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珍然的臉色如紙般慘白，淚水爬滿了整臉，目光空洞而虛弱，木然而踉蹌地走向自己的床鋪，便軟軟地跪倒在床鋪前，失聲痛哭著，彷彿成千上萬條的小蟲吞噬著自己的肌膚，一股鑽心的疼。
珍然的頭髮如雜草般蓬亂，渾身布滿了傷痕與血跡，耀眼的紅如殘碎的玫瑰花瓣點綴在珍然的衣服上，我害怕而擔心地追問：「珍然，你怎麼了？倒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晃了好半天，她才終於有了反應，獃獃的眼神望著我：「明——明軒——他——他死了。」珍然泣不成聲地說著，淚水順著掩面的指縫迅速流淌。
「怎麼會這樣？」我望著珍然一抹殘陽似的血紅的雙眼，心中也充滿了傷痛。
珍然緊咬的嘴唇滲出了血，一隻手使勁地抓著另一隻手上的胳膊，五指深深扣入肉中：「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珍然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講起了今天發生的這段雖然很慘卻又很美的愛情故事。
「喂，有人嗎？救命啊！」珍然惶恐萬分，聲嘶力竭地大喊。
沒有人回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珍然從昏迷中醒來，感覺頭又暈又痛，眼前一片漆黑，一塊厚重的布蒙住了自己的雙眼，想要摘下，卻發現自己周身都已被繩子緊緊地綁住了，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剛從一家酒樓里出來，便被身後一人捂住了嘴巴，醒來時就已經在這了，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知道。
一邊奮力地企圖掙脫，一邊淚眼婆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綁架我，我沒有錢的，你們……」
珍然不厭其煩地哭嚷，終於蒙住自己雙眼的那塊布被摘了下來，朦朧的影子逐漸變得清晰，
十幾雙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面前的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然而表情就只有兩種或冷酷或兇惡，珍然雖已害怕到極點，但還得壯著膽子：「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嘴唇不由得發顫，聲音亦不由得發抖。
「我們要的人並不是你，只是借你用用而已，我們要的人是明軒！」帶頭的男子高大的個頭，左臉一道深長而醜陋的疤痕，好似猙獰著的扭曲的毒蛇，讓人觸目驚心，手裡閃著明晃晃的刀，一臉不懷好意地冷笑「自從他上次被襲后，人變得格外謹慎，出門總是有一大幫人跟著，我們根本就下不了手，可我們現在手上有你，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乖乖地聽我們的話的，一個人來赴約的。」笑聲更加陰森，臉也更加恐怖。
「不，他不會來的，明軒他不會來的，他一定不會中了你們的奸計的。」珍然拚命地哭喊，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淚，充斥了整個臉頰，心又痛又怕。
環望了一下四周，似乎是一個偏僻的廢棄了的車庫，不斷地跟自己說著，明軒，你一定不要來，不要來，我不要你為了我而受到絲毫的傷害，想到明軒可能的處境，想到是自己害得明軒如此的處境，珍然的心都快碎了……
鐵門「哐啷」一聲，被狠狠地推開了，是明軒，珍然含淚的雙眼深深地凝望著明軒，一切的話語盡在這不言中，兩人複雜的心情如潮水般翻湧著。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怎麼忍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你而死？」刀疤男子走向明軒，來回地踱著步子，斜眼打量著，一邊搜身一邊嘟囔「你明軒也算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我們這些小弟還真他媽的夠意思，可惜你選錯了路，所以註定今天要橫屍於此。」
「放了她！」如海般地咆哮，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我們的恩怨不要牽涉無辜！」
刀疤男子打了個手響，示意將珍然的繩子解開。
珍然飛撲入明軒的懷裡，淚流滿面：「誰讓你來啊？誰用你來啊？我根本不用你救！你不是說你明軒從來就不受別人的威脅嗎？」
「答應我，不要管我，快點走！」明軒冰封許久的冷冷眼神如今終於融化，盛滿了深情，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帶著不容違背的命令語氣。
「不，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珍然死拽著明軒的衣服，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哩啪啦地掉落著，在臨被別人拉開時望著明軒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對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刻在心裡。
