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佩來歷終大白,定親不順遭反對
?「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郊瀾清無奈的說道。
他這個表弟,自己家的事情從不過問,凡是涉及到火神殿里那位女上神,便會亂了陣腳。這十幾萬年都過去了,可是人家卻從未拿正眼看過他,真不知道他還要堅持多久。
「你可還記得當年雲傑百歲宴之時,我送與他的那塊玉佩?」水無寒問道。
「恩,那塊玉佩怎麼了?」郊瀾清喝了一口茶,隨意問道。
「那塊玉佩可是定親信物。」水無寒話音才落,便見郊瀾清剛喝進嘴裡一口茶瞬間被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定親信物?」
「跟誰定親?」
郊瀾清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水無寒摸了摸鼻頭,道「那個,是與我女兒定親。」
「你女兒?」
「你什麼時候有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到底是誰?」
郊瀾清一連又拋出了三個問題。並不是他非要問,主要是水無寒今日給他的驚嚇實在是太多了。
「你先聽我慢慢說來」水無寒安撫下郊瀾清的情緒,將當年鳳儀的事情娓娓道來。
事情依然是發生在十七萬年前,當時由於末法時代的到來,神仙們也享受起了退休后的生活,太清境內的太上老君由於熱衷於煉丹之術,那會竟學起了王母娘娘,辦起了個什麼品丹宴。
品丹宴顧名思義,品的自然是仙丹,但這些仙丹對於那些道行修為比較高的神仙來說,也就僅僅相當於保健品,略微可以強身健體,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是對於修為很低的小仙來講,那可就是無上靈丹,吃上一粒就可以抵得上數百上千年呢。
老君為此可是著實下了一番苦功,為了提升仙丹的口感,以及美化筵席的環境,他還特意去了趟崑崙,美曰其名,就是到王母那裡探討經驗。
其主要的還是去搜刮掠奪,不僅挪了好些東西上來了,就連什麼山洞、竹子啊!都慘遭其毒手,臨走時還不忘順走了瑤池裡的幾株仙蓮,將他的大赤天裝扮的也是別具風格。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一個單身漢呢,這都單了上億年了,想要改變,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的。
今日,老君便在他的兜率宮內舉辦了個品丹宴,受邀而來的小仙們,無一不被這大赤天內的景色所吸引,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而大赤天的另一邊,則是另一番景象,此時一處山谷上空烏雲密布,閃電連連,一道道天雷瘋狂的擊打在谷內的一處山洞上,洞外竹林里一條白影正向此處急速奔來,行色匆匆猶如白駒過隙,徒留一地竹葉孤零零躺在地上。
白影來到山洞外,看見被天雷團團圍住,已經分辨不出本來面目的山洞,鼻尖內發出輕哼:「這個水貨,才來此短短几日,就已飛升,好不容易尋到了這處山洞,卻偏偏招來此天雷,真是一刻也不讓人消停。」
她看著這一道道驚人的天雷,心裡越發的忐忑不安,疑竇叢生,『這都已經三十道了,他這是?』想到此處,便聽見遠處的雷聲在一聲悶響之後,烏雲逐漸散開,山谷又恢復了常態,萬籟俱寂,鳥語花香,只是遠處那山洞的慘狀,向世人昭示著它剛剛所經歷過的一切。
只見白影驀地一個閃身,出現在洞外,此時的山洞儼然已經無法看出它原本的面貌,就連洞口都已經被碎石所淹沒,微微搖頭說道:「難道被雷劈死了?真是可憐了這座洞穴,這下回去該如何交差呢!」
語音甫歇,便見洞口外的碎石,轉瞬間化為粉末,隨風飄散開來。
「咳-咳!」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從山洞內走出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袍的男子,此男子面如冠玉,容貌俊雅,五官端正,稜角分明,一雙劍眉之下有著一對如晨星般璀璨明亮的眸子,只是在見到白影的一剎那,瞬間霧氣蒙蒙,抿嘴喜極而泣道:「小姈兒,剛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說著說著就跑到白影的身邊,挽起她的手,滿含深情的望著她,說道:「我還沒有娶到你,差點就灰飛煙滅,離你而去。」邊說邊欲趁勢去摟對方,只是如此放蕩不拘的一幕,著實讓他的形象大毀。
姈兒拍掉他挽住自己的那隻手,借勢閃開,淡語道:「三十道天雷不但沒有劈死你,還讓你毫髮無損的出來了,看來這洞內一定是別有玄機,不然你也不會整天往裡邊跑。」說著,獨自向著洞內緩步走去。
男子見姈兒不再理會自己,卻是對山洞有著格外的好奇,於是,沉默不語的跟在她身後,一路前行。
只是二人剛走出不遠,便聽見山洞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二人面面相覷,不由得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向那啼哭聲的方向奔去。
隨著向山洞內漸漸的深入,嬰兒的哭聲也越來越大,當二人來到聲源處,卻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只見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居然平躺著一個全身散發著紅光的嬰兒。
小嬰兒在見到有人前來的時候,已然停止了哭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來人,瞬間破涕而笑。
最先走來的男子,現在還處於震驚中,姈兒卻已在不知不覺中走向了嬰兒,冥冥中似乎有著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連她自己甚至都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在不經意間抱起了眼前的這個小傢伙。
