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0 路遇逃犯
這種在森林中的搜索,遠遠比學警們想像中還要浪費體力,這種造成每一個小時,整個隊伍都需要休息、整理一下。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發現所行進的路程其實遠遠要小於大家計劃的路程。
男學警A,「不能再這樣了!我們下午要加快行程。」
男學警B,「可是要求找到的隱藏物,我們只找到了4個,如果不能保證細緻的搜索的話,我們一樣完成不了任務。我可不想重新回來再找一次。」
男學警C,「那樣我們只能減少中間休息的時候,一個上午我們休息了4次,其實這已經有些多了。」
男學警D,「我同意減少中間休息的時間,我們可以改成2小時休息一次,1小時休息一次是實在有些多了。」
男學警E,「我認為怎麼才保證隱藏特都被我們找出來,也很重要。」
……
看著自己的隊伍在一起討論,杜公平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在這裡他是組長,是所有人的領導,他一說話,就代表著決定。
杜公平,「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我還是之前的要求,就是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為這裡是森林,平時沒有人行走的地方,所以一旦有人受傷,我們就不得不分出人來進行照顧,這就會給原本就很緊張的任務,帶來更大的壓力。」
看著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杜公平這才開始下一個命令的傳遞。
杜公平,「下午的時候,我將減少休息時間,先減少到2個小時一次。大家如有什麼情況,或需求可以舉手大聲通知我,一般的情況下,我們將不再進行休息。休息的時間,我也會從15分鐘調整到5分鐘。這既然可能對大家會在有一些困難,但是下午一結束,到達營地,大家就可以進行有效的恢復,相信大家也是能夠堅持下來的。」
再次環視所有人,見沒有人有不同意見,杜公平才開始繼續往下說。
杜公平,「排查效率的情況,我依然要求,寧願慢一些,也一定要找到所有的隱藏物。……」
下午的時候,終於杜公平這一組人準時到達指定目標地點,並且完成了所有隱藏物的尋找。由於太累,所有人幾乎一進入營地,就倒地就睡。甚至連喝水和吃飯都顧不上。作為組長的杜公平則只能先到營地教官處,進行自己隊伍的工作彙報。在報告所有人都沒有受傷,全部安全達到營地后,杜公平上交了搜索來的10個隱藏物。看到杜公平十分辛苦的樣子,教官也就沒有與杜公平多聊太多,告訴他可以回去休息了。
杜公平回到營地,看到所有人都四肢著地,死豬一樣平躺在自己的床面上。有些好笑,但是依然不能不一一把他們踢了起來,要求兩兩一組,相互按照警校中學習的按摩動作,相互進行腿部肌肉的按摩。
杜公平,「我可不希望,你們明天一早,都起不床。明天估計任務量並不會比今天小多少。」
出於對杜公平的信服,雖然不情願,但是每一名隊員還是一一起身,相互進行肌肉按摩。就是杜公平也不例外。在按摩過程中,大家又補充了足夠的水,然後所有人都慢慢發現自己餓了起來。於是開始分工,進行做飯。這個時候,營地的人已經多了起來,5組人馬,已經回來了3組,還有2組沒有回來。其他2組也基本都在進行著類似杜公平組的相互按摩活動。
杜公平組的飯做好的時候,女組也回來了。雖然看起來很疲憊,但是每一個人都滿臉笑容,看起來是找齊了所有的隱藏物。最後一組直到天黑才趕了回來,不僅比正常的小組晚了整整2個小時,而且隱藏物也未找到一個。看來他們是一直在重新找,直到天黑,沒有辦法,才返回了營地。這種情況,就使最後一組的士氣明顯比其他小組要弱一些。杜公平指揮自己小組的成員,幫助他們一一做腿部按摩時,也請別的小組,幫助他們準備了食物和水。在杜公平鼓勵他們不要恢心的時候,教官也組織所有人聚在一起,進行今天演習的總結。
由於大家都很疲勞,所以教官並沒有要求所有人都站立成隊,而是人性地允許大家散坐在營地地上。這是一次總結會議,教官首先表揚了杜公平組按時、按要求到達營地的情況,並指出杜公平組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員受傷。教官認出在野外,不管是演習,還是正式工作時,受傷都是一樣十分麻煩的事情,要求大家野外工作時,一定要求注意這點。
由於這一天太疲憊了,大家都沒有了頭一天進行熱鬧活動的精力,都早早地選擇了休息。
…………………………
第二天一早,營地教官為大家準備了當天的工具。由於今天的演習中,會涉及到過一條小河。所以對如何過河,教官為大家準備了充氣式小船、繩索、救生衣等物品。要求大家自己研究自己小組的行進路線,從而選擇所需的工具。杜公平與自己小組成員進行了討論后,放棄了比較重的充氣式小船,選擇了一條繩索和一件救生衣。他們計劃可以先派一個人穿著救生衣,游到河對面后,將繩索固定到對岸的樹上,大家就可以一一滑繩索過去。背負重量和過河時間都會比使用充氣式小船要快。
