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陰魂凡胎私生子,親爹後娘無人憐

第26章 陰魂凡胎私生子,親爹後娘無人憐

?水無寒與?疏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終於見前方木門緩緩打開,兩人趕忙迎了上去。

「師傅,子騫怎麼樣了?」水無寒上前拉住路壓的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教了你五萬年的道行,如今竟是說舍便舍!」路壓甩開水無寒的手,寒聲說道。

水無寒見狀,慚愧的低下頭,「師傅,弟子知錯了!」

路壓見他這般沒出息的模樣,厲聲高呵:「說了不要叫我師傅!」

水無寒聞言,抬起頭,仍不死心,「那,子騫他?」

路壓一聽他提起郊子騫,眉頭不自覺的皺緊,臉上更是透著些許涼薄之意,「之前讓你們離開,就是不想看他死在我門前,晦氣!」

?疏聞言,立馬上前拉住陸壓的袖子,臉上布滿了懇求之色,含淚說道:「仙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陸壓甩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道:「好啦,他暫時還死不了!」

水無寒看出了路壓的反感,於是轉頭對?疏說,「我們先進去看看子騫吧!」

?疏點點頭,與水無寒一同向屋內走去。

兩人走進屋內,便見郊子騫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如不近身細看,恐怕很難發現這是一個活著的人。

「怎麼會這樣?公子平日里雖然身體孱弱,可也從沒像今日這般,這讓我如何向族長交待?」?疏握著郊子騫的手,喃喃自語。

此時水無寒的心裡更是忐忑不安。他本是想為子騫主僕尋一庇佑之所,不料卻出此變故,差點害了子騫一命。如今想來仍是心有餘悸。他默默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他本來就是一個無根之魂,能化此人形必然是經歷過一番奇遇。如今離開了那陰地,身體承受不住是正常的。」說著,陸壓走了進來。

「原來竟是這樣……」水無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喃呢道。

「二爺,難道您知道是怎麼回事?」?疏住著水無寒的手,追問著。

水無寒望著?疏焦急的神情,記憶回到了十二萬年前……

那一年,水無寒八萬歲,還不及現在子騫的年紀。

一日,他隨母親去北海看望舅舅一家,那時他的表哥郊瀾清與凌婉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只是在當時的仙界,不知從何時起,竟然興起了一股下凡歷劫的風氣,那就是:兩個戀人之間,一方或者雙方為了彰顯自己對對方的愛意,會自願去凡間經歷情結之苦。

倘若歷劫之時,能固守本心,不被凡間俗物所擾,便說明彼此的感情是經得住考驗的。縱使萬年只守得一人心,亦能恩愛兩不疑。

故此,當時的郊瀾清為了博得凌婉柔的歡心,不顧他父親的反對,毅然選擇了下凡歷劫。

講到此處,水無寒一聲輕嘆,自己何嘗不是為了火姈瞞著師傅偷偷下凡歷劫。

如果說當時的郊瀾清是一時衝動,不如說那是仙界的潮流所致。

當時數不清的情人,懷著對愛情的嚮往與肯定,紛紛自請下凡歷劫,卻不知到了凡間,能真正守得住本心的又有幾人。

所以僅僅兩月有餘,便有數位仙人因沉迷凡間而無法按時歸位。而獨自回來的仙人,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時凌婉柔由於她父親的阻攔,無法與郊瀾清一同下凡,只得含淚將他送入司命星君處的輪迴台。

那天的天府宮,來了好多準備歷劫的仙人,這裡面就有子騫的娘,青丘九尾赤狐族長鬍美仁,以及和她青梅竹馬的戀人,塗山氏白狐族長鬍清月。

這種歷劫與天道渡劫有所不同,由於是仙人自請下凡,無關使命一說,所以司命星君會在眾仙投胎之前,與他們講清楚這裡面的風險。

如若在凡間迷失方向或者做出擾亂人間秩序之事,便會墮入輪迴。到時候天機宮的上生星君會在往生簿上劃下他的名字,直到他修行圓滿,才可重返仙班。

即使是這樣,仍有一些人不顧墮入輪迴的風險,冒險前行。

水無寒再次見到郊瀾清時,已是在兩月之後。據說,他當年在凡間與同是下凡歷劫的胡美仁是一對戀人。後來不知是何原由,胡美仁提前歸位。

當時的胡美仁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回到青丘后不久,竟察覺出自己有了身孕。而此時的胡青月據說是歷劫還沒有回來。

她自知事情有異,情急之下,徑自跑到了司命星君處,去一問究竟。卻沒想到得出的結果竟是,此子乃是陰魂仙胎。也就是說此子是凡間帶回來的陰魂,因舍不下母親,竟隨母親歷經生死回到仙界,入駐為仙胎。

胡美仁無法接受這樣離奇的事實,明明自己是下凡歷劫,又怎會無端端的帶回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本應隨她的凡體肉身一同消失的胎兒。

