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法力初顯驚眾人,無寒醉酒道實情
?火姈望著女兒緊張又害怕的模樣,心裡五味雜糧。
一聲長嘆,訴不盡的無奈。
只聽她話語低沉的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做了!你這樣只會讓母親更擔憂!而且這次沒事不代表下次也會沒事!」
聽出母親沒有責怪的意思,鳳儀才敢抬起頭來,說道:「鳳兒知道啦!是鳳兒不好,讓母親擔憂了。」
見女兒乖巧懂事的模樣,火姈抬起手來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問道:「這次去找你師傅,可是有事?」
話音剛落,竟見鳳儀瞬間紅了雙頰,似是羞於開口,只是低著頭,聲如細蚊,道:「鳳兒只是想去師傅那裡尋些醴泉佳釀,沒想到師傅她卻不在。」
火姈萬萬沒想到女兒冒險出去,就只是為了這件小事,此時的她真是又氣又好笑。
低頭看看女兒害羞的模樣,心中縱有萬般不快,終是化作一聲嘆息,「上次你師傅回來的匆忙,那佳釀也只是帶回來一壇。」
火姈說完,故意不做聲,就是為了看看女兒的反應。
只見鳳儀微微抬頭,許是看到母親嘴邊隱忍的笑容,又匆匆將頭低下,只是那泛紅的耳根,昭示著她此時的尷尬。
火姈見狀,不在繼續打趣她,而是接著說道:「不過呢,你師傅知道你喜歡,所以昨日就已回了崑崙。細細算來,再過幾個時辰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真的嗎?」鳳儀一聽,情緒激動不已,竟是直接將母親抱了起來。
面對女兒突如其來的驚人臂力,火姈卻是一陣心驚。
她低下頭,見女兒似乎並沒有發覺自己的異常,彷彿剛剛的舉動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一般。
火姈臉上不敢有所表現,而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恩!你去的太早了,所以才沒有見到她。這樣吧,你先進去吃些早膳,一會兒我親自去你師傅那裡一趟,幫你把那東西帶回來。」
「太好了!謝謝母親!」鳳儀說完,竟是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火姈再一次被女兒所表現出來的舉動驚嚇到,此時心裡已是驚濤駭浪。
想到此處,火姈耳邊似乎又響起了臨走時,玄女叮囑她的話,「此女腦滯心明,功不見漲,法卻渾厚。現在只不過是厚積薄發,總有一日她會突破屏障,一鳴驚人。」
鳳儀看著母親出神的樣子,默默的拽緊了她的衣袖,試探性的問道:「母親?母親?」
女兒的聲音讓火姈一陣恍惚,也許玄女的話是對的,鳳儀總有一日會展翅九天,浴火成鳳。
火姈望著眼前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倉促的隱藏好自己剛才的思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道:「母親沒事!」。
隨後火姈又轉頭看了一眼依舊還背身站在門口的火胤,對鳳儀說道:「讓火胤進來吧!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火姈說完,徑直向屋內走去,留下鳳儀依舊站在原地!