決定后,杜公平主動承擔起背繩索的任務,因為他認為自己一直走的中間小路,雖然也十分難走,但相對其他隊員就要好上很多。所以自己的體能消費要比其他人好很多。營地教官倒是沒有多餘的說話,只是按每組不同的選擇,提供了各種的裝備。依然是探棒開路,大家很快完成了上午的進行任務,並渡過小河。
渡過小河后,杜公平命令進行中午的休息的整頓,特別負責游泳過河的隊員,為他起了一個火堆,要求他烤熱身體后,再穿上游泳前脫下的衣物。
大家吃飯、喝水、休息的時候,杜公平突然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蹲到河邊的一片碎石地前,開始了自己的觀察。杜公平的不尋常行為立即引起了,他的幾名隊員的注意。
男學警A,「杜哥,怎麼了?」
杜公平指指地點,「這裡有人來過,而且還是不久之前。」
男學警A,「可能是當地的居民吧。」
杜公平,「我們已經在這裡走了1天半了,這根本就沒有人出沒。你們見到過當地的居民嗎?」
眾人搖了搖頭。
眾人紛紛道,「那怎麼辦?」
杜公平,「根據足跡,那個人是來這裡取水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裡有人長期居住。」
男學警B,「是野人嗎?」
男學警A,「別傻了,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野人的存在。」
男學警B,「怎麼不會有,這個社會還是會有厭棄現代生活的人,放棄文明社會的生活,回到原始之中。這種故事在電視、報紙上不是經常能夠見到的嗎?」
男學警A,「這種情況那是非常少見的,你以為誰都能遇上?」
男學警B,「怎麼不可能。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呢。」
眾人正激烈的爭吵之時,杜公平又研究了一遍足跡,然後止住了大家談論。
杜公平,「我有一點意見需要與大家討論。」
大家都說,「杜哥,請說!」
杜公平,「從足跡上看,這個人剛剛離開這個河邊不久,而且他離開的時候,還有意識地對自己的足跡進行了隱藏。這樣的話,這個人很可能並不是本地的居民,而是剛剛逃到這裡的罪犯。正因為剛剛逃到這裡,所以還處在提心掉膽的情況之下,所以雖然是人跡罕至的森林中,他還是對自己的足跡進行了隱藏。」
立即所有學警都興奮了起,上次假日演習中的抓住一個殺人罪犯的興奮還沒有過去。所以在聽到可能有逃犯的情況下,這裡大多數人的眼中只有興奮、沒有害怕。再說搞演習,那種真的抓個逃犯叫人興奮呢?
眾人都射出興奮的目光,「杜哥,你就說怎麼辦吧!」
杜公平,「這裡存在著一個風險,那就是可能也是我多心。猜錯了。這樣的話,我們臨時改變任務和路線,很可能造成我們演習任務失敗。」
隨著杜公平的話,眾人也開始憂心起來。
眾人,「那怎麼辦?」
杜公平,「所以我決定,將隊伍一分為2,一隊繼續我們之前的任務,一隊隨我去尋找那個可能存在的人。不管怎麼樣,大家晚上都要在營地匯合。」
眾人紛紛答應,「好辦法。」
杜公平,「回到的營地的人如果先於我們,要第一時間向營地教官彙報我們這邊的情況。」
眾人,「知道了。」
杜公平,「現在,我要招募志願者。誰願意與我一組?」
眾人紛紛高高舉手,「我!」
…………………………
杜公平在選擇了3名學警同學后,就立即展開了自己的額外任務。並告訴另一隊人,自己這邊如果沒有結果,會以最快速度趕上他們的。這次並不是剛才的散兵搜索線,是由杜公平帶頭,其他3人小心跟隨,杜公平拔開草叢,從裡面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之後,就一頭追了下去。
杜公平對自己的追蹤術還是十分有信心的,之前是不想給別的人同學開外掛,從而影響他們實際能力的鍛煉。現在一開始自己追蹤立即使跟著他過來的3個男學警大吃一驚,因為在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杜公平已經帶著他們不斷快速地森林中行進。大約20多分鐘后,杜公平再次止住了隊伍,用手勢告訴自己的隊員,已經接近目標地了。
大家躲在樹后,在杜公平的指點下,這才發現一個混在草叢中,不足一半米高的人字型棚屋。這是最最簡單的那一種棚屋,一頭用兩根一米多長的直木棍交叉形成一個人字型支架,而另一頭則用一根數米長的長樹枝架在一起,形成棚屋的屋架,然後在屋架的兩側不斷綁上一些一米來找的木棍,最後形成一個棚屋,然後再在棚屋的兩側木棍壁上鋪上一個森林中的落葉,這樣就可以起到防雨和隱藏的效果。再加上是隱藏在附近草叢中的,所以大家一開始都沒有發現它,直到杜公平進行了指點,才發現。
杜公平指揮大家首先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小心觀察,最終才確定,這個棚屋這時並沒有人。然後,指揮大家在這裡等候,自己則悄悄地潛了過去。這次潛查的結果,更加確認了杜公平的判斷。這裡有人,而且是剛剛來這裡不久的。裡面很多東西時間都不長,大約過來也就10天左右。這裡還有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木材和火種。想來這裡的住戶,並沒有放棄這裡,相信不久就會回來。
