曲藝說書形式。
月泉劇場,並不算是蘇州聽評彈的最大的劇場,卻毫無疑問是資歷最老的劇場。自從評彈大師韓月泉先生創辦月泉劇場,距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歷經戰亂和朝代變遷而不倒。然而直到現在,月泉劇場也沒有擴大規模,依舊只是十幾張桌子,壓軸的也只有兩位藝人。上手的三弦就是現在月泉劇場的韓秋原韓老闆,而下手的琵琶則是韓老闆的獨女韓雲卿。除了他們倆,劇場內也就只有韓老闆的兩男兩女兩位徒弟,一共六位藝人。一般情況下每天演出六七個小時左右。
雖然劇場小,演員少,但韓老闆卻是蘇州評彈的當代領軍人物之一,其女韓雲卿又是年輕一輩評彈藝人中的翹楚,四個徒弟也是技藝非凡。所以,月泉劇場,每天都會爆滿,座無虛席。只是韓老闆和女兒性子恬淡,不遠費心思擴大規模商業化,也不遠丟掉百年來傳承下來的場子,再者就是一批老主顧的忠實用戶,所以一直就在這老場子里說書。
而其實現在蘇州上海頗有名氣的兩家評彈劇場,就是他徒弟開的。出道近三十年,韓老闆培育出了十幾位優秀的徒弟,為蘇州評彈和傳統曲藝的發展作出了不少貢獻,以至於被評選為了政協委員,還偶爾在外賓來訪的時候受邀演出。可謂名氣十足。不過韓老闆不丟根基,只要沒什麼事,幾乎每天的劇場演出,都會有他。
葉崢和林雨嘉來到月泉劇場的時候,竟然得知下一場的票都已經被買光了,這才知道很多老主顧都是會提前預定的,一共十幾個桌,幾十張票,而且下一場又是韓老闆和女兒韓雲卿的表演,所以票供不應求。「唔,沒辦法,換一家吧。」葉崢無奈,來這裡就是想看看這位韓老闆和女兒韓雲卿的技藝,可沒有門票也沒辦法。
兩個人出了門正要離開,一輛小轎車停在了門口,從小轎車裡面走下來兩位老人。正是瓦翁老先生和葉德明大師。這兩位在葉崢和林雨嘉逃離后,又在楓橋旅遊景點待了會,便也趕來這裡了。「歡迎二位前輩大駕光臨!」站在門口的一位中年大叔迎上去,笑著扶住了瓦翁的胳膊,他就是月泉劇場的老闆韓秋原。「哎!小韓何必如此客氣呢!竟然還親自出來接我們,沒必要!」瓦翁呵呵笑道:「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剛才我都和德明說好了,要宰他一次呢!你這一出來,可就給他省錢嘍!」
「二位前輩賞光,是我的榮幸。最前排的桌子,已經給二位準備好了。」韓秋原笑道:「聽說二位今天去了楓橋石牆那裡,可有什麼收穫嗎?」
「有有有!」瓦翁呵呵笑道:「五年沒有收穫,今天一下子收穫了兩首半!可惜被那小子溜了,找不到人了,我還想多和他聊幾句呢。」「哦?」韓秋原驚訝道:「兩首半?人又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您二位可得給我講講!」
「好好,待會給你講講,我給你說,那兩首詩真是不錯……」瓦翁說著,他們就要走進去,剛走了沒幾步,葉德明驚訝喊道:「喂!那小子在這呢!」瓦翁一愣,才注意到就從門裡走出來的葉崢和林雨嘉,葉崢客氣地笑了笑,就要帶著林雨嘉離開,就聽得瓦翁一聲大喊:「小子別跑!站住!」他這一把年紀,大喊一聲,眉毛鬍子顫顫的,好像一位氣憤的老人在大喊:「小偷站住!」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目。葉崢無奈站住,瓦翁疾步過去,哈哈笑:「你小子剛剛從楓橋溜了,既然讓我在這裡遇到了,還能放過你?」
