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算混入狼群的哈士奇

夕陽將整個索科維亞都鍍上一層讓人懶洋洋的金邊，這也意味著歐洲小國里那種獨有的夜生活也要開始了。

但是不同尋常的是，原本應該有著大量遊客和信徒逗留的中央大教堂里，所有人竟然如同說好了似的從教堂之中蜂擁而出。

每一個的臉上都寫著匆忙，但是彼此之間也有不少還保持著正常的交流和溝通。

就好像，所有人都忽然間跟商量好似得，家裡全都有事需要一起回家一樣。

詭異的和諧中，方累逆著人流朝著中央大教堂的內部走去，心中卻是有著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想要回家的衝動。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方累強行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

他知道，自己亦或是其他人，心中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主要還是因為受到了緋紅女巫旺達的精神影響。

「看來系統只是能幫我屏蔽他人的探測，這種精神攻擊卻是沒辦法防禦。」

方累輕聲自語，對於旺達那種詭異的能力心中反倒是更加的期待了。

事實上，若不是方累早就知道旺達可以用精神引導和影響他人的想法，若不是方累本身是個穿越者，怕不是早就和其他人一樣，心中一點都不生疑的離開中央大教堂了。

要知道，在正常的劇情發展中，索科維亞升空之前，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居民是因為旺達的精神干擾，而離開索科維亞！

最後的人群湧出，整個教堂都變得空蕩蕩的，只有方累一個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大教堂特有的迴廊中，回蕩著一個冰冷而又充滿了電子感的聲音。

「是奧創……」聽到這個聲音，方累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因為那種電子音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發出的。

順著聲音，方累小心翼翼的朝著聲音的源頭接近，生怕空蕩的迴廊放大他的腳步聲。

此刻的他，如同一隻打算混入狼群的哈士奇，心裏面有點方。

「我還好奇，斯特克爾的實驗怎麼就你們兩個倖存者，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奧創的聲音從教堂的中央大殿傳來，而方累也在一路謹慎中摸到了中央大殿的側門處。

「哇哦，好像有一隻小老鼠悄悄溜過來了呢。」

忽然，奧創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戲虐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貓看到老鼠那種興奮感。

很難想象，一個人工智慧竟然會有這種情緒感。

中央大殿中，奧創的鋼鐵臉孔上露齣戲虐的神色，猩紅的眼睛里也有著數據閃過的痕迹。

在旺達和皮羅特防備的目光中，奧創猛然抬手，鋼鐵鑄成的掌心之中亮起了明亮的白光。

戲謔的聲音過後，和電影里一樣，掌心炮充能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之中響起，讓躲在側門之後的方累心中一緊。

別看電影中的超級英雄硬抗一下掌心能量炮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別忘了，他們是復仇者，都是怪物級別的人物，而正常一個機器人根本扛不住奧創或者斯塔克那麼一下子！

「扛不住，跑不掉！」

一瞬間，方累就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就是在這判斷之後，方累以投降的姿勢緩緩露出自己的身影。

他在賭，他在賭奧創在旺達和皮羅特面前不會那麼殘暴，畢竟奧創最大的障礙就是復仇者，想解決復仇者，或者讓自己進化，就離不開旺達兄妹的幫助！

「沒想到你們也有這樣的經歷。」方累看著旺達和皮羅特，目光複雜，聲音低沉。

既然要賭就一定要展現出自己在旺達和皮羅特心中的不同，因此方累才有這樣的表現。

而很顯然，這樣的表現至少對於皮羅特來說是有用的。只見皮羅特一臉的意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嘿兄弟，你……你怎麼會在這？你都聽到了什麼？」

皮羅特不想殺人，從頭到尾他的敵人也就只有斯塔克罷了。

如今一個小商販得知了自己的計劃，這讓皮羅特心中有點慌。

畢竟在皮羅特和旺達的認知里，復仇者有著太多的腦殘粉了，而他們又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私人仇恨變得弒殺。

皮羅特神情複雜中帶著一絲慌亂，旺達則是平靜了許多。

而奧創，則是歪了歪腦袋，掌心熾熱的能量暗淡了許多，猩紅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顯然他是在分析著什麼數據。

恩……在奧創的眼裡，資料亦或是人性，其實都是數據。

「我在教堂門口已經很久了，第一次見到這麼早人就都出來的情況。但是偏偏沒看到你們兩個，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進來了。」

方累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無意之中撞到的事情，對他的三觀衝擊很大，到現在還沒有平復下來。

「還記得我說過的那一位慈祥的長輩嗎？事實上，她也死於斯塔克的導彈。」

不過很快，方累就恢復了平靜，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了，他看著旺達的眼睛：「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真的要做點什麼，請讓我一起好嗎？」

「我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但是請相信我，我願意和你們並肩作戰。」

語氣誠懇，直抒胸臆。

這就是方累現在在做的，他很清楚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可以讓旺達和皮羅特認可的理由，自己這樣的普通人根本參與不進這種事情當中。

但是奧創有大概率會同意，因為奧創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離開，那樣的不確定性太大。

「哇哦，真是個可憐的傢伙。看來，我們可能又要多一個新的同伴了。」

果不其然，短暫的沉默之後，奧創忽然間誇張的聳了聳肩。

鏗鏘鏗鏘，金屬和地面敲擊的腳步聲中，高大的奧創來到方累身前，如同面對一個小朋友一般拍了拍方累的肩膀：

「那麼，這位朋友，你能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沒有找到你的身份信息嗎？」

電子和金屬的聲音雖然盡量輕柔，但是那冰冷的軀體和猩紅的眼睛，依舊讓方累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那種緊繃，就好像是人類面對老虎，那種源自於先天上的壓迫感。很顯然，哪怕奧創是機器人，但是他依舊能給方累巨大的壓迫。

畢竟，方累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咕咚……

根本控制不住心中的緊張，方累咽下一口口水，直視著奧創的眼睛：「因為我是華夏人，還是華夏邊疆的人，在那裡，許多人都沒有網路上的身份信息。」

「神秘的東方，有一條……哦，對龍，我忘了這個詞了。在我的資料庫里，龍是長著翅膀的。」

輕輕的拍了拍方累的肩膀，奧創顯得很沒有危險的樣子絮絮叨叨著。但是下一刻，奧創就轉頭看向旺達：

「那麼，他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