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學渣的逆襲
?這場沒有硝煙的對弈，還沒有開始，便覺得火藥味十足。
班上的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這場老師和學生之間的大戰到底有著多激烈？尤其的姚開心，一副壞笑的看著林凡，心說，這小子也太大膽了，竟然公然挑釁齊艷艷。
她可是高三年紀公認的『老巫婆』，出了名的難纏可怕，而且還小心眼，最是擔心丟臉面。
林凡筆直挺立，他目空一切，展現出天子應有的自信，而齊艷艷則是憤而相向，甚為惱怒。
「要是再重新測驗一次，不免浪費時間，這樣吧，我當場提問你涉及的語文知識，要是你能夠答的上來，我就承認你沒有作弊。」齊艷艷說道。
「什麼叫做承認我沒有作弊？我本來就是憑自己的本事，是你執意說我作弊的。」林凡反問道。
「那你想怎麼辦？」
林凡直勾勾地看著齊艷艷，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被一個年少方剛的少年盯著，齊艷艷下意識地抱住胸前。
而林凡則說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道：「老師，您放心，我對胸部下垂，更年期提前的老女人沒有興趣。」
噗！
好些人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嗆死過去，林凡的一句話，直接讓班級好些男生笑得前仰後合，什麼時候這廢物變得這麼逗趣？
「你……」
齊艷艷被他給氣的直跺腳，卻是奈何不了他，她壓抑著怒火，冷言道：「你還沒說想要我做什麼呢？」
「很簡單，老師冤枉自己的學生，如果證明我是清白的，我要老師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喊出『我錯了，是我冤枉了林凡』，如何？！」
「沒問題，可如果你是作弊的呢？」齊艷艷很爽快的答應，接著反問。
「一樣，我會在全班人的面前喊『我作弊，是我死鴨子嘴硬讓老師難看』。」林凡說道。
「好，那我們開始吧。」
一群吃瓜群眾，則是看著笑話，當然了，包括姚開心死黨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看好林凡，一個萬年倒數第一，怎會一夜之間成為了班級第一？
放眼古今，也絕對是沒有的存在，除非他是神仙。
「杜甫，作為唐代最著名的現代主義詩人，在他的筆下不乏有著反應當世的黑暗一面，卻也是有他的不羈瀟洒的一面，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便是代表作之一。」齊艷艷侃侃說道，作為語文老師，出題之前，總是免不了繁瑣的言語前綴，以此顯示他文化的淵博。
「請背誦《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全部詩文。」
這首詩，對於學霸而言，不算太難，可對於學渣而言，無疑是致命的存在。
老師出題之後，眾人將目光轉向了林凡，卻見林凡他閉上眼，陷入靜默當中，頓時引得眾人一片嘩然。
而齊艷艷則是面露出一絲得意，這不算難題，而林凡竟然答不上來，想到林凡要出醜的模樣就不禁心中作喜。
然而……
沉默了約莫有著半分鐘，就在所有人以為林凡答不上來的時候，睜開雙眸的他，忽然念道：「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
這首詩歌不算長，卻也不算，經由林凡口中說出，他不急不緩地背誦著，口齒清晰，字字之間皆是明朗清楚。
一旁的姚開心，則是瞪大眼睛，滿是錯愕，心中暗驚：「卧槽，凡子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首詩？」
平常他們倆，上課除了夢遊周公，便是討論學校那個女生的胸部更多，可謂是將『屌絲』二字貫徹到底。
別說背詩了，寫字都不會。
其他人也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凡，一個個天天上課睡覺不聽課的人，怎麼會背過杜甫的千古詩歌呢？
在一片錯愕和驚訝之中，林凡全然不予理會，繼續背誦著，最後以一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寂靜，寂靜，……
在一片死寂聲中，所有人陷入了沉寂當中，對於學霸而言，不算是難題，對於學渣而言，卻是難如登天。
就連齊艷艷也沒想到林凡竟然真的可以答上來。
待林凡答完之後，齊艷艷的笑容消失，她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出題道：「《阿房宮賦》作為高考必考重點，在教學大綱上面，更是要求學生們熟背全文，背誦全篇幅。」
《阿房宮賦》全篇字數很多，屬於很有難度的文言文，其言語晦澀難懂，乃是一片借古諷今的上乘之作，別說林凡，就算是班中好多學習好的人也是無法做到。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做不到的時候，林凡沒有遲疑，旋即張口即來：「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
