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仙曲定名喚落塵,瓊漿玉液買人心
?得到了辰良的認同,眾人紛紛提起筆來,速寫著心中所想之名。
一時之間,整個寶光殿上,充滿了筆在紙張上面書寫的沙沙聲。隨後一張張書寫好的手稿堆積在了辰良桌前。
「好啦,眾仙都已經書寫完畢。辰良,你先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曲名?」天帝說道。
誰人不知道,這厚厚的一摞紙張,真正被拿出來比較的無非也就那幾位單身的優秀後生,至於在場的女子,不過就是為了充數而已。
辰良拿起紙張,狀似認真的思索著,其實她只是想看看郊子騫的答案,那個讓她好奇的魚鯪島主。
只是沒想到他交上來的竟然是一張白紙,辰良不可思議的抬頭向郊子騫望去,只是她這樣突如的舉動,卻引來了眾仙的目光。
辰良見狀,趕忙低下頭,避免過多的尷尬出現,只是心裡卻隱含失望:郊子騫這是何意?難道是自己的琴聲沒有打動他嗎?
天帝見辰良低頭盯著手裡的紙張,一直不見動靜,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辰良可是已經選好?」
天帝的聲音讓辰良瞬間驚醒,慌亂之下,她隨意抽取出了一張紙,說道:「恩,辰良選了龍濱公子的這份——《落塵》。」
話音剛落,台下眾仙便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龍濱」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大家居然無人知曉,此時只有最先提議辰良為仙曲提名的那位男子,嘴角勾起,邪魅無比,。
天帝此時也很好奇辰良所選的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難不成又是哪位隱士高人,於是開口向眾仙問道:「不知台下哪位是龍濱公子?」
只見台下一位男子站了起來,頷首說道:「正是小神。」
此人竟是之前那位身穿金黃色錦緞的男子。
辰良見狀,心裡並無太大波瀾,於她而言,除了郊子騫,其他人無論是誰都無法提起她的興趣。然這種場合她卻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只好強裝笑意的說道:「辰良非常感謝眾位仙友的參與,也多謝龍公子所提之名。」
坐在台下一直默默無語的懷瑾夫婦,此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今日是女兒的大日子,又是由天帝親自主持,對於天帝的意思,夫妻二人既不想公然反駁,又不想女兒如此草率便定下終身大事。此時看辰良的意思,顯然是對那位龍濱公子並無他想。
辰良的意思,天帝也聽出幾分。既然來孫女對此人無意,那他也不好過多強求,況且這位龍濱公子確實身份可疑,不如此事稍後再議。
天帝如是的想著,於是開口說道:「龍公子確實才氣過人!這樣吧!就賜你玉如意一對,猼訑筆一支。」
這猼訑筆是取自猼訑九尾之中最好的毛髮製作而成,據傳聞若佩戴上猼訑的毛皮則不生恐懼之心,若手中持有猼訑筆,則會不畏強權,直書不諱。而整個天宮也只有天帝與司命星君手裡各有一支,據說司命星君對它異常寶貝,整日隨身攜帶,從不示於人前。今日天帝闊手一揮,便是一支猼訑筆,可見對這位後生的重視程度。
龍濱聽到天帝的話,不由握緊拳頭。他可並不稀罕什麼猼訑筆,今日本就為辰良而來,現在卻被這對祖孫倆當眾打臉,此時龍濱恨不得當場甩袖而去。
他咬了咬牙,心裡暗暗記下今日之辱,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而是拱手,恭敬的說道:「多謝天帝,區區二字能博姑娘一笑,實乃小神的榮幸。猼訑筆對小神來說太過貴重,如果天帝非要賞賜,不如就賞大家每人一壇好酒吧,畢竟大家今日都有功勞。」
既然今日註定無功而返,那他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起碼還能博得個好名聲,龍濱心裡如是的想著。
天帝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後生可畏呀!你既然開了口,那就賜今日在座的每位神仙一壇瓊漿玉液吧!」
天帝其實心裡也十分捨不得那支猼訑筆,畢竟天庭總共就僅有三支。一支在自己手裡,一支當年被他賜給了司命。如今寶光殿的珍寶閣里也就僅剩下這最後一支,作為了鎮殿之寶!不過龍濱今日的大度確實讓他頗為滿意,起碼猼訑筆總算是留下了,就是可惜了那些瓊漿玉液。恐怕百花仙子又要大鬧一場了,天帝看了眼台下坐著的百花仙子,不由心虛的別過了頭!
