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郁宇，我們是不可能的。」珍然態度堅決地說道，一對秀眉緊蹙。
「為什麼？」郁宇漂亮的眸子凝望著珍然，儘是憂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嗎？我做過小姐的，雖然現在不做了，可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是抹不掉的。」珍然美麗的眼眸里流露出哀傷，凄凄涼涼的。
「我不介意。」郁宇的眸子依舊如黑晶石般晶瑩剔透，一股柔情好似春水般的溫暖。
「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眼眸如煙水般迷濛，噙滿了淚水，凄厲地低喊著「我真的瞧不起自己、厭惡自己、痛恨自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下賤很骯髒，過著沒有尊嚴的日子，每天都因為害怕得病而提心弔膽，我這樣的女人會有人愛，我這樣的女人還值得愛嗎？」
「在我眼裡沒有人比你純潔，沒有人比你高貴，沒有人比你漂亮，沒有人比你迷人，沒有人比你可愛，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好的，永遠是獨一無二的，也許你的優點多於你的缺點，也也許你的缺點多於你的優點，可在我眼裡你依然是完美的，愛情對我來說，只有愛與不愛，我知道我愛你，我在乎你多過在乎我的生命，至於別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要對我有信心也要對你自己有信心。」郁宇幽黑而深邃的眼眸里盛滿了化不開的濃情。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我不配，不配——」淚水奪眶而出，珍然低低地說著，又悲又痛。
「珍然——」
「就算你不在乎我做過小姐，可你能容忍我的心裡還愛著別人嗎，愛他多於愛你嗎？」
「我相信從今以後你愛的就只有我一個。」
「對不起。」珍然一串串滾燙的淚水，隨風灑落著，灼痛著細嫩的臉頰。
珍然從來不相信灰姑娘的童話故事，也不相信有一天白馬王子會駕著馬車來迎接他心愛的白雪公主，她根本不敢相信一個富有英俊的年輕男子會愛上現在的她，並想要與自己共度一生，更重要的是她還愛著明軒，那個讓她一見鍾情甘願奉獻自己第一次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男子。
「你在幹什麼？」郁宇陡然間奪門而入，厲聲道。
一把抓起了珍然的胳膊，細緻白凈略顯削瘦的肌膚上隱約可見布滿了的注射針孔。
雖然郁宇沒有和珍然做成情侶，可郁宇依舊和珍然維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我——我沒幹什麼。」珍然心虛地往後退了退，曾經晶瑩靈秀的雙眸變得暗淡無光，神情顯得疲憊。
「你剛才把什麼藏起來了？」
「沒——沒什麼？」
「你不是染上了毒癮吧？」郁宇的劍眉皺成一團，一臉的懷疑，他分明見到珍然在他進來時將一些東西藏了起來，神色是那麼的慌張。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吸毒呢，不可能的，我……」珍然繼續試圖抵賴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弱，喘息卻越來越急促。
「你真的吸毒！」郁宇怔怔地盯著從抽屜里翻出的亂糟糟的針筒和幾小包白色的粉面。
「我陪你去戒毒所吧，否則它會毀掉你的。」望著珍然的目光又惱又氣、又憐又愛。
「不，我——不去！」珍然蜷卧在床上瑟縮著，聲音劇烈的顫抖。
「你一定要去的。」
「我不去，沒有它我會活不下去的，我真的會死掉的。」珍然虛弱的臉上淚痕狼藉著「我也曾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把它戒掉，把它戒掉，可我就是戒不掉。」
「你一定會戒掉的，我陪你上戒毒所，在那比較容易戒掉。」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上那種地方的。」珍然悲切地哀求，淚水又很快地充滿了整個眼眶「我答應你，我一定戒掉，但是我不去戒毒所。」
珍然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順著憔悴的面頰不停地滾落，郁宇的心都快要碎了，惟有答應。
……
