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接受調查
「什麼？」龐組長驚愕的站了起來，「陳揚？哪個陳揚？」
駕駛員搖著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許小婷只說陳揚是個我惹不起的大老闆，要是我不老實完成任務，陳揚有一百種方式讓我死無全屍……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啊。而且我從始至終，就只負責開車，別的什麼都沒做。炸彈是許小婷搞來的，她安裝的，最後也是她引爆的。連開的那輛車，都是她提供的。」
龐組長認識陳揚，但不知道駕駛員所說的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陳揚，從駕駛員臉上看不出端倪，他自己又覺得不可思議。沉思片刻，叫來一個下屬交代道：「馬上把本市所有叫許小婷和陳揚的人的資料整理出來，越詳細越好！」
在下屬們忙碌整理資料的時候，龐組長也沒有閑著，取來駕駛員的手機，先翻看了許小婷的微信，沒找到許小婷的自拍照片。又查了許小婷的電話號碼，發現那是一個黑號，而且是剛剛啟用的，就只聯繫過駕駛員一個人。
龐組長用駕駛員的手機試著給許小婷發了>
打電話吧，提示對方已關機。
由此就可以看出來，許小婷害死王審判長的行動，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不多時，下屬先把「許小婷」的資料整理了出來。本市一共有十多個叫許小婷的，年齡在三到八十歲不等。本來可以把年輕太大和太小的先排除了，但龐組長為了穩妥，一個都沒有排除，依次給駕駛員看了所有叫許小婷的人身份證上的照片，讓駕駛員指認。
結果，駕駛員說那些人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許小婷。
同樣的，龐組長沒從駕駛員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不像是在說謊。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跟駕駛員合作的那個女的不叫許小婷，而是使用了假名字。二是那個許小婷不是本市的，要是把檢索範圍擴大到全國，那工作量可就大了。
可對於有可能獲取線索的機會，還是不能放過，必須安排人力去做這件事。
很快地，下屬們又把本市叫所有叫陳揚的人的資料整理出來了。
重名的也不少，但龐組長經過仔細的分析，發現符合「大老闆」身份的，就只有他認識的那一個。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駕駛員沒有說謊，那現在在醫院的那個陳揚，就是幕後黑手的第一嫌疑人！
龐組長主觀上不相信陳揚是那樣的人，可職業所限，註定不能主觀臆斷，只能遵從客觀事實。沉思片刻，給許小婷使用的那個黑號發了簡訊：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微信把我拉黑了是什麼意思？不想給錢了是吧？我警告你啊，要是不給錢，小心我把你捅出去，大不了一起坐牢。但你可想清楚，你的罪孽比我可重得多！
為了跟許小婷取得聯繫，不得不使用激將法，還不一定有效果。
忙完這一切，龐組長回到車上，對負責開車的下屬說道：「去三院，到了叫我，我眯會兒……」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跟龐組長一樣徹夜未眠的陳揚，還守在三院蕭航的病房門口。
蕭靜早已帶著蕭航的家人趕了過來，他們都很傷心，緩了幾個小時，才勉強接受了現實。
陳揚本來心裡就不好受，看到蕭家的人傷心落淚，更愧疚了。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蕭航的家人，就把蕭靜叫到一邊，簡要的對事發經過做了說明，然後補充道：「對不起啊，這事兒怪我。如果我沒有組那個飯局，或許你叔叔和王審判長都不會出事……」
「哎！」
蕭靜長嘆了一口氣，輕輕搖著頭說道：「叔叔從事的就是極其危險的職業，每次他出任務，關心他的人，都會提心弔膽。不僅僅是我們，應該所有警務人員的家人都是這樣的吧？陳揚，你別自責，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怪，就只能怪製造爆炸案的惡徒。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願望，一是叔叔快點好起來，二是儘快將惡徒繩之以法！」
「老話說了，好人有好報。我相信，蕭隊長一定會好起來。至於那些惡徒，也必定會被抓住的。蕭靜，還麻煩你代我向你嬸嬸轉達歉意。蕭隊長那麼好的人，給我幫了不少忙，卻在給我幫忙的過程中出了事。」
「我會的。陳揚，你放心吧，嬸嬸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會冤枉好人。」
「不！蕭靜，我不是想逃避責任，也不是害怕被你們責罵。就算你們都不怪罪我，我依然很愧疚……」
陳揚跟蕭靜聊了一會兒，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沉重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
正聊著，大牛帶著張茂林跑了過來。
張茂林見蕭靜也在，遲疑幾秒，對陳揚說道：「借一步說話吧。」
蕭靜連忙插話道：「是不是我叔叔的所有檢查結果都出來了？我得知道！」
陳揚想了想，點頭道：「張副院長，就在這兒說吧。」
「行。」張茂林點了點頭，「我剛跟蕭隊長的主治醫生聊過了，檢查結果都出來了，證實蕭隊長的情況確實很不樂觀。腦部的淤血如果不儘快清除，他可能永遠醒不過來，因此必須馬上做手術。但是……有些話本不該說，你們都不是外人，我還是明說了吧。由於顱腦外科不是本院所長，為了最大化的保證手術成功率，建議你們轉院，最好是轉到軍院。就顱腦外科來說，軍院的醫療水平，在本市乃至本省，都無人能出其右。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不代表本院立場。」
「謝謝！」蕭靜領會了張茂林的好意，誠摯的說道，「謝謝你如實相告。那接下來，還得麻煩張副院長協助我們給叔叔轉院……」
「但有個問題，由於沒有提前打招呼，現在轉過去，軍院可能沒法立即給蕭隊長安排手術。你們最好先跟軍院溝通一下，把手術事宜大概商量好了再轉過去。要不然，過去了也只能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