也許這就是母愛的偉大,胡美仁最終還是割捨不下這份親情,將這孩子生了下來。

以前自己也曾想過,為何胡美仁會將子騫送往北海。

如今聽師傅這樣一說,想來是子騫生下來之後,無法在青丘仙境存活。

而胡美仁定是從司命星君那裡知曉了孩子在凡間的生父,便是郊瀾請。

所以才會忍痛將幼小的子騫送到了北海郊城。想必她也是考慮到,水在五行之中乃屬陰地,故才有此一舉。

至於自己的表哥郊瀾請,由於莫名多出了一個兒子,凌婉柔為此大鬧了好長一段時間。

最後迫於胡美仁的壓力,才不得不接受子騫這一長子的身份。

可想而知,子騫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親父不疼後娘不愛,那遠在青丘的生母,如今也已嫁做他人為妻,恐怕也是無暇顧及於他。

「原來如此!他竟是青丘九尾狐的後代。」陸壓脫口而出的話,竟是讓水無寒在茫然之中看到了一線生機。

只見他半眯著眼睛,問道:「徒兒沒猜錯的話,青丘好像有一位師傅的故人吧?」

「確實!」陸壓不假思索的回答,話一出口方知是著了那水無寒的道。

水無寒聞言,瞬間露出一張壞壞的痞笑,得意的說道:「既是故人的後代,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陸壓覺得他那笑容十分刺眼,忽然靈機一動,說道:「聽你師兄說,你已升上神。那就讓為師好好見識見識你這徒弟的本領吧!」說完,拉著水無寒瞬間不見了蹤影,房間只留下對方最後那無助的喊聲,「我不是被逐出師門了嗎?」

?疏見水無寒與陸壓都消失了,而自己的主子如今卻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又想到水無寒剛剛的話,想著想著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郊子騫一睜開眼,見到的便是趴在床頭哭泣的?疏,於是出聲想要捉弄他一番,道:「咳-咳,我以前竟不知你如此愛哭!」

哭泣中的?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定睛一瞧,竟是主子醒來。

他立馬上前抱住郊子騫,道:「公子,你剛剛真是嚇死?疏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咳-咳,你再不起來可就真的見不到我了!」郊子騫虛弱的說道。

「啊!對不起,公子!?疏失態了!」?疏連忙起身,生怕郊子騫再一次昏過去。

郊子騫邊掙扎著起身邊說道,「還知道失態,看來是懂事了。」

郊子騫急的滿頭大汗,奈何身上竟是使不出一點力氣。

?疏見狀,急忙扶他坐了起來。

郊子騫環視了一圈,見屋內只有他們二人,於是問道:「二表叔和仙人呢?」

?疏擔心郊子騫剛剛醒來就這樣坐著會吃力,於是找來了一個軟枕,一邊幫郊子騫倚在身後一邊答道,「?疏也不知他二人去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不見了蹤影!」

郊子騫抬頭,雙眼審視著?疏,問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什麼?」

?疏本不願告訴郊子騫,水無寒所講的那些事情。奈何實在受不了被他那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的窒息感,自知無法隱瞞,只好如實相告。

水無寒被陸壓帶走,二人懸浮於魚鯪島的半空。陸壓未等他有所準備便急忙出手攻擊,水無寒見狀連忙閃躲。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須臾片刻,只見水無寒從半空中徑直摔落,好不悲慘。

「勉強夠的上高神!也不知道你師兄什麼眼神,竟說你已是上神之品!哼!」陸壓搖搖頭,緩緩從從半空中落下。

水無寒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拍打身上的灰塵邊說道:「師父真是下手不留情!」

「自己本事不及,怨不得別人!」陸壓不再理會他,走向前方。

水無寒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不說話,不覺之中竟來到了一片池塘邊。

池塘里三三兩兩的盛開著幾朵荷花,清澈見底的池水裡,遊盪著幾條鮮紅似火的錦鯉,自由自在,悠閑無限。它們見到陸壓,紛紛圍了上來。

陸壓站在岸邊低著頭,沉思不語。

水無寒知道路壓最寶貝的就是他這幾條紅錦鯉,於是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不敢出聲。

少頃,陸壓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水無寒見師父情緒低落,又不放心郊子騫二人,躊躇不語,不肯離開。

最後只聽陸壓一聲嘆息,道:「你是放心不下那孩子吧?實話與你說,我並沒有把握能治好他。像他這種情況,我活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遇見。今日我只是以祖龍珠內的混沌之力為他續些命源,但是你要知道,那龍珠乃至陽之物,終究於他無益!」

水無寒聞言,不由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蠕動的雙唇,彰顯著他此時的緊張,「那子騫他豈不是?」

「他娘之所以把他送到北海,想必青丘也是沒有別的辦法。」路壓看著遠方說道。

「可是那北海也是虎狼之穴!」,水無寒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能安置郊子騫二人,話語里滿是焦急。

畢竟師徒一場,路壓也不忍見水無寒如此,於是說道:「你若放心,就將他留在此地。容我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可以醫治他的方法。但是我不能跟你保證,就一定能治好他!」

「謝謝師傅!只是,弟子還希望師傅能在閑暇之餘能傳授些本領給他!」水無寒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無理,他見陸壓並沒有出聲反對,於是繼續說道:「那弟子先回去看看子騫醒了沒有!」說完深深的向陸壓鞠下一弓,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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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儀:我家神君體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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