火姈的話,火胤自然是聽到了,只不過鳳儀不鬆口,他便不敢有所行動,只能站在原地,側耳傾聽著鳳儀這邊的動靜。
鳳儀見火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自己發號施令一般,又想起若不是因為他在這,或許母親早就將醴泉佳釀給自己了。
鳳儀越想越生氣,卻又不敢忤逆母親的意思。她不滿的撅起嘴巴,沖著火胤的方向的,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娘親讓你進來,那你就進來吧!」說完,不等火胤反應,便徑直朝著火姈的方向追去。
鳳儀話里的意思很是明顯,讓你進來的是我母親,並不代表我的意思。
火胤轉過身來,見到的便是鳳儀離去的背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雖然比自己年長一萬年,卻又如稚子般心境的姐姐,自己也是有苦難言。
火姈來到屋內剛坐下,鳳儀與火胤便也先後跟了進來。他們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火姈的身邊,相對無言。
望著身邊已經長成大人模樣的兩人,火姈心裡感慨頗多。她拉著女兒的手,說道:「鳳兒,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萬不可再如小時候一般胡鬧。火胤是你的弟弟,長幼有序,姊善弟恭的道理你應該懂。如今我們火家,你們這一輩里,也就只有你和火胤兩人。你要有個姐姐的樣子,不要動不動就跟火胤大呼小叫的!」
鳳儀聽到母親的責備聲,以為是火胤背地裡告她的狀,抬起頭瞪著對方,臉上寫滿了不快。
火胤聽姑姑這樣一說,本想拍手贊同一番,可是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鳳儀吃人般的眼神,只好違心的對火姈說道:「姑姑言重了!其實…..」
「好了!不必多說!」火姈打斷了火胤的話,又看向鳳儀說道:「鳳兒,你先回房!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放到你的房間了。」
火姈所說之物,自然指的是從玄女那裡取來的醴泉佳釀。
只見鳳儀聽到火姈的話之後,瞬間眉眼彎彎,嘴角翹起,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甚至連對面的火胤都看著順眼多了。
鳳儀規矩的向火姈行了一個禮,說道:「女兒告退!」
隨著話音落下,鳳儀已經不見了蹤影。
剛才鳳儀大家閨秀的舉動,已經看得火胤瞠目結舌。而此時對方突然使出的功法更是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火姈輕咳一聲,方才喚醒了火胤。他指著鳳儀消失的方向,滿臉的不可思議。不過看到姑姑的點頭示肯,卻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呢?」火胤低著頭喃呢道。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不過聽到我師姐的話后,也就釋懷了。想來這也是上天的眷顧吧,總不能將人趕盡殺絕。」火姈遙望著遠方說道。似是在回復火胤,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姑姑說的可是玄母天尊?」火胤不解的問道。
他很想知道玄女對鳳儀這種異常舉動的看法。
火姈點點頭,似是看出侄子的疑惑,於是將自己與玄女見面的來龍去脈一一講給了他聽…..
魚鯪島
?疏推開房門,見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水神君,此時已經東倒西歪的半掛在椅子上,嘴裡還在喃喃不休的說著什麼。
他將手中的披風為郊子騫系好,便想著手將這一桌子的殘食收拾乾淨。
只是他剛抬起手,便被水無寒緊緊攥住,只聽對方滿嘴酒氣的說道:「?疏,來,再陪本君喝一杯。」
?疏打掉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不耐的說道:「我可沒有神君您的酒量!自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不敢喝醉了,在此處丟人現眼!」
?疏話里的嘲諷之意明顯,怎奈此時水無寒已經喝的東倒西歪,哪還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不過坐在他身邊的郊子騫卻是面露不悅,寒聲低呵:「?疏,不得無禮!」
?疏抬頭見自家公子臉色陰沉的可怕,不敢再多說話。抬手打算繼續收拾桌子上的殘食,卻被郊子騫接下來的話打斷。
「這裡不用你收拾,你先扶水神君下去休息!」。郊子騫說完,端起手邊的酒杯,似是打算繼續獨飲。
「公子!你身體不好,不宜再喝下去!」?疏見狀,急忙說道。
?疏的話,讓郊子騫剛剛端起酒杯的手,瞬間一頓。
他並非貪杯之人,只是想起餐桌之上水無寒的話,讓他升起了一醉方休的衝動。方才水無寒醉酒之下所言之事,仍舊在耳邊時時迴旋。
「子騫,你覺得我這個水神君做的可好?呵呵……..」
水無寒隱忍低沉的笑聲,讓郊子騫心頭一震,緊接著便聽對方接著說道「人人都覺得我這水神君威風無比,可是我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心上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
郊子騫知道水無寒口中所說之人便是火姈與火鳳儀。不過他接下來所說的事,卻讓郊子騫滿臉的不可置信。
許是出於醉意,水無寒將近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悉數講了出來。聲音起起落落,道不盡的凄涼與無奈。情到深處,哽咽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