如同上一輪一般，林凡字正腔圓，不緩不急，語速適中，這篇有著近乎800字的文言文，足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感到無比的吃力。
然而，在林凡看來，卻也不過是小兒科，他沒有絲毫遲疑的流暢背誦下來。
最後，林凡以：「……，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有人更是找出了課本，檢查他是否背錯了，可他們的做法無疑是徒勞的，因為林凡一個字都沒有讀錯，回答完全正確。
如果第一次是他走了狗屎運，恰好背過了那首詩，可第二次又該如何解釋呢？
齊艷艷的神情大變，隱約之中，有著不好的感覺，她面色微沉，沒有多說什麼，自顧繼續出題道：「背誦全篇《滕王閣序》。」
如果說《阿房宮賦》堪稱千古一篇，那麼王勃的《滕王閣序》絕對可以可稱得上『千古一絕』，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可與《滕王閣序》媲美的文章，可謂是少之又少。
一篇文章，影響千百年，縱觀古今，唯有王勃可以做到。
「什麼？全篇滕王閣序？老巫婆瘋了吧？」姚開心猛地說道，別說背誦了全篇，就算是拿著課本朗讀都成問題。
其中文字更是佶屈聱牙，比之《山海經》亦是不逞多讓。
與第二次一般無二，林凡張口即來，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
又是連思索都沒有，徑直說來，宛若骨子裡頭刻印的一般。
林凡筆挺站立，宛若學霸附體，無數人瞪大了眼睛，雙目圓睜，一時之間，難以道出個心中情緒的想法。
卻見所有人臉上，無不寫著「震駭」二字，那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上，嘴巴驚的合攏不上，此時此刻，他們實在找不到任何言語可能形容此間的心緒。
「詩句『床前明月光』中的床是什麼意思？」
「井台上的圍欄。」
「俯首甘為孺子牛中的『孺子牛』，出處為何？」
「《左傳·哀公六年》」
「古代『三媒六證』，又是哪三媒？哪六證？」
「三媒者，男方聘請的媒人、女方聘請的媒人、雙方牽線搭橋的中間媒人；六證者，一個斗、一把尺、一桿秤、一把剪子、一面鏡子、一個算盤。」
……
隨後，齊艷艷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將她平生所學都使了出來，然而，無一例外，林凡張口即來，根本沒有遲疑，全部答對。
而且她每次出題的難度越來越大。
最開始，僅僅是課本上的知識，到後來，她直接讓林凡背誦大學語文的內容，好於臉面的她又怎會認輸呢？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林凡給考住，否則臉上掛不住。
……
然而，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林凡就跟開了外掛似的，不僅答對了，而且還附帶了各種古文的翻譯，其文化造詣，已經超過了她這個語文老師。
齊艷艷出題出到懷疑人生，而其他更是聽的一臉茫然。
班中的學霸張朝陽，完全聽不懂林凡在說些什麼，因為自己的語文知識實在太過於匱乏，根本跟不上林凡的速度。
這時候，班中開始有著小聲議論的聲音，他們無不驚嘆駭然，何時林凡變得如此牛逼？那些古往今來的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好似自己寫的一般。
姚開心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吃痛一陣，咧嘴罵道：「媽的，不是夢，他娘是真的。凡子這傢伙不會是開掛了吧？太牛了！！」
這時候，齊艷艷看著林凡，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經過一連串的提問，已經證實了林凡的實力，可她好臉面，又怎會輕易認輸呢？
於是，她說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我認輸。」
「出題吧。」
「背誦全篇《老子五千文》。」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茫然，大家面面相覷，有人更是問道：「什麼是老子五千文？」
「道德經。」
學霸張朝陽說道，他只知道名字，卻背不過全篇文章。
「什麼？！」眾人為之一驚。
別說全篇，就連道德經說的什麼都不知道，估計是整個濰城能夠背下來的人也沒有，齊艷艷這是典型的刁難林凡啊。
可林凡卻是說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他說道：「全篇背誦有什麼難的，我不僅能背，而且還能倒著背呢。」
嘩！！
這話說出口，全班一片嘩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