就在她們身體接觸的一剎那,紅光頃刻間消失不見,此時,男子方才回過神來,只是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對方便已抱起嬰兒向他緩步走來。
「瞧,多可愛的小傢伙,她還衝著我笑了呢!」
男子何時曾見過,心愛之人這般會心的笑容,一時之間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彷彿間竟看到兩人以後的生活,而這個孩子,就彷彿像是他們的孩子一般,於是便將適才的疑惑埋在心底。
「姈兒,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剛才的天雷如此激烈,想必一會兒定會有人前來。」男子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的氛圍。
姈兒抬起頭,而後又盯著懷裡的小傢伙問道:「你既是女兒身,那以後就做我的女兒好不好?」
小傢伙睜著一雙爛漫無邪的大眼睛,完全不知道眼前之人所說何事,只是咯咯的笑出聲來,似是回應一般。
「你又不是鳳凰,能氣吞陰陽,享結合之氣,可自孕成胎。」
「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孩子,要有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男子調笑的說道。
「水無寒,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適可而止吧!」姈兒板著臉,冷冰冰地說道。
聽水無寒講到此處,郊瀾清問道「你口中所說的女兒,該不會就是那個孩子吧?」
水無寒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不過這也正好驗證了郊瀾清剛才的猜測。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那個孩子本身就來路不明,就算當時那火姈上神年輕不懂事,可是你也不能任其無理取鬧而不加阻攔吧!」郊瀾清恨恨的說道。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況且那個孩子也沒有什麼異常啊!」水無寒反駁道。
「是嗎?」突然闖入的一道女聲,著實嚇壞了水無寒。
「沒有異常嗎?我怎麼聽說此女天生痴傻,尋遍六界,無人敢娶呢?」話音剛落,便見凌婉柔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
其實水無寒剛來不久,凌婉柔便到了,只是她沒有讓下人進去通傳,而是躲在門外偷聽兩人的談話。當她得知水無寒想讓她兒子去娶那個來歷不明的傻女時,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進來。
凌婉柔此時已經懷有身孕,挺著肚子走動,多有不便。
郊瀾清見狀,急忙起身相迎。將她攙扶到椅子上坐好,寵溺的嗔怒道「怎麼就出來了?不好好在屋裡休息?」
凌婉柔聽完,委屈的說道「我要是再不來,恐怕你就要讓咱們雲傑去娶那個傻女了吧?」
郊瀾清抬頭看了一眼水無寒,見他雙眉皺起,似有不悅。於是低頭對著妻子說道:「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嘛!再說你又不知道人家姑娘的情況,千萬不要以訛傳訛。」
郊瀾清一方面不願得罪水無寒,畢竟那傢伙脾氣一上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一方面又不想惹妻子不快。這十幾萬年來,兩人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孩子,他可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妻子動了胎氣。
所以郊瀾清只能做個和事老,兩方都不得罪。
凌婉柔以為郊瀾清真打算要雲傑去娶那個傻女,雙眼瞬間霧氣濛濛,幽怨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做父親的,會是如此的鐵石心腸。別人家都不要的女人,卻要自己的兒子去娶。難道我們雲傑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說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滴落下。
郊瀾清見妻子這般模樣,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手笨腳的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好啦,你不願,咱就不娶!千萬別動了胎氣,傷了咱們的孩子。」
凌婉柔聽到丈夫的話,在他懷裡看不到地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些年來,她漸漸收斂了自己的性子,也懂得了如何去抓住男人的心。對於福壽苑的那兩位(郊瀾清的父母),只要他們不來招惹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去那裡觸霉頭。凌婉柔將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扮演的深入人心,甚至有時連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想起自己的成功,凌婉柔心裡就忍不住的竊喜「水無寒,你休想打我兒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