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招認

當時她繼母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而她的父親愣了一瞬間后，眼睛陡然充血，拿起椅子就要來打她，被她一刀刺進了命根子，他嗷的一聲大叫起來，鮮血不止，隨即便在地上哀嚎起來。

那個剛剛出生，就讓她們在家裡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女孩子，頓時就要跑出去叫人，被她一刀甩過去，正中後背。

繼母頓時要瘋了。

但是何亦雙會武功，她打不過她。

何亦雙把他們綁了起來，一點兒一點兒的挖去了繼母的眼睛，邊挖邊道「怎麼樣？你的兩個孩子都死了，心疼嗎？我可是很開心的呢。」

繼母的眼睛成了兩個血洞，恨恨的瞪著她，她的面色十分猙獰，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恨意「你連你弟弟妹妹都殺，你不得好死。」

「沒關係，死不死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何亦雙倒是很高興的「從你將我賣進青樓的第一天起，我就想這樣做了，現在感覺怎麼樣？自食惡果了吧。」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會被天打雷劈的。」她的臉上滿是血，邊哭邊咒罵，何亦雙一點兒都不介意，還拿著她的兩顆眼珠子轉啊轉的。

「沒關係，被天打雷劈之前，能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心裡甚是歡喜呢。」

「啊啊啊…」繼母受不了嚎哭了起來，她掙扎著，想要掙脫桎梏，何亦雙見她這個樣子，一刀插入了她的手掌「動什麼動，嚇到我了好嗎？」

父親已經痛暈過去了。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會去告你的，我會去告你的，啊啊啊…」

「對啊，你提醒我了呢。」何亦雙恍然大悟「我可是要去古昔學院的人，肯定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美好的前途啊，到時候沒準兒我還能在古昔學院找一個公子哥兒呢。」

何亦雙說著，就把繼母的舌頭割了下來，然後又將她的雙手雙腳的筋脈都割掉了。

父親自然也是這個待遇。

把一切事情做好之後，何亦雙就去看那兩個孩子到底死了沒，又補了幾刀后，才在屋子裡翻找起銀子來。

她熱水洗了個澡，然後才轉身離開。

她連夜趕路，夜以繼日前往另一個城鎮，找了一輛馬車。

就是在這裡，她認識了真正的何亦雙。

「真正的何亦雙，是不是被你殺了？」尤弗離見她不說話，眼神放空在想事情，便問道。

「怎麼可能呢…」何亦雙回過神來「我不是這樣殘忍之人。」

「那她的路引，又怎會在你的手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何亦雙抿了抿唇「這跟案件沒有關係吧。」

尤弗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冒充何亦雙來學院，就只是為了給你姐姐報仇嗎？你怎麼知道兇手是安萱他們的？」

「因為我姐姐的信中，有她的名字啊。」何亦雙垂眸，淡淡的道「我一開始是想進入女子派的，因為我想看看沈曦月有沒有參與此事，後來陸蕁音與林含霜創立了紈絝派，我就覺得，有些事，跳出來看得比較清楚。」

「那你姐姐那封信，你身上還有嗎？」

「沒有了，看到那封信后，我就把它給燒了。」何亦雙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不要把我關小黑屋了，那裡，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但你還沒有回答我，丁夫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山上呢。」

「因為…他想與我和解。」何亦雙抿了抿唇「所以便跟來了，我想著殺掉他為姐姐報仇，又討厭陸蕁音這種大小姐，所以，直接就一石二鳥了。」

尤弗離將她說的話，全部都記了下來，自此，安萱邵夫子丁夫子的死，終於真相大白，也不必再用流言掩蓋事實了。

「那把這份證詞畫押吧。」尤弗離吹了吹墨跡，將證詞遞給了她。

何亦雙掃了一眼這份證詞，倒還真是詳細，將她殺害安萱等人的前因後果全部都寫了出來，還寫了她本欲加入女子派，準備調查沈曦月與此事是否有關的事。

她畫了押。

在被帶下去時，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能無罪釋放嗎？」

「你覺得可能嗎？」尤弗離的眼神十分淡漠。

何亦雙的嘴角，便揚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等到何亦雙走後，林含霜與陸蕁音從隔壁的屋子裡走過來，林含霜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他指的是丁夫子想與她和解之事。