「砰」鐵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電話！報警！報警！電話！珍然一邊抹著臉上不斷的淚水，一邊四下找著電話。該死！直望到盡頭，依然沒有一戶人家的影子。不！我不能丟下明軒！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就這麼跑了！珍然調轉方向，飛奔了回去，在山腳下找到了一根鐵棍，終於撬開了那該死的門。
「明軒！小心！」珍然飛撲過去，又一次擋在明軒身前，感覺一股液體正緩緩地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來，雖然沒有多大的疼痛感，但是身子越來越重。
「珍然，你不能睡！你答應我，你不可以睡！」明軒一手扶著昏沉的珍然，一手拿著珍然遞給他的鐵棍反擊著，朝門外跑。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明軒利落地從自己染滿血的衣服上扯下一塊衣角，纏住珍然還在涌血的傷口，心疼地將其擁入懷裡，聲音哽咽：「都告訴你不要回來了，為什麼那麼不聽話？」
「我以前救過你的命，我相信今天我還可以救你的命。」珍然虛弱地說著，看見明軒深一道淺一道的傷口，汩汩流淌的鮮血，大大小小的一塊塊血肉模糊，珍然的疼痛猶如萬箭鑽心。
「珍然，答應我，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你既然是我明軒的女人，就要聽我明軒的話！」明軒血紅的雙眼盯著珍然許久許久，使勁地抱住對方，彷彿聽到了骨頭被壓碎的聲音，兩個人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珍然拚命地點著頭，壓制住眼眶裡的晶瑩。
「記住我說過的話！」明軒蹣跚著扶起珍然。
「我會記住的！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回去找我，我們要在一起的，我們要白頭偕老的，我們要子孫滿堂的。」珍然的眼睛一抹血紅。
「走！」兩行淚從明軒的眼角滑落下來。
珍然決絕地轉身而去，這一次她終於聽了明軒的話，背後無論是人的慘叫聲，還是刀的碰撞聲，都沒能令她回頭，她繼續大步地往前走著，始終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只是淚終究還是一顆一顆落了下來，明軒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珍然，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再人世了，其實從踏入黑社會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不要為我的死而難過，更不要因為我去救你而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被他們抓起來。
我生命中最開心的日子，便是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感謝你愛上我，同時感謝你讓我愛上你，認識你以後我終於明白，其實我早已厭倦了那打打殺殺的日子，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所以我決定脫離黑社會，重新開始，然而才發現自己早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答應我，要堅強地活著，快樂地活著。
其實我真的很捨不得你，捨不得離開你，你這個人很馬虎的，沒有我接你，坐公交車時，一定要看準站牌，不要坐反方向了或是上錯車了；沒有我付賬，記得逛街一定要帶好錢，如果選好了東西沒有錢結帳，很糗的；天氣涼時一定要記得關窗小心著涼；吃飯時一定要慢慢吃以防胃痛……是不是發現我這個人其實還挺細心的。
珍然，真的捨不得你！
我不後悔去救你，我不後悔我愛過你，你以前老嚷著叫我唱歌給你聽，其實唱歌我不是很在行的，學了好久終於學會了這首歌，我唱給你聽，不許哭啊，既然你是我明軒的女人，就要聽我明軒的話，我明軒的女人只能笑不能哭：
說好了不回頭不想承諾
緣份盡了你別過頭
如果還有什麼值得我逗留
我想是你愛過我
只是路無盡頭
都是路過什麼感受我能帶走
眼淚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當我鬆開你的手
一些風沙哽住眼眸
愛你最後一幕卻模糊帶過
不讓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只是路無盡頭
都是路過什麼感受我能帶走
眼淚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當我鬆開你的手
一些風沙哽住眼眸
愛你最後一幕卻模糊帶過
不讓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珍然輕輕合上信，抹掉了臉上縱橫的淚痕，強擠出一個微笑：明軒，我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且活得快樂，因為我是明軒的女人，明軒的女人只能笑不能哭。
雖然珍然表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內心早已傷心欲絕，在未來的幾個月里暴瘦、憔悴、與消沉，脖子上的青筋暴漲著，彷彿風一刮，就吹跑了。