「瓦老先生,我也是迫於無奈才走的。」葉崢無奈笑道。「聽他們說了,你是個明星。」瓦翁說道:「我看現在的那些明星,一個個烏七八糟的真沒意思,不過你這小夥子應該不錯。現在能作詩又跑來聽評彈的年輕人,少之又少了。怎麼?是不是沒有票?哈哈,那也不用離開!走,跟我進去,和我們坐一塊!」瓦翁聲音爽朗,顯然十分喜歡葉崢。葉德明對韓秋原笑著介紹道:「這位年輕小夥子,就是剛才我們說的作了兩首半詩又溜走的人。」
「他是……葉崢?」韓秋原竟然認出了葉崢。「你認得他?」葉德明驚訝道。韓秋原笑道:「年輕人里,現在不認識他的可不多呢!這是位很有才能的年輕人,樂律詩詞文道無一不精,而且是古香古色,整個劇場里充滿了盎然的歷史氣息。略顯昏暗的房間,燈籠樣式的燈具,十幾張桌子錯落有致地排列開,每個桌子坐著三四位、四五位人,桌子上只有茶水,有的擺著簡單的瓜子花生小零食。
這裡的茶水是免費供應的,當然不會是高檔茶水。也有很多人來這裡是自帶茶水的,一邊飲茶,一邊聽書,可謂是逍遙自在。葉崢和林雨嘉走進去,就有種下意識要屏住呼吸的感覺,台上一男一女兩位大概三十歲的人在說書,一人抱三弦,一人彈琵琶,此時正在說的是《白蛇傳》。十幾位觀眾在聽著書,大多靜靜地,偶爾有人交談,也會湊一湊小聲說話,不會影響他人。
這裡的觀眾大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人,像葉崢這樣年紀的,沒有一個。葉崢他們來到這裡,倒是引得一群人稍稍騷動了一下,蓋因為瓦翁和葉德明兩個人,在蘇州的名氣。這些年紀大的人,很多人是他們,見到二位大師到來,客客氣氣地打個招呼,瓦翁和葉德明也客客氣氣還禮。「這是您孫子?」有位觀眾見葉崢和瓦翁走得親近,小聲問。
「哪裡哪裡,我要是有這麼個有本事的孫子就好嘍,這是我和德明剛剛結交的小友!」瓦翁呵呵笑道。引得不少人也對葉崢上下打量,瓦翁放下年齡和身份去結交的小友,被瓦翁如此稱讚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不過看來熟識葉崢的粉絲的確大都是年輕人,此時葉崢已經摘下墨鏡,在這裡卻無人知道他是誰。四個人原本在最前排的桌子,面前幾步便是舞台。只不過瓦翁有心要和葉崢聊聊天,覺得在前排不好,便與人換了位置,在靠後一點的邊緣位置。
韓秋原給端來了茶水和小點心,然後離開了,他要去準備接下來的《珍珠塔》,將由他和女兒韓雲卿表演。「你小子的腿腳可真快呀,德明追出去,你早就跑沒影了。」瓦翁笑呵呵地說道:「你那場動靜鬧得挺大,很多人都去追你了,然後慢慢又有人回來了,說沒找到你,要拍下來你寫的詩……結果就沒人理我們兩個老頭子了,你寫詩的那張紙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我寫下來,有你簽名的宣紙也被拍了好多張,現在暫時保管在楓橋景點的負責人手裡了。等改天刻下來,再送給你。」
「一定珍藏起來。」葉崢笑道。「沒想到你有那麼大的名氣。」葉德明說道:「就連小韓竟然也認識你,說你樂律詩詞文道無一不精,又是位大老闆,還說你心懷善念,是位大善人……不過我們兩個老頭子倒是不知道,所以還是想問問,你是做什麼的?」「娛樂公司。」葉崢說道:「就是做音樂歌曲、電影電視劇,大概就是這樣。」「呀,電影公司唱片公司,那可是大生意。你是老闆?」葉德明問。