杜公平從那個棚室潛行回來后,告訴大家自己的發現,然後對人手再次進行了安排。對幾個那人可能會選擇逃跑的路線之上,都派了人,要求到時進行封堵。之後,就是大家安靜地藏在草叢中,等待著那個人的回來。然後這一等,就又是一個半小時,正當大家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人影就像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那個低矮棚屋前,小心、謹慎地觀察了四周半天後,他才鑽了進去。
杜公平給幾個方向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分別得到了他們的回答后,站起身來,慢慢向那裡走了過去。沒走幾步,那個已經鑽入棚屋中的人,一下就鑽了出來,使用著他如同野獸般的眼睛直視著杜公平。
這是一個彷彿野人一般的人,「原來是你!」
杜公平一下也笑了起來,原來還真是一個熟人,正是那天從自己手中逃掉的那個凶人犯同夥。
杜公平,「是的。我們又見面了。我們已經找您很長很長時間了,說實話,能夠找到你還真的不容易。」
杜公平已經開始完心理戰了。當發現這個人是那天逃跑的凶人犯同夥的一瞬間,杜公平就明白,絕不能叫他知道自己這邊是偶然發現他的。根據杜公平不斷與三浦接觸所得到的消息,這個哥們很可能是一個真正意義上,殺人不睜眼、以殺人為樂的那種殺人者。而不是什麼衝動殺人犯。這種情況下,很可能的結果是如果己方的真實情況一旦暴漏,那麼人肯定是抓不住的,有些人員上的損傷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這種情況下,杜公平立即改變原來的抓捕計劃,從硬碰硬,改為心理戰術。并力爭從心理上,戰勝對方,取得勝昨。
杜公平,「出於尊重和禮貌,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先生可否可以與我安靜且和平的一起離開這裡呢?」
這個逃跑的殺人犯,「去那裡?」
杜公平,「當然是警局了。您說還會去那裡?」
這個逃犯立即臉色陰冷,「我要不是不去呢?」
杜公平,「說實話,從個人的習慣和作風上講,我並不喜歡非常失禮的行為。」
杜公平朝幾個方向各打了一個手勢后,那幾個方向都快速地出現了一個人,然後又隱藏起來。這是警校教授的一些標準行動作戰手勢,正好也是這次野外搜索演習的強化內容之一。現在看來大家掌握的都很好,充分達到了杜公平的戰術要求。
杜公平微笑地看著對方,「先生,就像您現在看到的一樣,我們是做了充分且充足的準備工作的。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想問一下,您是否感覺在額頭、前胸、心臟等地方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冰冷感覺呢?請不要慌張,這只是我們安排的阻擊手,正使用狙擊槍瞄準了您。所以,我還是建議,我們還是以一種和平且安靜的方式來坐到一起吧。」
這個逃犯聲音冰冷,「你在威脅我?」
杜公平,「這怎麼是威脅呢?這只是善意且友好的提醒。就我本人而言,我最討厭那些把現場、嫌疑人搞得雞飛狗跳的情況。我相信您也不喜歡這種情況吧?」
那人陰冷地盯著杜公平,半天並不說一句話。杜公平非常坦然地站在那裡,微笑且坦誠地看著那個人。彷彿兩人是多年相熟的老友。
逃犯,「被抓回去也死,現在死也是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接受你的意見?」
杜公平笑了,「東流球是不執行死刑的國家,所以抓回去並不會死。最多只是關的時間長一些。」
逃犯,「那和死有什麼區別?」
杜公平,「當然有區別的。相信先生也聽說過,在湯國有許多被判了數百年刑期的連環殺人犯在監獄中,不斷總結自己以前的故事,甚至出書、掙錢、擁有自己的粉絲的事情吧。就這一點上,我就非常看不起東流球本土的罪犯,不是生就是死,就沒有一個搞點有文化有品味的事情來嗎?直到見到了先生,我相信先生應該能理解我內心的深深傷痛吧?」
那人又是沉默半天,然後抬頭看向杜公平。
逃犯突然開口,「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杜公平,「是嗎?非常感謝先生的欣賞。如果有可能的話,先生到了裡面的話,我會經常去看一看先生,希望先生應該不會耐煩為我講一些大家都感興趣的故事吧?」
逃犯微笑了起來,「我可並沒有答應你的請求。」
杜公平,「是嗎?其實我並不這樣認為。人生退早要死,區別的是有的人死的時候會像美麗鮮花一樣綻放出自己美麗的容貌和迷人的香氣,而有的人就像枯葉一樣無聲地落下、無聲地消失。從見到先生第一眼起,我就認為先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手中應該有著不止一個人的生命吧?您殺人特殊技巧、特殊方式是什麼?殺人過程中最大的快感是那一過程?還有您最喜歡用什麼工具來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呢?……」
杜公平一時就像一個狂熱的粉絲一樣,洋溢著熱火般的熱情,展開著自己眼前罪犯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