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同行
這下子情況就變了,人家可是祖孫倆,幸好韓渡沒有出手教訓她。
「常教授是你親爺爺?不是你攀關係故意這麼叫的吧?」不過韓渡也沒有輕易相信。
叫阿蘭的短髮眼鏡女怒道:「攀你妹的關係,他當然是我親爺爺,不然你以為隨便什麼人能當我爺爺的助理?沒有血親關係的人來照顧他,我們家裡人可不放心!」
韓渡哦了一聲,知道這下子是徹底把這個暴躁女得罪了。
「阿蘭,你少說兩句,讓他說說有什麼需要請教我吧。」常教授原本其實並不想理會韓渡,但經過他們倆這麼一鬧,他反而改主意了。
阿蘭雙手抱在鼓鼓的胸口,沒好氣道:「現在你倒是說呀,我爺爺時間很緊張,不說我們就要走了。」
韓渡沉默了一下,因為還沒有想到怎麼說,阿蘭便是沉不住氣了,拉著爺爺就走:「爺爺,這個人有病,鬧了半天,什麼又不說,我們走吧。」
常教授也真累了,隨著孫女一道離開。
情急之下,韓渡脫口而出:「常教授,請問你知道韓松和王曉雲嗎?」
「你煩不煩,不認識,我爺爺為什麼要認識他們!」阿蘭回頭狠狠瞪了韓渡一眼,目光里充滿極度不滿之意。
然而,她說完才發現爺爺的表情已經大變,整個人獃獃站在那裡。
「爺爺,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小子刺激到了你?」阿蘭很是擔憂。
常教授沒有理會孫女,片刻后扭頭看向韓渡,用蒼老的嗓音顫抖道:「你是他們的什麼人?」
韓渡知道這話的意思是認識自己的爸媽,激動回復:「他們是我父母,我叫韓渡,是藍天探險隊的現任隊長。」
「藍天探險隊?我之前聽一位學生說,你父母外出探險失蹤,藍天探險隊已經解散,怎麼又組建起來了?」常教授好奇道,看韓渡的眼神也已經大為不同,好像有點寵溺的樣子,這讓阿蘭莫名吃醋起來。
韓渡抬起下巴說:「我自己又將探險隊組建起來了,已經外出執行過好幾次探險任務。」
「啊,原來如此,你不愧是他們的兒子。」常育剛向韓渡豎起一根大拇指,當然韓渡明白他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才會誇讚自己。
「看來常教授和我爸媽很熟悉了,能向我講一下他們當年在學校里是如何認識然後走到一起的嗎?」
常育剛點點頭道:「可以,你跟我來辦公室。」
韓渡於是跟著他一起去了常育剛擁有的一間獨立辦公室,真皮沙發上,韓渡坐下,常育剛坐在對面。
「爺爺,你喝茶。」阿蘭這時用保溫杯泡好一杯茶,遞到常育剛面前。
韓渡則是被涼到一邊。
韓渡心中暗道這個女的還真記仇,當著她爺爺的面讓自己難堪。
「阿蘭,你這是幹什麼,快給韓渡也泡一杯茶。」常育剛頓時沉聲道。
阿蘭悶悶不樂:「他又不是什麼貴客,憑什麼要我泡茶給他!」看來對韓渡不是一般的有意見。
韓渡忙對常育剛說:「算了,我不渴,這次過來,就是希望了解一下父母當時在西疆民族大學是怎麼認識,然後在一起的,請常教授現在就說吧。」
常育剛便沒有勉強自己的孫女,拿起保溫杯,輕輕吸了一口茶氣,再道:「那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你爸媽也都是剛剛成年的年輕人,作為大一新生進入西疆民族大學,後來我因為政府組織我和另外幾名教授去黑金沙漠探險,尋找一批失落的遺迹,於是我在學校里招募隨行助理,經層層選拔,最後你父親韓松,母親王曉雲入選,成為唯一兩名隨我離校的學生,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式認識的。」
韓渡記住了,原來爸媽是因為一次探險任務才相識,他立刻又問道:「那麼他們是在什麼時候確定戀人關係的?」
這一點對韓渡來說很重要,因為任務要求里有這個內容,對韓渡自身的來歷來說,這也是一個重要問題,因為韓渡知道自己爸媽剛大學畢業就有了他。
這些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常教授思索了半天,最後是搖頭說:「我記不清了,反正是認識很久之後才確認戀人關係。」
韓渡失望了,這個問題如果不搞清楚,卡5上的任務就完成不了。
「那有什麼線索能讓我得知他們確認戀人關係的經過?」韓渡很期待地詢問,也很擔心常教授給不出答案。
「不好說啊,我對他們後來的事就不是很了解了,不過有個人你倒是可以去問問,他是你母親的同學,當年還是你母親的追求者,後來追求失敗,你母親和你父親在一起了。」
韓渡聽到這個人曾經是他父親的情敵,覺得有些棘手,去向他打聽父母的事可能有點不厚道,這就好比揭人傷疤,不過他肯定對韓渡父母確認戀人關係的過程很了解。
「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去哪裡能找到他?」韓渡最終還是想去見他,目前也只能去依靠他了。
常教授放下手中保溫杯,一臉放鬆道:「找到他並不難,這個人畢業后留校任教,目前已經是學校里的資深教師,而且也已經從副教授變為教授,你去下面一層最左邊的一個辦公室找他,他叫塗建新,為人很好打交道,你不用覺得無法啟齒。」
韓渡明白常教授這是知道自己心裡的顧忌,所以在主動開解他。
「好吧,多謝常教授告訴我這麼多,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這就去下面拜訪那位塗建新教授。
「呵呵,好的,拜訪完來上面找我,晚上讓我孫女下廚,咱們一起喝兩口。」常教授很高興地邀請,另一邊坐在他辦公桌前的阿蘭頓時一怒,她才不想給韓渡下廚。
韓渡瞄了一眼阿蘭,再轉向常教授說:「到時候再看吧,我先去拜訪塗建新教授,如果一切順利,也許我會購買車票返回家鄉古慶城。」
「好吧,我等你消息,就算要走也該來向我告個別。」常教授沒有勉強韓渡一定留下來,他只是出於對韓渡父母的複雜心情才決定宴請韓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