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嫌棄死了
洗漱收拾妥當,閻煜已經坐在桌前等她了,早上熬了粥,加上昨天帶回來的一些菜,小兩口吃飽喝足,蘇錦妤連忙起身,搶著收拾碗筷。
見她如此,閻煜索性都交給她,其實對於他來說,早起做飯確實沒什麼的,昨晚上的事兒,他既然說了,說明並不在意。
偏偏,自己的小娘子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收拾碗筷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乾脆不跟她搶了。
等蘇錦妤收拾完,小兩口坐在院子里,相對無言。
「等你回門,咱們總得帶些禮物,家裡似乎也沒什麼,要不要去鎮上瞧瞧?」
家裡是有東西的,可閻煜想著,回門不同於往常,多帶些東西回去,也讓李家人覺得,自己確實很在意小娘子。
「我剛才瞧了,不必特意去鎮上,一會兒收拾出來幾樣,你幫我瞧瞧,我覺得就成了。」
兩人從置辦成親的物件,到昨兒個成親,已經花了不少錢,沒必要再去鎮上跑一趟。
倒不是她成了親,就捨不得讓閻煜花錢,而是收拾東西的時候,見家裡許多東西,送出去就很不錯,所以才會如此說。
「成,那就聽你的。」閻煜點了點頭,他手裡還有錢,打算回門之後,都交到小娘子手裡。
至於她如何花銷過日子,到時候就交給他了,他是能賺錢的。
蘇錦妤不知閻煜心裡的那些想法,坐了一會兒,她就開始收拾,一共收拾出來四樣東西,每個都能裝一大包。
「這些我瞧了,都挺不錯的,咱家裡也有,李家正好需要這些,送過去都能用上。」
收拾妥當,看向閻煜,雖然她心裡有想法,可還是要問問閻煜,畢竟,她剛嫁過來,還不知道他對這些的安置。
「這些會不會太少了?你等一下。」看她整理出來的東西,閻煜想了想,進屋裡翻找半天,又找出兩樣來,「湊六樣禮,也更好看些。」
他如此說,蘇錦妤的心中十分熨帖,她笑著點頭,將收拾好的歸置到一旁,只等著回門的時候,一起帶回去。
——
「娘,你能不能用皂角再好好洗洗?這味,你讓我怎麼在家裡待著!」
周雨祺躺在屋內,沖著院子里的周王氏喊道。
昨兒個,周王氏回到周家,差點沒把周雨祺噁心死,要不是周王氏開口招呼周二,他差點讓周二直接將她攆出去。
畢竟掉進臭溝,又在裡面泡了一會兒,就算是個好人,也都要臭死了。
為了節省家裡的水,哪怕知道如今河裡的水很涼,周王氏還是讓周二陪著她,去河邊一頓沖洗。
之後,又在家裡用溫水跟熱水各洗了兩遍。
之前身上穿著的衣服,肯定是要不得了,周王氏心疼的不行,卻不得不都扔了。
哪怕洗了那麼多遍,她身上還是有味,早上給周雨祺送飯的時候,被他毫不留情的給攆了出來。
坐在院子里,她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尤其周雨祺還對她這麼嚷著,她更是心裏面難過的不行。
「我的兒,娘都洗了那麼多遍了,實在是沒法子了,你就忍一忍吧,要不是那死丫頭,娘也不會變成這樣!」
一想到蘇錦妤竟然敢讓人把自己扔進臭溝,她殺人的心都有。
可她清楚,李家人不好惹,那個閻獵戶更不好惹。
如今,只能暫且先這樣,等之後想到了法子,再給自己報仇。
「我不管,你想法子,要麼弄掉你身上的味,要麼你把我送到鎮子上住,我受不了了!」
他的腿必須好好養著,如今還不能走路,憋在家裡,別提心裡多鬧得慌!
「雨祺,咱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娘也想讓你過好日子,可咱們沒錢啊!」
去鎮上生活,每個月的花銷,足夠家裡花幾個月了。
以前姐弟倆在,手裡又捏著他們的錢,自然可以大手大腳些,可如今不成。
那姐弟倆走了,之前帶來的錢都花光了,他們手裡的錢又騙不出來,若還是大手大腳,錢從哪兒來啊?
怕周雨祺聽不到,周王氏也不敢把這話大聲嚷嚷,她湊到周雨祺屋子附近,壓低聲音開口。
「你趕緊離我遠點,是不是熏死我才高興啊!」事實上,周王氏在屋外,就連距離這麼近,也聞不到什麼味道。
周雨祺就是嫌棄周王氏,故意這麼說,周王氏嬌寵他都習慣了,連連點頭,絲毫不覺得他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退回到之前的地方,坐在小板凳上,周王氏長吁短嘆,想著賺錢的法子。
——
換做往常,閻煜吃過早飯,絕對不會只在家裡待著。
可畢竟剛成親,他沒有出去,就在家裡陪著蘇錦妤。
開始,蘇錦妤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時間長了,倒也不覺得什麼。
這會兒,她坐在院子里,將閻煜需要縫補的衣裳都拿出來,一針一線的修補著。
以前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閻煜自己做,如今有了小娘子,便再也不用自己動手了。
之前他弄得不好的那些,蘇錦妤就給拆開,重新給他縫好,這一整天,竟忙活這些了。
午飯簡單了吃了一口,晚飯是蘇錦妤做的,吃完了飯,天也黑下來了,點著油燈實在是浪費,她索性將衣服收起來,坐在炕上發獃。
閻煜怕她緊張,就在地上的小凳子上坐著,蘇錦妤的目光,不斷往他身上飄著。
「怎麼了?」見她似乎欲言又止,閻煜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瞧著你臉上的疤,想著到底是怎麼弄的,不知道能不能慢慢的養好。」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臉上有疤,看著十分威武,人不好相處,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若是我能想法子,幫你一點點養好,那豈不是更好?省的總有人拿你嚇唬村子里的孩子。」
在李家住著的時候,蘇錦妤總能聽見有人用閻煜嚇唬孩子,別說,一嚇一個準!
她雖然不在意,可到底,兩人是一家,自家男人,她可以說幾句,調侃幾聲,卻不願意聽別人這般。
「這傷,很多年了,若是以前,或許能夠弄下去,現在的話,怕是不成了,你若是在意,等之後咱們去鎮子上,找個大夫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