百花仙子此時心裡可真是恨死了天帝。若非這些年王母娘娘沒有再舉辦什麼宴會,哪裡會有今日酒桌上的這些瓊漿玉液。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存了十幾萬年的成果,如今就因為天帝的一句話,就如同物品一樣被隨手贈了出去,他還真是會收買人心。
「許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百花仙子咬牙切齒的想著。
天帝與百花仙子的眉來眼去,郊子騫並未注意到。不過龍濱剛才一閃而過的狠厲,卻沒有逃得過他的眼睛。他在心裡冷笑:看來這天庭也是個不得安寧的地方。
宴席就這樣被辰良的一曲《落塵》帶入了高潮,又以天帝賞賜的瓊漿玉液匆匆結束。
此時孟極走在水無寒身後,不滿的說道:「這天帝也太小氣了吧!說賞賜瓊漿玉液,結果就賞賜這麼小一壇,這恐怕連一口都喝不上吧?」
孟極說完,掂了掂手心裡還不如核桃般大小的迷你小酒罈,面露不悅。
水無寒敲了一下他的頭,諷刺道:「今日在宴席上,你還沒喝夠呀!自從落座,我看你的嘴就沒停下。」
「我這都十萬年沒嘗過了。再說之前不是道行不夠嗎,喝完之後還沒品出個滋味來,就已經醉的東倒西歪。這次我可是苦修了十萬年,如今雖沒達到神品,可也已初入高仙,自然要好好享用一番。」孟極反駁道。
「你」水無寒剛要再敲打他一番,便被郊子騫打斷了。
「這位小兄弟說的有理,這麼一小壇酒確實吝嗇了一些。不如將我手裡這壇也送與你好了。」郊子騫淺笑著說道。
「我這壇也給你。」?疏說完也將手裡的小酒罈遞了過去。
水無寒與少堂見狀,也紛紛將手裡的瓊漿玉液塞到了孟極懷裡。
孟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面露羞澀的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伸手接過了子騫與?疏手裡的酒罈。
這時火姈母女也趕了上來,說道:「我們這兩壇也送與你了。」說完,徑直朝孟極扔了過去。
孟極手腳並用,總算是接住了火姈丟過來的兩壇酒,急忙踹倒了懷裡,像是生怕對方反悔一般。
水無寒以為火姈是來找自己的,不由心花怒放。剛要開口搭訕,便見火姈轉頭對郊子騫說道:「敢問魚鯪島主,陸壓道人近日可在島上?」
「道人一千年前就已外出雲遊,目前並不在島上。」郊子騫有禮的說道,陸壓踏入輪迴之事,他並不想讓外人知道。
「美人哥哥~」此時的鳳儀完全沒有看到母親失望的眼神,眼裡全是郊子騫的影子。
「姈兒,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找我,畢竟師父一時半會恐怕是回不來的。」水無寒見火姈竟然無視自己,而是直接問向郊子騫,急忙尋求存在感。
「你?你會醫術嗎?你明知我為鳳儀尋遍各地名醫,卻從未向我提起過你師傅醫仙的身份。如今我還能指望的上你?」,火姈諷刺的說道。
她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水無寒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鳳儀,我們走。」火姈說完,拉起傻傻站在一旁的女兒,準備離開。
「且慢!」郊子騫攔住火姈,說道:「上神如果不介意,可否讓子騫瞧一瞧這位小姑娘的病?」。郊子騫不想讓火姈對水無寒有所失望,畢竟水無寒有恩於他。
「對!對!子騫的醫術可是得到了我師傅的真傳!」水無寒急忙解釋,他可不想火姈對他有所誤解,對於剛才火姈所說,他實在是無力辯駁,畢竟自己之前確實忽略了師傅也會醫術。
火姈用審視的目光,直直的掃向郊子騫,畢竟此人過於年輕,她不能不有所懷疑。
面對火姈懷疑的目光,郊子騫坦蕩自若,任由其審視。
須臾火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島主了。」
郊子騫見火姈答應,低頭望向緊抓住自己衣角的鳳儀,柔聲問道:「小仙子,可否容我為你探下仙脈?」
火姈見女兒手裡還攥著人家的衣角,尷尬的說道:「小女不懂事,還請島主見諒。」
說完,又低頭看向女兒,命令道:「鳳儀不許無理!還不趕緊鬆手!」
火姈掰開女兒的手,用薄絹蓋在女兒的手腕處,看向郊子騫,道:「島主請!」
郊子騫伸手搭在鳳儀的脈搏處,閉眼探索。
對於他冰冷的手指,鳳儀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卻被母親按住胳膊動彈不得,只得撅起小嘴不滿的抗議,「好涼!」
片刻,郊子騫睜開眼,他剛才為鳳儀探索脈搏,發現對方的脈搏強壯有力,但卻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束縛。這股力量有意的排斥他神識的探索。如此怪異的情況,令郊子騫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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