「求你了，就讓我吸一口，就一口，最後一次。」珍然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靠著一面牆，身體劇烈地抽搐，臉色如紙般蒼白，一雙曾經楚楚動人的美目如今凹陷著，帶著黑青的眼圈，微微泛紫的嘴唇滲著絲絲血跡。
「不行！」
郁宇一遍遍強硬地對自己說著，要狠心，心要狠。
「求你了，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珍然蹣跚著走近郁宇，拽著他的袖口，一幅淚眼婆娑的凄慘模樣。
「不行！」
郁宇使勁地攥緊自己的拳頭，忍痛拒絕著，想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這樣，珍然是永遠也戒不掉的。
「快給我！給我！」珍然的哀苦瞬時轉化為一股強大的恨意，燎著怒火的雙眼死盯著郁宇，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般。
郁宇一聲慘叫，胳膊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滲著猩紅的血跡。
「讓你不給我，不給我。」珍然的頭髮亂成一團，空洞的目光，嘴角揚起快意的笑容。
……
在以後的戒毒日子裡，任憑珍然拳打腳踢，惡言相向，把家裡弄個天翻地覆，郁宇都決不允許她再碰丁點毒品。珍然的日子還很長，她以後的生活會很美好，決不可以讓毒品毀了她的將來，每當看到珍然被毒癮折磨得近乎生不如死時，郁宇便這樣安慰著自己，只是心中無限的悲傷。
然而珍然的毒癮似乎發作得越來越頻了，痛苦也彷彿越來越難以忍受了，好像渾身爬滿了小蟲奇癢著，陣陣眩暈與噁心，身體也急劇地消瘦，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渾渾噩噩，快要忘了自己還活著，然而這種滋味卻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知道郁宇因自己而傷痕纍纍身心疲憊，珍然很後悔也很心痛，一種犯罪感油然而生，只是毒癮發作時，她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執子之手，與子共著。
執子之手，與子同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溫暖而明媚的陽光，一縷縷鋪灑向大地，空氣里瀰漫著清新的氣息，微風和煦而輕柔地掠過心田，一個女孩兒，秀美的身姿，桃花般嬌羞粉嫩的臉頰，一彎新月似的眉毛，眼睛如水般的清澈明亮，嘴角盪著一絲叫人心醉的笑容。
「珍然。」郁宇輕喚著女孩兒的名字，似乎不忍打破這美麗的風景。
「我已經全好了！」珍然靈動似水的眼眸瞅著郁宇。
「你把毒癮徹底戒掉了？」
「嗯！」
「太好了！」
「聽說你把向我賣白粉的那個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害得他聯同他的同黨一起被警方抓獲了。」珍然揚起眉毛，嫣然道「還聽說你因此受了重傷差點連小命都沒有了。」
「我……」
珍然小心翼翼地挽起郁宇的袖子，輕撫著被她咬過的那塊疤痕，滿是疼惜，深深地望著對方：「你要記住還有我這樣一個人愛著你，關心你，緊張你，你的生命與我緊密相連著，因此不可以再輕率再魯莽。」
「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效呢？」珍然宛若可愛小女生般，沖郁宇俏皮地笑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二人的十指緊扣著，郁宇在珍然如花瓣的紅唇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吻，甜蜜與幸福將二人圍得緊緊的。
就在那天的那個夜晚，那個他們曾經許下承諾的海邊，迎著涼爽的海風，燦爛星空下，郁宇再一次拿著一顆璀璨的鑽戒向珍然求婚了，珍然除了拚命地點頭，便灑下幸福的熱淚，以前的夢魘終於隨風而逝，嶄新的生活正等待著她，與明軒是過去，而和郁宇是現在和將來。
「我要結婚了。」
「你要結婚了？」我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用極度懷疑的語氣重複著珍然的話，驚訝程度絕不遜於告訴我說我卓心怡當上了美國總統，直勾勾地望著珍然那一張俊臉。
珍然原本是我們幾個好姐妹中最不相信愛情的，可是現在她竟然成了我們幾個中最先結婚的那一個，作為她的朋友除了開心便是祝福，珍然過去那倒霉的日子總算熬到了盡頭，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不要遲到啊。」珍然麻利地將喜帖一一發送到我們手中，一路伴著如花的笑魘，洋溢出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