「當然是不相信的。」尤弗離面無表情的道「有這份供詞就夠了。」

「那你可得保護好她，若是她死了，這份證詞可能就會變成屈打成招。」

「用你說。」

陸蕁音有些惆悵若失。

何亦雙其實挺勇敢的，為了給自家姐姐報仇，單槍匹馬的闖入了古昔學院，殺掉了傷害姐姐的人。

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可憐她。

因為她殺人就殺人，為什麼要陷害她呢？

她自認，從來就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陸蕁音這樣想著，心裡卻總有些不得勁。

畢竟何亦雙可是青青與那個圓臉女子的希望，一想起她們所說的話，她就覺得心臟一縮一縮的，有些疼。

「蕁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何亦雙很可憐呢？」從尤弗離的院子里走出來，見陸蕁音的臉色不太好，便牽起她的手問道。

「她為姐報仇的確沒錯。」陸蕁音抿了抿唇「我也不應該同情她的，畢竟…」畢竟她曾經陷害過我，還把丁夫子的死，嫁禍在她的頭上。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蕁姐姐，她自己報仇，為什麼要牽扯上你呢？而且，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

「她是被利用了。」陸蕁音想到了楚懷，想到了他們的陰謀。

「…蕁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林含霜一噎，沒有辦法反駁陸蕁音的話，只得安慰她道「不管她是不是被利用了，她陷害你是事實吧，還有，從才進來沒多久的時候，她就幫著安萱陷害過你，這樣說起來，她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陸蕁音遲疑的點了點頭。

「還有，真正的何亦雙路引，又怎麼會在她的身上呢？」林含霜挑了挑眉「要知道，何亦雙這路引也是買來的，十萬兩銀子啊，不可能就交給別人吧。」

「可她說，她沒有殺害何亦雙。」

「的確沒有，但是她可以囚禁真正的何亦雙，或者借刀殺人，像她這種內心充滿仇恨的女子，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犧牲別人，成全自己，還自認為很高尚。」林含霜嗤笑道「若是賀知霜報仇成功，你被她陷害成功，她成功洗脫嫌疑，多年後，或許還會自認為悲傷的流下兩滴眼淚，以祭奠自己隨風飄散的良知。」

「你呀。」陸蕁音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含霜說的沒錯。

何亦雙報仇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為了報仇傷害別人，難道別人就活該被傷害嗎？

心裡終於舒坦了，林含霜見陸蕁音笑起來，自己也跟著笑了，陽光下，少年抱住少女道「蕁姐姐，今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都要告訴我，不能一個人撐著。」

「嗯。」陸蕁音重重的點了點頭。

離學識派不遠的一棟宅子里，白玉面具男子斜倚在卧榻上看書。

「公子，何亦雙招認了。」阿大從門外走了進來。

「哦？」白玉男子挑了挑眉，語氣漫不經心「她都招認了些什麼啊。」

「安萱幾人的死，都是她一人所為。」

「所以，她沒有把十六他們供出來？」

「沒有。」

「嗯，還不錯嘛，那就讓她死得乾脆一點兒。」白玉男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對了，王夫子那裡，也該提醒他行動了。」

「今日，尤弗離從王夫子手上救走了一個女子。」

「救了就救了，他能救一個，還能救所有嗎？算了，本公子慈悲為懷，也不願意造太多殺孽，速戰速決吧。」

「是。」

阿大依言退了出去。

陽光很好，白雲軟綿綿的掛在天空，白玉男子微微一笑。

事情，已經快要結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