葉崢點頭,葉德明驚訝不已。葉崢小小年紀,雖然看起來氣度不凡,卻也令人難以想象竟然是做娛樂產業的老闆。此時忽然走過來一位神色激動的老人,有些不好意思道:「二位大師,打擾了,我是來找葉崢先生的。」葉德明他們都震撼了:「你是葉崢的粉絲?」
看起來年紀足有六十了吧?就連葉崢和林雨嘉也是非常詫異,心裡揣摩著他到底是喜歡葉崢的哪部作品。「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吶!」老人的情緒頗有些激動:「去年,廬川大地震!我是廬川人!」
老人的語氣有些激動,林雨嘉連忙讓開位子讓老人先坐下,葉崢示意他不要急,慢慢說。然後他們才得知,這位老人竟然是廬川人,地震導致老伴和兒子去世,才來到了蘇州住在女兒家。
「當時我迷迷糊糊的,已經神志不清了,可我睜了睜眼,就是想看看是誰救了我!」老人此時的情緒才稍稍平和下來,說道:「我就拚命睜眼,就看到你了,無論如何我是忘不了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吶……」葉崢想了想,沒想起來,後來媒體給他估算出來,經過他親手救下的人足有一百多人。那個時候光忙著救人了,對救的人,倒沒留下什麼印象。原來這位老先生竟然是他親手就出來的。
「老大爺不要這麼客氣,救人是應該的……」葉崢握著老人的手,輕聲說著。老人繼續說道:「後來我來到蘇州養傷,在電視上看到你。才知道你是誰。然後我就說我要去燕京找你。你冒著危險把我這把老骨頭救出來,我怎麼也要對你說聲謝謝吧!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兒子死了,兒媳婦帶著孫子改嫁了。
家裡的事情到現在才算安定下來,女兒又太忙,不放心我一個人去燕京……」
這個女孩便是朱妍妍。兩個小時前,她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那個時候她正在上班。她知道父親平時若是沒有急事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地震后整個家裡就剩下他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而父親又受傷了,不能幹體力活,基本沒有打工掙錢的能力了。也是她來掙錢養活兩個人。
還好她的工作還不錯,從十七歲輟學,就機緣巧合下在蘇州電視台做一檔歌唱節目的伴唱。收入也可以。滿足兩個人的生活需求是足夠了。父親也知道她在電視台的工作忙,在她上班的時候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現在突然打電話來,她的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接了電話,才聽語氣激動的父親講明白了情況。
葉崢?父親在聽評彈的時候,遇到了葉崢?她知道父親不是個糊塗人也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這應該是真的。而且……葉崢要去他們家吃飯?這……父親說是要答謝葉崢的恩情,但在朱妍妍看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唱歌好聽。她也一直懷著一個做歌星的夢想。奈何沒有機會,自己又是個沒有關係和人脈的電視台伴唱而已。一直以來也沒有踏足過這個夢想。但此刻的她意識到,機會來了!
