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滾吧!
第56章你滾吧!
二嬸說我可能是熊家解開積水潭千年詛咒局的關鍵,白家卻要守著積水潭,這兩家人是傻逼嗎?非要搞個你死我活才行?都什麼年頭了。難不成這個詛咒不能破解,不能雙贏,和平相處,好好奔小康,只能一家贏一家輸?
那歐陽雄和黃玄這兩人整天鑽營,又是搞什麼鬼呢?還有查爾斯百,現在看來,他極有可能就是白家人了,他的名字叫白風才對,按年紀來算,應該是二嬸的親侄子,這兩人居然還裝作不認識,他應該專門來搞破壞的。
若不是積水潭可能有治療我身後的鱗甲的方法,我現在就離開當歸村。
晚飯都沒吃,就上床睡覺了,煙抽多了頭暈腦脹。張蓬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沒接,他也沒什麼事兒,按照他的性格,若知道二嬸的目的,恐怕會搞破壞。他說的宿命論,我已經基本認了,但我選擇不要背負江楚眉這個包袱。
第二天我七點多就起來了,像小時候那樣躺在草地上看麻雀在梧桐樹上吱吱喳喳。張蓬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邊上,一屁股坐在我邊上說:「你情敵來了,你還不趕快去搶女人。」
「什麼情敵?」我問。
「江楚眉的男朋友啊,那哥們開個破奧迪A4來搶你女人,你不去爭取,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瘦猴,等解決了積水潭的問題,或者我背部被治好了,我跟你學徒,你帶我去行走江湖吧,我不想呆在當歸村了。」
「我獨來獨往慣了,帶你一個十八歲的小年輕幹嘛呢?累贅!」
「不帶算了,到時候我自個兒出去打工,我有的是力氣,搬磚什麼的總可以。只要鱗甲不往衣服外面長,我就不怕。」
這時候張蓬拍拍我肩膀,我扭頭一看,江楚眉果然來了,還提著一大袋子水果,看品種及就知道是她那男朋友帶過來的了,村裡可沒這麼多新鮮玩意兒賣。
「我要避嫌嗎?」他問。
「不用,但是你若敢瞎比比,以後真的就絕交了。」
張蓬見我是認真的,便坐在一邊。江楚眉強顏歡笑,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一圈。「你們在幹嘛?」
「沒幹嘛。」我繼續躺在地上,沒有說話。
「我……已經辭了村長職位。」江楚眉說,她的語氣透露著不甘心,但有什麼辦法,這些心懷不軌的傢伙不死光,她一個小姑娘能解決什麼問題。
「挺好的,帶你媽媽去城裡,好好過日子,這裡不值得留戀。」我裝作很淡定地說。
「那你呢?」她問。
「我孤家寡人的,怕毛線啊?照樣過日子。」
「你可以跟我們去城裡,歐陽總在市裡也有項目,你可以找活兒干。」
「幹嘛?做苦力啊?我可幹不了。給你做小白臉啊?我這麼黑。」我挖苦道。
「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不愛聽就滾吧,還真當你自己是村長了,你能主持什麼公道?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哭。」我說完歪著頭咬斷旁邊的青草,弔兒郎當地嚼著。
「江水生,你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希望我離開這裡嗎?幹嘛說話這麼絕情?我今兒就走,你開心了?」江楚眉很激動,將水果扔到我身上。
我從地上翻身起來,沖她吼道:「你這個蠢女人,你若肯早點離開,你爹就不會專門回來,或許就不會死,你再不走,可能會害死你媽媽。懂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都在滴血了,她媽媽去找熊九報仇,還能活著去城裡找楚眉嗎?要是二嬸也被熊九剁了,恐怕她一輩子都會恨我。
江楚眉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冒出來了,站在那一直哭了好久,我不想再看她,又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裝作睡覺。
再天真的人,也總是要長大的,痛苦算得了什麼。
「水生,那你保重。」江楚眉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我閉著眼睛,側過身體,直到聽不見她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坐起來。
張蓬從布袋裡翻了半天,居然他媽的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我,還是上次我們在鎮上吃飯的時候他收起來的。「擦乾你傷心的眼淚!」他諷刺道,然後撿起一個大蘋果,在身上擦了擦,吃得倍兒香。
「你有病啊,沒心情跟你鬥嘴。」我拍了拍屁股回到屋子裡。
「你到是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性情大變,居然捨得甩掉江楚眉。」
我想了想,其實江楚眉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吧,也不算甩了。我跟張蓬說了二嬸告訴我的所有信息,昨晚消化了一晚,所以細節記得蠻清楚。
張蓬聽著眉頭緊鎖,將嘴裡包著的一大口蘋果肉吐到手上,迫不及待地問:「啥?那熊九就是小丑?」
「二嬸是這麼推斷的,她說這種殺人方法只有熊九會。」
「他剛從監獄里出來,就敢殺人?」
「正因為他從牢里出來,想殺掉當年舉報他的人,正好二嬸又是他痛恨的白家人,不是很正常嘛?你想他到了這個年紀,在監獄里荒廢了大半生,黃土埋到眉毛了,應該不會顧及那麼多後果了吧?近三十年的怨恨足以產生殺人動機了。」我分析道,昨晚我躺在床上就是這樣想的。
「不對啊,要殺也是先殺白月華,怎麼殺江斌了?」
「不知道,或許正好江叔一個人走夜路,他先下手了。按照二嬸的說法,熊九是要殺她全家的。」
張蓬點點頭,撓著頭,焦躁不安,大概他也感受到了危險,除了死去的江叔,我們兩個是親身體會到熊九的可怕。「我得讓歐陽雄找那女人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什麼女人?」我問。
「不知道,當時我去上海見他的時候,他說過,我只需要負責對付邪物,其他的沒我什麼事兒。若是有人禍,他會找人來保護他,說叫什麼劉靈,像是個女人的名字,但誰能想到一個破農村真有人禍。歐陽雄錢多路子廣,那人應該有點真本事。」張蓬分析道。
「我感覺歐陽雄沒那麼神,我們都知道查爾斯是白家人了,故意來阻止他進積水潭的,他還像個傻逼似的。」我回道。
「小子,你還太嫩了,你咋知道歐陽雄不知道查爾斯是白家人?要是他故意的呢?」
「意義在哪呢?」
「意義在於沒人知道斷頭崖下到底是什麼情況,按照白月華說的,那只有熊家和白家可能知道一部分情況。歐陽雄只是從什麼邪門歪道的古籍上讀到一些東西,也是一知半解,他請查爾斯來,搞不好就是故意的,從熊家和白家兩邊求證積水潭底的東西。」
「他要找什麼?」
「我哪知道,不過很肯定的是,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昨晚我去他房間探險,我看到垃圾桶的手絹上一灘血。」
歐陽雄病怏怏的我倒是看出來了,但沒想到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難不成他覺得水底下有能救他的玩意兒?我怕他是得了腦癌吧,那麼有錢,現代醫療這麼發達,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他都可以享受,如果這都救不了他,誰還能救得了?
「我們不能被熊九再逮著第二次機會了,我得去找歐陽雄,他要發錢了,你去不去?」他問。
「發什麼錢?」我不解。
「不是跟你說過嗎?後天聲吶船就來了,他們擔心會有什麼意外。鼓勵村民外出投奔親戚或者旅遊,只要願意離開的人,並且半個月不回來,可以拿三萬塊。」
「一個人三萬塊?」我很驚訝,當歸村好像有一千九百多號人吧,算了算也要五千多萬了,不過相比歐陽雄的身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大概看了下他上市公司的報表,現金流就有三百多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