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林凡,再勝
?於比賽場上,林凡的存在是那麼的標新立異,和陳政並肩而站,是那般的突兀。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站在最後的兩個人竟然是陳政林凡,前者是意料之中,而後者則是個意外。、
「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沒想到戰到最後的人竟然是你。」陳政冷聲說道,「原以為,三班的譚傳宇會是此次競賽的強勁對手。」
他口中所說的譚傳宇就站在淘汰的位置上,心有不甘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令陳政感到意外的是,林凡在詩詞方面,竟是有著如此高的造詣,聽楊飛宇說,他考試作弊后被隱藏了下來,如今看來,如果真是作弊的話,怎麼可能站在最後。
而買通老師也根本是不可能的,此次由校長擔任主考官,布長林為人古板不假,卻是一位富有正義感的老師。
「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以為嗎?世事無常這四個字可絕不是說說而已,輕敵的下場便是慘敗。」林凡說道。
這些人,總喜歡以門縫中看人,殊不知,他們才是最可笑的。
經過了幾輪的比賽,剩下兩個人角逐第一名,裁判也沒有繼續拖延時間,繼出了主題。
花。
待聞主題之後,陳政先來,說道: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其剛是作答完畢,而林凡張口即來:「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上被花惱不徹,無處告訴只顛狂。」陳政也不逞多讓,張口隨即說來,不帶任何的遲疑。
「東望少城花滿煙,多百花高樓更可憐。」對方剛說完,林凡便是接住,不浪費一分一秒。
「似花還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
「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與之前不同,無論是陳政還是林凡,他們的氣勢陡然變的凜冽起來,此二人的角逐在你來我往之中,互不相讓,你追我趕,一波接著一波,讓聆聽者聽的過癮,讓判斷者看著舒心。
在短短的三分鐘之內,二人的較量未曾停止,與激烈的肉搏不同,這種文學較量,更多是無聲的爭鬥。
戰火紛飛,硝煙瀰漫,而文斗則是截然相反,沒有仰天長嘯,壯懷激烈,更沒有殘垣斷壁,半城煙沙。
有的知識詩海之中的風雨較量,林凡和陳政在彼此的較量之中,互相步步緊逼,誰都不願意退讓。
因此,在不少學生看他們的比賽,心中仿若沉寂的火苗落入枯草的荒野,頓時燃起了洶洶烈火。
「我擦,要逆天了,太他媽的厲害了,凡子那傢伙果然要翻天了。」姚開心瞠目結舌道。
這傢伙,自從上個月開始,做了一件又一件驚嘆駭然的事情,如今細思想來,他哪裡是廢物,根本就是天才,從一開始就在扮豬吃老虎。
主席台上,校長布長林,以及副校長等人,無不自愧不如,之前,副校長還說他們不如自己這一代,轉眼之間,被人活生生的打臉。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凡和陳政較量了十幾個回合,根本停不下來,所涉及的故事詞句更是不在少數。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
見二人根本停不下來,已經忘卻了一個主題三個回合的約定,裁判想要上前喝止,被校長制止而停。
只見校長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微微地笑容,嘴角上掛起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弧度。
這種難得一見的場景,要是就此停了下來,不免有些可惜,而且其他學生們也聽得聚精會神,不可謂是一個很大的學習機會。
「桃花潭影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蔌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繰車。」
「不是愛花即欲死,只空花盡老相催。」
「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這兩個人,你來我往之間,絲毫不相讓,所有人看的痴迷,一張張驚得合攏不上的嘴巴。
「這兩個人也太強了吧。」有人說道。
「牛筆!!」
有的人豎起大拇指,想不到自己的身旁還隱藏著如此變態的大人物。陳政倒也罷了,林凡的表現實在令人咂舌稱奇。
十幾分鐘過去了,兩個人一直沒有停下來,嘴裡面滔滔不絕,宛如滾滾長江之水,連綿不斷。
「停!!」
又是比了十分鐘,就在眾人以為無休止的較量下去的時候,校長站了出來。
「通過這次比賽,可算是讓我大家開了眼界,你們二人的詩詞量堪比活的文學百科,就算再繼續比下去也沒什麼勁兒。」布長林說道。
「就在剛才,我臨時閃過一個念頭,由我出題,你們來作答,誰要是能夠答的出來,便是誰贏,你們覺得怎麼樣?」
校長徵求意見,自然是不敢不從,林凡和陳政皆都欣然點頭。
見二人都沒有問題,校長便是開始出題,說道:「題目很簡單,你們二人只要誰能夠背得出來《道德經》就算誰贏。」
《道德經》?!