葉崢是誰?時空娛樂的大老闆,現如今無人能及的造星大師。只要被他看中的藝人,都混出了很好的成績。哪怕只是時空音樂的藝人,也大都有一定成績。無數歌手湧向時空音樂,就是想要簽在時空音樂旗下,更是希望得到葉崢的賞識。但葉崢忙碌於各種事情,一個時空音樂旗下的小歌手想要見到葉崢也難,更別說他們這些「在野黨」了。
多少心懷歌唱夢想的小歌手們,期望著能夠見到葉崢,被葉崢看中,得到葉崢寫的歌,出專輯,從此一躍成為歌星……今天,這個誰想見也見不到的人,竟然要去她家做客!朱妍妍當即從電視台請假離開,匆忙趕回家,聯繫了酒店叫了幾份蘇州當地的特色菜,然後趕來月泉劇場外面等著。該怎麼和葉崢說話呢?該怎麼表現自己呢?也不知道他是喜歡謙虛低調的人還是自信張揚的人。
都說葉崢是個謙虛溫和的人,也不知道現實中的他是不是這樣……胡思亂想著這些事情,朱妍妍就看到,父親和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劇場門走出來了。她一眼就認出來,男的是葉崢,女的是林雨嘉。心裡咯噔一下,這一瞬間,純粹的是粉絲見到偶像的激動之情,使得她有種忍不住要衝上去擁抱葉崢的衝動。
忍住,忍住,自然,微笑,平靜……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可說出來的話還是磕磕巴巴的:「葉……葉崢老師……老師您好……我……我叫……朱……朱妍妍……」
一句話磕磕絆絆了數次,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葉崢和林雨嘉不禁啞然失笑。「你好,您就是朱老先生的女兒吧。」葉崢微笑著伸出手:「我是葉崢,她是林雨嘉。」其實剛才朱妍妍就想著是不是要握手,可又擔心自己這種小人物主動要和葉崢握手,是不是冒昧了點。
此時見葉崢主動和自己握手,心情激動不已,心道葉崢果然是傳說中的那樣平易近人的。「葉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粉絲!」她和葉崢握了握手,溫暖的手掌令她安心不少。「林小姐您好!我很喜歡聽您的鋼琴曲!」她又和林雨嘉握手,林雨嘉笑著說了聲謝謝。
「哎呀,又遇到粉絲了,太好了,見到粉絲就開心,就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葉崢開玩笑道:「尤其是粉絲請吃飯,這事再好不過了!走吧,快回家,在劇場里聽戲,光喝茶水了,肚子都餓了。」「呵呵,那就回家吃飯,吃飯!」朱老先生呵呵笑道,救命恩人是如此溫和的人,絲毫不以自己的身份為傲,令他心生親切感。看著葉崢,就恍然想到了這個年紀時候的兒子。可這種感覺又不僅僅是親切感,還帶著感激之情和發自心底的敬意。
「嗯,回家,我叫了幾道蘇州特色菜,不知道您二位來蘇州幾天了,有沒有嘗過。」朱妍妍說。「您就別一口一個您的叫了,叫老了!」葉崢笑著,主動為朱老先生打開副駕駛旁的車門,等朱老先生坐好,才和林雨嘉坐到了後排。車子一路行駛,朱妍妍介紹著街道兩邊的一些比較有特點的蘇州建築物等等,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隱約有種感覺,和葉崢林雨嘉聊天,似乎和好朋友談天說地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如果說有不同,那就是對一些事物的觀念不同。成功者和小人物的不同之處並不僅在於成功與否,還在於對待生活對待事物的思想觀念不同。葉崢不禁意間說的話表露的觀點,隱隱對朱妍妍都有種啟發感。有人說,怎麼才能提升自己的眼界和思想,便是與比你更厲害的人多交流。成功者,自有成功者的優點,自有許多值得學習之處。
「我來到這裡快一年了,很多地方還根本不熟系。這陌生的一個城市,不想也不敢到處跑。她也不讓,就擔心我的安全。」朱老先生插話說道:「她不容易,十七歲一個人來這裡,到現在五年了。自己一個人好不容易在這裡打拚出來點成績,卻又多了老頭子我這個累贅。唉……」「爸,您看您說什麼呢!」朱妍妍不滿道:「我不伺候您誰伺候您?」朱老先生呵呵一笑,繼續對葉崢說道:「我這輩子沒啥出息,最滿意的事就是有個好兒子和一個好女兒。現在就剩下這麼一個好女兒了……老弟,其實我請你回家吃飯,還有點別的事想說說,原想著到家再說,可現在忍不住了……」
葉崢稍稍詫異,心道多半是和他女兒有關,便點點頭:「老哥有什麼說直說就是,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不必不好意思。」朱妍妍忽然意識到父親要說什麼,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又對父親心生感激。父親永遠是不停地為子女考慮的。
「是這樣的。」朱老先生說道:「老弟,我這女兒是唱歌的,在電視台做伴唱也有幾年了。大家都說她唱歌唱得好,所以我想……」葉崢笑著點點頭:「老哥我明白了,您是說讓我看看您女兒有沒有可能做歌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