在莊嚴的結婚進行曲中，新郎和新娘手牽著手、心貼著心，帶著甜蜜與幸福的笑容，踏上紅毯，款款走向一間神聖的教堂，珍然終於迎來了她生命中最為重要與美麗的時刻，邁向另一段嶄新的生活，披上了憧憬已久的潔白婚紗，如公主般高貴優雅迷人，與心愛的人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我，郁宇，娶你沈珍然，做我的妻子。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我，沈珍然，嫁給你郁宇，做我的丈夫。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一段山盟海誓仍舊在教堂里迴響著。
望著一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珍然那似水蓮花般的不勝嬌羞淹沒於郁宇火辣辣的熱吻時，作為一旁伴娘的我，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種排山倒海式的感動，同樣難掩對珍然的不舍，結婚了，就多了一份責任、一份牽挂，不能再像從前再在一起小女孩兒般地瘋癲著，同樣衷心地祈禱珍然在這條路上一帆風順，過得快快樂樂開開心心。
我竟然在珍然的婚禮上哭得稀里嘩啦，狼狽不堪，痛恨自己竟然把人家的喜事攪得一塌糊塗，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終於不用怕做老姑婆了，因此多喝了不知道多少杯，坐在同往回家途中的公交車上，我強壓著即將湧上來的嘔吐，耳畔邊傳來一首老歌：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在世間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但愛心找不到比你好
無一可比你一山還比一山高
真愛有如天高千百樣好愛更高
論武功俗世中不知邊個高
或者絕招同途異路
但我知論愛心找不到更好
待我心世間始終你好
「郁宇，我們是不可能的。」珍然態度堅決地說道，一對秀眉緊蹙。
「為什麼？」郁宇漂亮的眸子凝望著珍然，儘是憂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嗎？我做過小姐的，雖然現在不做了，可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是抹不掉的。」珍然美麗的眼眸里流露出哀傷，凄凄涼涼的。
「我不介意。」郁宇的眸子依舊如黑晶石般晶瑩剔透，一股柔情好似春水般的溫暖。
「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眼眸如煙水般迷濛，噙滿了淚水，凄厲地低喊著「我真的瞧不起自己、厭惡自己、痛恨自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下賤很骯髒，過著沒有尊嚴的日子，每天都因為害怕得病而提心弔膽，我這樣的女人會有人愛，我這樣的女人還值得愛嗎？」
「在我眼裡沒有人比你純潔，沒有人比你高貴，沒有人比你漂亮，沒有人比你迷人，沒有人比你可愛，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好的，永遠是獨一無二的，也許你的優點多於你的缺點，也也許你的缺點多於你的優點，可在我眼裡你依然是完美的，愛情對我來說，只有愛與不愛，我知道我愛你，我在乎你多過在乎我的生命，至於別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要對我有信心也要對你自己有信心。」郁宇幽黑而深邃的眼眸里盛滿了化不開的濃情。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我不配，不配——」淚水奪眶而出，珍然低低地說著，又悲又痛。
「珍然——」
「就算你不在乎我做過小姐，可你能容忍我的心裡還愛著別人嗎，愛他多於愛你嗎？」
「我相信從今以後你愛的就只有我一個。」
「對不起。」珍然一串串滾燙的淚水，隨風灑落著，灼痛著細嫩的臉頰。
珍然從來不相信灰姑娘的童話故事，也不相信有一天白馬王子會駕著馬車來迎接他心愛的白雪公主，她根本不敢相信一個富有英俊的年輕男子會愛上現在的她，並想要與自己共度一生，更重要的是她還愛著明軒，那個讓她一見鍾情甘願奉獻自己第一次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男子。
