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香冢吟》

飄絮獃獃地坐在亭中想著寧王跟她說的話，眉頭不自覺地緊鎖。

「香妃真的是太后害死的嗎？」飄絮自言自語起來，說實話，她不相信太後會這樣做，不過，她也相信香妃根本不可能化成蝴蝶飛走這麼荒謬，這讓她不禁苦惱起來。

飄絮撫摸著身邊的古琴，想起了紀曉嵐曾經為乾隆的香妃寫的《香冢吟》，她突然笑了起來，輕輕撥動琴弦，輕啟微唇，臉色平靜地唱了起來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終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願化蝴蝶」

「願化蝴蝶？香妃娘娘，你在天之靈，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飄絮煩惱地皺了皺眉。

「喂，自言自語地說什麼呢？」宋靈兒輕輕地拍了一下飄絮的後背，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靈兒姐姐，你來了？」飄絮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麼啦，在想皇上了？」宋靈兒取笑道。

飄絮苦笑地搖了搖頭，「想他又能怎樣呢？當初是我放棄他的。」

「對了，你剛剛唱的歌很好聽呢，不過有點悲悲的。」

「這首歌叫《香冢吟》。」

「《香冢吟》？是你寫給香妃娘娘的嗎？」

「是吧？」飄絮含糊地說道，這首歌是寫的香妃的，不過不是她寫的，寫不是寫給烈焰王朝的香妃。

「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這句寫的真好，不過……香妃娘娘是真的願化蝴蝶還是被人害的，只有太后才知道。」宋靈兒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靈兒姐姐，你見過太后嗎？」

「看來你失憶地還真是徹底。我是香妃娘娘的義女，從小就跟你、王爺，皇上他們玩在一起，印象中的太后不像是一個壞女人，可是她卻殺害了母妃。」宋靈兒說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禁傷感起來。

「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

「我也希望是誤會，不過母妃在她的永壽宮失蹤，她怎麼解釋，難道真的化成蝴蝶了嗎？」宋靈兒冷笑道：「就算是你，你也不會信吧？」

「我……」飄絮一時間會答不上來了，她當然不信香妃化成蝴蝶這麼荒謬，不過，真的要她承認是太后殺的，她也做不到。

「雨晴，你愛皇上，所以你會為了他母親說話，但是我愛王爺，也愛母妃，我之所以不反對王爺造反，就是因為我想為王爺，為母妃討一個公道。」宋靈兒說到這的時候，微微握緊拳頭。

聽宋靈兒這樣說，飄絮氣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原因造反，楊赫都是無辜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差點就死在你們的仇恨之下。」

「那又如何？就是因為他的一道聖旨，讓我母親的死得不到昭雪。」寧王面無表情地走進涼亭。

「也許……也許香妃娘娘她真的……真的是化成蝴蝶飛走了呢。」飄絮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

「等你自己相信這話的時候，再說吧。」寧王憤怒地拉起宋靈兒離開涼亭。

飄絮無力地坐了下來，懊惱地敲著頭，「到底要怎麼辦呢？」

楊赫，你現在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