珍然的臉色如紙般慘白，淚水爬滿了整臉，目光空洞而虛弱，木然而踉蹌地走向自己的床鋪，便軟軟地跪倒在床鋪前，失聲痛哭著，彷彿成千上萬條的小蟲吞噬著自己的肌膚，一股鑽心的疼。
珍然的頭髮如雜草般蓬亂，渾身布滿了傷痕與血跡，耀眼的紅如殘碎的玫瑰花瓣點綴在珍然的衣服上，我害怕而擔心地追問：「珍然，你怎麼了？倒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晃了好半天，她才終於有了反應，獃獃的眼神望著我：「明——明軒——他——他死了。」珍然泣不成聲地說著，淚水順著掩面的指縫迅速流淌。
「怎麼會這樣？」我望著珍然一抹殘陽似的血紅的雙眼，心中也充滿了傷痛。
珍然緊咬的嘴唇滲出了血，一隻手使勁地抓著另一隻手上的胳膊，五指深深扣入肉中：「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珍然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講起了今天發生的這段雖然很慘卻又很美的愛情故事。
「喂，有人嗎？救命啊！」珍然惶恐萬分，聲嘶力竭地大喊。
沒有人回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珍然從昏迷中醒來，感覺頭又暈又痛，眼前一片漆黑，一塊厚重的布蒙住了自己的雙眼，想要摘下，卻發現自己周身都已被繩子緊緊地綁住了，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剛從一家酒樓里出來，便被身後一人捂住了嘴巴，醒來時就已經在這了，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知道。
一邊奮力地企圖掙脫，一邊淚眼婆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綁架我，我沒有錢的，你們……」
珍然不厭其煩地哭嚷，終於蒙住自己雙眼的那塊布被摘了下來，朦朧的影子逐漸變得清晰，
十幾雙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面前的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然而表情就只有兩種或冷酷或兇惡，珍然雖已害怕到極點，但還得壯著膽子：「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嘴唇不由得發顫，聲音亦不由得發抖。
「我們要的人並不是你，只是借你用用而已，我們要的人是明軒！」帶頭的男子高大的個頭，左臉一道深長而醜陋的疤痕，好似猙獰著的扭曲的毒蛇，讓人觸目驚心，手裡閃著明晃晃的刀，一臉不懷好意地冷笑「自從他上次被襲后，人變得格外謹慎，出門總是有一大幫人跟著，我們根本就下不了手，可我們現在手上有你，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乖乖地聽我們的話的，一個人來赴約的。」笑聲更加陰森，臉也更加恐怖。
「不，他不會來的，明軒他不會來的，他一定不會中了你們的奸計的。」珍然拚命地哭喊，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淚，充斥了整個臉頰，心又痛又怕。
環望了一下四周，似乎是一個偏僻的廢棄了的車庫，不斷地跟自己說著，明軒，你一定不要來，不要來，我不要你為了我而受到絲毫的傷害，想到明軒可能的處境，想到是自己害得明軒如此的處境，珍然的心都快碎了……
鐵門「哐啷」一聲，被狠狠地推開了，是明軒，珍然含淚的雙眼深深地凝望著明軒，一切的話語盡在這不言中，兩人複雜的心情如潮水般翻湧著。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怎麼忍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你而死？」刀疤男子走向明軒，來回地踱著步子，斜眼打量著，一邊搜身一邊嘟囔「你明軒也算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我們這些小弟還真他媽的夠意思，可惜你選錯了路，所以註定今天要橫屍於此。」
「放了她！」如海般地咆哮，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我們的恩怨不要牽涉無辜！」
刀疤男子打了個手響，示意將珍然的繩子解開。
珍然飛撲入明軒的懷裡，淚流滿面：「誰讓你來啊？誰用你來啊？我根本不用你救！你不是說你明軒從來就不受別人的威脅嗎？」
「答應我，不要管我，快點走！」明軒冰封許久的冷冷眼神如今終於融化，盛滿了深情，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帶著不容違背的命令語氣。
「不，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珍然死拽著明軒的衣服，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哩啪啦地掉落著，在臨被別人拉開時望著明軒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對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刻在心裡。