「你在幹什麼？」郁宇陡然間奪門而入，厲聲道。
一把抓起了珍然的胳膊，細緻白凈略顯削瘦的肌膚上隱約可見布滿了的注射針孔。
雖然郁宇沒有和珍然做成情侶，可郁宇依舊和珍然維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我——我沒幹什麼。」珍然心虛地往後退了退，曾經晶瑩靈秀的雙眸變得暗淡無光，神情顯得疲憊。
「你剛才把什麼藏起來了？」
「沒——沒什麼？」
「你不是染上了毒癮吧？」郁宇的劍眉皺成一團，一臉的懷疑，他分明見到珍然在他進來時將一些東西藏了起來，神色是那麼的慌張。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吸毒呢，不可能的，我……」珍然繼續試圖抵賴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弱，喘息卻越來越急促。
「你真的吸毒！」郁宇怔怔地盯著從抽屜里翻出的亂糟糟的針筒和幾小包白色的粉面。
「我陪你去戒毒所吧，否則它會毀掉你的。」望著珍然的目光又惱又氣、又憐又愛。
「不，我——不去！」珍然蜷卧在床上瑟縮著，聲音劇烈的顫抖。
「你一定要去的。」
「我不去，沒有它我會活不下去的，我真的會死掉的。」珍然虛弱的臉上淚痕狼藉著「我也曾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把它戒掉，把它戒掉，可我就是戒不掉。」
「你一定會戒掉的，我陪你上戒毒所，在那比較容易戒掉。」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上那種地方的。」珍然悲切地哀求，淚水又很快地充滿了整個眼眶「我答應你，我一定戒掉，但是我不去戒毒所。」
珍然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順著憔悴的面頰不停地滾落，郁宇的心都快要碎了，惟有答應。
……
「求你了，就讓我吸一口，就一口，最後一次。」珍然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靠著一面牆，身體劇烈地抽搐，臉色如紙般蒼白，一雙曾經楚楚動人的美目如今凹陷著，帶著黑青的眼圈，微微泛紫的嘴唇滲著絲絲血跡。
「不行！」
郁宇一遍遍強硬地對自己說著，要狠心，心要狠。
「求你了，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珍然蹣跚著走近郁宇，拽著他的袖口，一幅淚眼婆娑的凄慘模樣。
「不行！」
郁宇使勁地攥緊自己的拳頭，忍痛拒絕著，想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這樣，珍然是永遠也戒不掉的。
「快給我！給我！」珍然的哀苦瞬時轉化為一股強大的恨意，燎著怒火的雙眼死盯著郁宇，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般。
郁宇一聲慘叫，胳膊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滲著猩紅的血跡。
「讓你不給我，不給我。」珍然的頭髮亂成一團，空洞的目光，嘴角揚起快意的笑容。
……
在以後的戒毒日子裡，任憑珍然拳打腳踢，惡言相向，把家裡弄個天翻地覆，郁宇都決不允許她再碰丁點毒品。珍然的日子還很長，她以後的生活會很美好，決不可以讓毒品毀了她的將來，每當看到珍然被毒癮折磨得近乎生不如死時，郁宇便這樣安慰著自己，只是心中無限的悲傷。
然而珍然的毒癮似乎發作得越來越頻了，痛苦也彷彿越來越難以忍受了，好像渾身爬滿了小蟲奇癢著，陣陣眩暈與噁心，身體也急劇地消瘦，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渾渾噩噩，快要忘了自己還活著，然而這種滋味卻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知道郁宇因自己而傷痕纍纍身心疲憊，珍然很後悔也很心痛，一種犯罪感油然而生，只是毒癮發作時，她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執子之手，與子共著。
執子之手，與子同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溫暖而明媚的陽光，一縷縷鋪灑向大地，空氣里瀰漫著清新的氣息，微風和煦而輕柔地掠過心田，一個女孩兒，秀美的身姿，桃花般嬌羞粉嫩的臉頰，一彎新月似的眉毛，眼睛如水般的清澈明亮，嘴角盪著一絲叫人心醉的笑容。