此話一出,現場皆是發出了嘩然聲,這玩意他們根本就沒有學過,雖說道德經並不陌生,但要是背出來,那無疑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校長,這怎麼可能背的出來?道德經已經超出了學習大綱,你不會是故意刁難吧?」副校長問道。
「一個學生,要是固執的圈囿於學習大綱之中,註定沒有什麼大發展,而道德經身為華夏之經典,在古代更是必讀的讀物,又怎麼能夠稱得上刁難呢?」步長林反問道。
「可是,道德經從來沒有在課本上出現過,他們怎麼會背誦呢?」
「那可未必。」校長布長林,說道:「你們兩個,誰能夠背誦道德經全篇?」
全場漠然,無一個人能夠背誦,卻唯獨林凡一個人嘴角掛上了笑容,別說背誦道德經,就算是倒著背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其他班級或許不知道,但是十六班的人絕對知曉其中內情,當初林凡便是用老子五千文,讓語文老師輸的一敗塗地。
陳政陷入了沉默當中,要是道德經中的經典句子,或可說出個三兩句,可要是背誦全篇,可便是不可能了。
「我能夠背誦全篇。」
林凡往前踏出一步,舉手說道。
「什麼!林凡能背的出來,真的假的?」有人說道。
在一片質疑聲中,林凡渾然不覺,他高聲地又說了一遍:「我能夠背誦全篇《道德經》。」
這時,陳政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林凡,心中的話說不出來,他陷入了沉默當中,本以為二人皆是覆滅,結果林凡站了出來。
布長林笑了笑,說道:「那就背誦出來給大家聽聽。」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
林凡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體育館,他不卑不亢,聲音鏗鏘之中透著王者之氣。
聽那緩緩道來的聲音,居坐於主席台出的副校長,則是一臉的陰沉,臉上的情緒難以言狀。而韓雅則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男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次回到濰城,韓雅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大的收穫,那便是林凡驚人的學習天賦,以及過目不忘的本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林凡中間未曾有過任何卡頓,全篇道德經,他一氣呵成,可謂是酣暢淋漓,讓人聽了大為痛快。
等林凡全部背誦完了之後,頓時間,整個體育館沸騰了。
嘩!!
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全校的師生都在給林凡鼓掌,他們忘卻了林凡的廢物之名,而是以崇拜者的眼光看著他。
於掌聲之中,林凡看向主席台,旋即做出了一個飛吻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調戲校長,殊不知,他這身再跟韓雅示愛。
在場之人,怕是只有楊飛宇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只見他面色陰沉,拳頭暗暗攥緊,本想著攛弄陳政挑戰林凡,結果陳政輸的體無完膚,而今,更是當著自己的面,這對狗男女在人前飛吻示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之前,他也是找過韓雅談及林凡的事情,只要自己稍微說林凡的壞話,她立即變臉,可見韓雅是真的喜歡林凡。
而楊飛宇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哪怕是送車送鑽也不能夠改變她的心意。
這麼多年,多少人追韓雅,她都沒有答應,只知道她心中有了喜歡人,卻不曾想是一個廢物。
看懂了一切的楊飛宇,心說道:「林凡,等著吧,我得不到的女人,你也別想得到,既然得不到,那還不如毀了。」
「這場比賽,林凡勝!!」
校長親自宣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