「砰」鐵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電話！報警！報警！電話！珍然一邊抹著臉上不斷的淚水，一邊四下找著電話。該死！直望到盡頭，依然沒有一戶人家的影子。不！我不能丟下明軒！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就這麼跑了！珍然調轉方向，飛奔了回去，在山腳下找到了一根鐵棍，終於撬開了那該死的門。
「明軒！小心！」珍然飛撲過去，又一次擋在明軒身前，感覺一股液體正緩緩地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來，雖然沒有多大的疼痛感，但是身子越來越重。
「珍然，你不能睡！你答應我，你不可以睡！」明軒一手扶著昏沉的珍然，一手拿著珍然遞給他的鐵棍反擊著，朝門外跑。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明軒利落地從自己染滿血的衣服上扯下一塊衣角，纏住珍然還在涌血的傷口，心疼地將其擁入懷裡，聲音哽咽：「都告訴你不要回來了，為什麼那麼不聽話？」
「我以前救過你的命，我相信今天我還可以救你的命。」珍然虛弱地說著，看見明軒深一道淺一道的傷口，汩汩流淌的鮮血，大大小小的一塊塊血肉模糊，珍然的疼痛猶如萬箭鑽心。
「珍然，答應我，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你既然是我明軒的女人，就要聽我明軒的話！」明軒血紅的雙眼盯著珍然許久許久，使勁地抱住對方，彷彿聽到了骨頭被壓碎的聲音，兩個人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珍然拚命地點著頭，壓制住眼眶裡的晶瑩。
「記住我說過的話！」明軒蹣跚著扶起珍然。
「我會記住的！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回去找我，我們要在一起的，我們要白頭偕老的，我們要子孫滿堂的。」珍然的眼睛一抹血紅。
「走！」兩行淚從明軒的眼角滑落下來。
珍然決絕地轉身而去，這一次她終於聽了明軒的話，背後無論是人的慘叫聲，還是刀的碰撞聲，都沒能令她回頭，她繼續大步地往前走著，始終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只是淚終究還是一顆一顆落了下來，明軒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珍然，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再人世了，其實從踏入黑社會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不要為我的死而難過，更不要因為我去救你而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被他們抓起來。
我生命中最開心的日子，便是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感謝你愛上我，同時感謝你讓我愛上你，認識你以後我終於明白，其實我早已厭倦了那打打殺殺的日子，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所以我決定脫離黑社會，重新開始，然而才發現自己早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答應我，要堅強地活著，快樂地活著。
其實我真的很捨不得你，捨不得離開你，你這個人很馬虎的，沒有我接你，坐公交車時，一定要看準站牌，不要坐反方向了或是上錯車了；沒有我付賬，記得逛街一定要帶好錢，如果選好了東西沒有錢結帳，很糗的；天氣涼時一定要記得關窗小心著涼；吃飯時一定要慢慢吃以防胃痛……是不是發現我這個人其實還挺細心的。
珍然，真的捨不得你！
我不後悔去救你，我不後悔我愛過你，你以前老嚷著叫我唱歌給你聽，其實唱歌我不是很在行的，學了好久終於學會了這首歌，我唱給你聽，不許哭啊，既然你是我明軒的女人，就要聽我明軒的話，我明軒的女人只能笑不能哭：
說好了不回頭不想承諾
緣份盡了你別過頭
如果還有什麼值得我逗留
我想是你愛過我
只是路無盡頭
都是路過什麼感受我能帶走
眼淚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當我鬆開你的手
一些風沙哽住眼眸
愛你最後一幕卻模糊帶過
不讓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只是路無盡頭
都是路過什麼感受我能帶走
眼淚可以不流
心碎不能救
看我能否得自由
當我鬆開你的手
一些風沙哽住眼眸
愛你最後一幕卻模糊帶過
不讓疼痛有路追究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我不後悔我曾愛過
只是天涯從此寂寞
遠去的渡口彼岸的燈火
人在河流只需漂泊
我不後悔被你愛過
只是不能愛到最後
短暫的幸福
擁有就足夠
只要捨得就會快樂會快樂
珍然輕輕合上信，抹掉了臉上縱橫的淚痕，強擠出一個微笑：明軒，我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且活得快樂，因為我是明軒的女人，明軒的女人只能笑不能哭。
雖然珍然表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內心早已傷心欲絕，在未來的幾個月里暴瘦、憔悴、與消沉，脖子上的青筋暴漲著，彷彿風一刮，就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