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皇帝的抉擇

「母后，您看，母妃舞跳得真好看。」稚嫩的小男孩一臉天真地看著身旁坐著的貴婦人，「不過……」他突然皺了皺眉，「為什麼母妃從來都不對兒臣笑呢？」

貴婦人笑著將小男孩擁入懷中，說道：「寧兒，你要記住，你母妃最最愛的就是你了，所以你長大了一定要孝順母妃，知道嗎？」

小男孩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嗯，兒臣知道了，兒臣長大了不但要孝順母妃，還要孝順母后！」小男孩伸出小手，緊緊地抱住貴婦人。

「寧兒真乖！」婦人溫柔一笑，將小男孩擁入懷中。

御書房……

「皇上，寧王爺來了。」

「寧王？！」皇帝手中的毛筆因為吃驚而沒拿穩。

「讓他進來。」皇帝除了吃驚以外更大的是疑惑，寧王怎麼會進京見他，難道他不怕朕殺了他嗎？

寧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沒等皇帝招呼就坐到了椅子上。

皇帝冷笑地看著寧王，說道：「真稀奇，大哥不是在忙著你的大事嗎？怎麼會有空來看朕？」

寧王瞥了一眼皇帝，冷笑了幾聲，說道：「我這次不但來看你，還給你帶了一件大禮來。」

「大禮？」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寧王，諷刺道：「大哥在江南送給朕的那幾刀還不算是大禮嗎？」

「哼！那只是小意思，這次我給皇上帶的禮物絕對會讓你感激我一輩子。」

「那不知大哥給我帶的是什麼禮物？」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寧王。

「皇后。」寧王語氣平淡，像是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而皇帝卻是完全變了臉色，「雨晴？」皇帝一把抓住寧王的衣襟，怒道：「她在你手上？你把她怎麼樣了？」

寧王並未掙脫皇帝，而是很隨意地冷笑了幾聲，說道：「你放心，怎麼說她也是我弟妹，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到了明天就難說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皇帝的臉上充滿怒氣，心中的不安不斷劇增。

「很簡單。」寧王掙脫開皇帝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要你把太后交給我。」

「母后？」皇帝驚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香妃失蹤的事情，「你還是認為是母后殺害了香妃娘娘？」

「不是認為，而是肯定！」寧王的眼中露出一抹恨意。

「可當年的宮女跟太監不是都在場嗎，他們都說香妃是化成蝴蝶飛走了。」

「化成蝴蝶？」寧王冷笑了幾聲，「皇上你信嗎？」

「朕……」皇帝一時間回答不出來，當年的香妃在永壽宮失蹤確實奇怪，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他沒有深入徹查，一紙聖旨將香妃的死歸為化蝶，難道寧王是因為這個才造反的？

「你之所以要殺朕，就是為了給香妃報仇？」

「可以這麼說。」

「那你今天來見朕到底要怎樣？」

「拿雨晴換太后！」

「你說什麼？你要朕拿母后的命去換雨晴的命？」皇帝的心揪了起來，兩個對他來說都視如生命的人，叫他如何取捨。

「沒錯！」

皇帝冷笑地看著寧王，「你應該知道，現在朕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拿什麼資格跟朕講條件？」

寧王直視著皇帝的眼睛，冷笑道：「當我決定進宮見你的時候，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不過，你今天殺了我，明天雨晴就會給我陪葬。」

「你……」皇帝氣得握緊拳頭，卻說不出什麼話去反駁。

「快選吧，太后還是雨晴？」

「大哥，你不能這樣做！」

「大哥？」寧王突然仰頭大笑，「從你下了那道聖旨開始，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就結束了。」

「朕如果選擇了母后，你現在就得死！」

「我知道。我只是在賭你對雨晴的心而已，賭注就是我的命。」

「朕如果選了雨晴，到最後還是會踏平你寧王府，你還是只有一死，不管哪種選擇，你都是輸！」

「對我來說，要了太后的命，我就算贏了，哪怕是賠上我的命。」

「你這是何苦呢？」皇帝皺了皺眉，母后，雨晴，大哥這三個人他一個都不想有事，可偏偏就不能達成一致。

「這是我的事！快選吧。」

「讓朕想想！」皇帝無力地坐到龍椅上，撐著頭，不斷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