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陳和童說了不少只有陳偉和段莉獨處時說的話,也說了陳和君獨處時做的事,三人想不信都不行。
想到這麼長一段時間裡,小女兒不是真正的女兒而是另有其人時,夫妻倆不寒而慄,陳和君也心有餘悸。
「妞妞,那兩個抓壞阿姨的人長什麼樣?」
「我沒看到臉,只看到他們穿著一黑一白的衣服,頭上戴著高高的尖帽,給那壞阿姨手上腳上都戴了很粗的鐵鏈,把她給拖走了。」陳和童看向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你們必須要向姐姐道歉,姐姐受了很大的委屈。」
「好。」段莉伸手拉住大女兒的手,「君君,是爸媽錯怪你了,我和你爸爸向你道歉。」
陳和君伏在她肩頭哭的泣不成聲。
*
鬼差一路把姜姒給帶回了陰間,交給了玄離。
「通知安插在陸家的人回來。」
「是。」
玄離手中的長劍挑起姜姒的下巴,「能讓我們殿下下通緝令抓的人,我還以為多厲害,不過如此,天羅地網,你跑不掉的,如今被逮回來,你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姜姒抖著身子顫顫巍巍的說,「你們殿下為什麼要下通緝令抓我?」
「你死了后乖乖來陰間自然不會抓你,還妄想找替身續命,你當真附身是那麼好附的?」
「別人都能,我為什麼不能?」
姜姒趁機舉報喬心羽,然而舉報無用。
「你們為什麼不抓她?她也早就死了。」
「她是特例,跟你不一樣。」
「特例?」姜姒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公平對待,「陰間難道沒有律法嗎?」
「當然有,不過在幽都城,我們殿下就是律法。」
「你口中的殿下是誰?」
玄離倒也沒瞞她,「我們殿下是這幽都城的主子,人間的化身正是你以前的主子,人稱二爺。」
姜姒長大瞳孔中蔓延著驚懼,「你……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玄離執起手中的劍,在她的額頭正中間順著鼻樑劃下一道血口,「像你這種毫無忠誠可言的奴才,此時此刻是不是很後悔呢?」
何止後悔……
姜姒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喬心羽是特例了。
喬心羽是裴翎孩子媽媽,又是蘇未晞的好友,不看僧面看佛面,無論是看裴翎的面子還是看在蘇未晞的面子上,都得到了特批。
「我……我要見二爺。」
「你會見到的,等著吧,明天早上你就見的到了。」玄離讓人把她帶下去關起來。
姜姒渾渾噩噩的被關押了起來,不是單獨一間牢房,沒那麼好的待遇。
直接送進了還未審判的一群惡鬼中。
有人問她怎麼死的,她說自己是病死的,被以不誠實的由頭打了一頓。
「你當我們是瞎子嗎?你要是病死脖子里怎麼沒掛病死牌?」
「什麼病死牌?」
其中一個把脖子里的牌摘下遞到她面前給她看,「看見嗎?我是癌症去世的,死後來這有掛牌的。」
湊近她才看清那小木牌上的那小字,她還以為是什麼呢。
「我本來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久了,找靈者找替身,想用這種方式續命,沒想到我的下屬叛亂了,我沒附身成功,就成了孤魂野鬼,然後之後又遇到一個發高燒的小女孩,她的魂掉了,我就成功附到了她身上,但還是被鬼差抓了。「
聽了她的話,一位因為車禍去世的五十多歲大嬸氣急敗壞,「天啊,附到死去的人身上叫物盡其用,跟活的人搶壽命最是無恥,人家小女孩十有八九是被你嚇掉的,活著沒人品,死了比我們還噁心,姐妹們,你們說,對這種臭不要臉的人怎麼處置?」
「先打再說!」
於是乎,一群死去的大姐大嬸們,瞬間把姜姒給圍攻了,把姜姒揍了痛哭流涕。
……
沈司夜朝會結束后讓玄離把姜姒帶過來。
姜姒頭髮如雞窩,臉被揍的如發麵饅頭,身上血跡斑斑,可憐極了,見著沈司夜,哇的一聲哭了。
「二爺!」她跪著朝沈司夜前去,被玄離手中的劍擋住了去路,「你再靠近殿下一步,我就把你的腦袋削了。」
姜姒不敢再亂動,望著面無表情喝茶的沈司夜眼淚巴巴,「二爺,給我一條活路吧?」
「活路?姜姒,你說說我放過你多少回,嗯?」
「是是,二爺寬宏大量,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
「以前不殺你,主要兩點,一呢,你還算有點價值,二呢,你是裴翎的同胞姐姐,現在你來到了幽都,我就無所顧忌了,在裴翎眼裡,你早就因為身體的原因去世了,他還親自把你推進了火化爐,把你給挫骨揚灰了。」沈司夜把茶杯放下,「死了還不安分,附到人小女孩身上,心裡是不是還幻想著借著那具小身子長大害陸柏扉一家以及把裴翎攪和的不得安寧的春秋大夢呢?」
姜姒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了。
一時間悲從中來,「二爺,我要是說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你會信嗎?」
「不信,依你姜姒以往的種種行為來看,你沒有讓人相信的地方。」
「我想問一下,那兩位鬼差是怎麼找到的我?他們把我帶回這裡的路上,我無論怎麼問,他們都不回答我。」
「當然是在商場我看見了你,你那會兒是不是覺得我看不到你?發現你后我就放了追蹤器在你身上,讓下屬去把你抓回來。」
姜姒癱坐在地上,哭不出來笑不出來,「我真是世界上最蠢的豬。」
「別這麼說豬,豬沒有那麼蠢。」沈司夜忍不住笑了笑,「你拿以前的思想判斷現在的我,會失誤並不奇怪,畢竟你怎麼可能想到我會看的見你呢?其實以前我還是挺欣賞你的辦事水平,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就越來越讓人失望,漸漸的跟裴均均似的,腦子越來越不上線,果然沒有我敲打著你,你就如此沉不住氣,跟賭博似的,一直常贏心態很好,只要進入輸的死循環,就越來越變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