「珍然。」郁宇輕喚著女孩兒的名字，似乎不忍打破這美麗的風景。
「我已經全好了！」珍然靈動似水的眼眸瞅著郁宇。
「你把毒癮徹底戒掉了？」
「嗯！」
「太好了！」
「聽說你把向我賣白粉的那個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害得他聯同他的同黨一起被警方抓獲了。」珍然揚起眉毛，嫣然道「還聽說你因此受了重傷差點連小命都沒有了。」
「我……」
珍然小心翼翼地挽起郁宇的袖子，輕撫著被她咬過的那塊疤痕，滿是疼惜，深深地望著對方：「你要記住還有我這樣一個人愛著你，關心你，緊張你，你的生命與我緊密相連著，因此不可以再輕率再魯莽。」
「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效呢？」珍然宛若可愛小女生般，沖郁宇俏皮地笑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二人的十指緊扣著，郁宇在珍然如花瓣的紅唇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吻，甜蜜與幸福將二人圍得緊緊的。
就在那天的那個夜晚，那個他們曾經許下承諾的海邊，迎著涼爽的海風，燦爛星空下，郁宇再一次拿著一顆璀璨的鑽戒向珍然求婚了，珍然除了拚命地點頭，便灑下幸福的熱淚，以前的夢魘終於隨風而逝，嶄新的生活正等待著她，與明軒是過去，而和郁宇是現在和將來。
「我要結婚了。」
「你要結婚了？」我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用極度懷疑的語氣重複著珍然的話，驚訝程度絕不遜於告訴我說我卓心怡當上了美國總統，直勾勾地望著珍然那一張俊臉。
珍然原本是我們幾個好姐妹中最不相信愛情的，可是現在她竟然成了我們幾個中最先結婚的那一個，作為她的朋友除了開心便是祝福，珍然過去那倒霉的日子總算熬到了盡頭，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不要遲到啊。」珍然麻利地將喜帖一一發送到我們手中，一路伴著如花的笑魘，洋溢出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
在莊嚴的結婚進行曲中，新郎和新娘手牽著手、心貼著心，帶著甜蜜與幸福的笑容，踏上紅毯，款款走向一間神聖的教堂，珍然終於迎來了她生命中最為重要與美麗的時刻，邁向另一段嶄新的生活，披上了憧憬已久的潔白婚紗，如公主般高貴優雅迷人，與心愛的人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我，郁宇，娶你沈珍然，做我的妻子。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我，沈珍然，嫁給你郁宇，做我的丈夫。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一段山盟海誓仍舊在教堂里迴響著。
望著一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珍然那似水蓮花般的不勝嬌羞淹沒於郁宇火辣辣的熱吻時，作為一旁伴娘的我，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種排山倒海式的感動，同樣難掩對珍然的不舍，結婚了，就多了一份責任、一份牽挂，不能再像從前再在一起小女孩兒般地瘋癲著，同樣衷心地祈禱珍然在這條路上一帆風順，過得快快樂樂開開心心。
我竟然在珍然的婚禮上哭得稀里嘩啦，狼狽不堪，痛恨自己竟然把人家的喜事攪得一塌糊塗，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終於不用怕做老姑婆了，因此多喝了不知道多少杯，坐在同往回家途中的公交車上，我強壓著即將湧上來的嘔吐，耳畔邊傳來一首老歌：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在世間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但愛心找不到比你好
無一可比你一山還比一山高
真愛有如天高千百樣好愛更高
論武功俗世中不知邊個高
或者絕招同途異路
但我知論愛心找不到更好
待我心世間始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