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一鎮瓦塘李劍言

第十一回 一鎮瓦塘李劍言

商隊在金圪這的一路上竟十分順利,沒有碰到任何意外,一些沒有經驗的護衛臉上便已經露出了笑容。

只有錢彪和一些老道的護衛還在嚴謹的掃視著四周,金圪並不是虎悍北門寨主要的活動區域,只有硐岐才是整條商道最危險的地方。

在沒有到達到桃上鎮之前,什麼意外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錢頭,劍言堂那邊的三位公子要求停下來歇息一會,我勸過了,沒有,他們已經在後面鬧起來了」就在商隊即將進入硐岐地界時,一位錢彪的心腹突然跑了過去,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

「什麼?!」錢彪眉頭緊皺:「絕對不行,在硐岐商道上的時刻都會引起虎悍北門的注意,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桃上鎮,你帶我去找三個人」

此次為了商隊的安全,錢彪在之前便已經用重金請來了很多好手,其中就包括金圪本地的江湖勢力,劍言堂。

劍言堂在金圪還是頗有些名氣的,一本《五劍言》劍法令劍言堂的弟子在江湖中闖出了一些動靜,錢彪也是看著劍言堂的武功才請來了三位在外遊歷的弟子。

但既然你已收我重金,就得以保我貨物為主,錢彪絕不會請三個大爺過來享受,如今商隊進入硐岐,更是需要步步謹慎,怎麼還能忍受有人在這關鍵時候起亂子。

有著心腹帶來,錢彪直接來到了給劍言堂的三位弟子乘坐的馬車,只見那三人早已強行讓馬夫停下了車,行為散漫的從車廂內走了出來,大有一副下來活動筋骨的意思。

錢彪看的心中燒起一陣怒火,但又無法於這時發作,只好強壓著怒氣走上前去問道:「三位公子,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硐岐,為了防止意外,還請你們立馬回到馬車上去」

「是錢掌柜你來了啊,看來這個傢伙是找你偷偷報信去了」三位劍言堂弟子各身著黃、藍、白衣,端是一個花花綠綠,三彩斑斕,配上他們腰間的寶劍看上去倒也有些俠客之風,俊年之姿,可在錢彪眼中,這就是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菜鳥。

「他通知我也是為了商隊的安全,我們已經進入硐岐,這次運送的貨物實在貴重,虎悍北門寨一定已經得知,隨時都有可能從佛頭山下來攔截,還希望三位公子趕緊坐回去,不要耽誤商隊的進程」錢彪很客氣的說道。

「錢大掌柜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什麼虎悍北門寨,什麼五嶽八山,我劍言堂會怕幾個山匪嘍嘍?哈哈,可笑,錢掌柜暫且停下來歇息無妨,我師兄弟三人到時自會出手幫你驅盡那佛頭山上的山匪」

「干你個娘」錢彪心中默默就蹦出了這四個字,自己請的劍言堂這三個弟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連虎悍北門寨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都不知道,還以為對方只是一群小小山匪,實在可笑。

氣的錢彪額前不禁蹦出了幾條青筋,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三位公子的美意我錢某人在此就先謝過了,但靠山不停,近林不進的道理我是一定要謹遵嚴守的,如果三位公子執意下車歇息,那我只能將三位放在這裡了」

說完,錢彪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去。

「你敢!」白衣劍言堂弟子聽之怒道。

「吳宏師兄,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如果我們沒了車隊,恐怕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夠回到金圪」藍衣弟子急忙勸道。

「葉緣你竟這般沒有出息,要是真回了去,我們還有什麼顏面混跡江湖」吳宏甩袖便要離開這支金錢豹商會的商隊。

黃衣劍言堂弟子林濤連忙給了葉緣一個眼色,二人頗有默契的抬起吳宏便往剛剛駛動的馬車上跑去。

三人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收下了錢彪的禮金,如果就此離去是算毀約的行為,不僅要給金錢豹商會賠錢,對三人的以後的名聲也是不太好的,如果被師門得知,更是會受之嚴刑。

吳宏可以無所謂,但林濤和葉緣可不想看到這種下場,只能忍氣吞聲的回到了自己的車廂當中。

這一幅倒是正讓後面跟著的那輛馬車內的顏純三人看了個滿,從開頭到末尾每一幅都像看戲似的在三人眼皮子底下發生,實在有趣,特別是鹿皖敬都用雙手捂住了嘴還是忍不住溢出了笑聲。

「哈哈,劍言堂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子,要是讓李劍言看到了不得打斷這三人的雙腿才能解氣」鹿皖敬偷偷樂道,從他的言語間可以聽出其倒是知道不少事情。

「鹿公子好像對這劍言堂十分熟悉?可以說來聽聽?」方若婷剛才見那三個劍言堂的極品弟子所作所為實在好笑,忍不住問道。

「熟悉倒也算不上,只是知道一些事情,既然若婷姑娘想聽,那就獻醜了」鹿皖敬嘚瑟的換了個坐姿:「劍言堂在三年前創於金圪瓦塘城,說出來也許你們不會相信,劍言堂的掌門是位不滿二十的少年郎,看起來也就比顏小哥要大上那麼兩三歲數」

「當真?」顏純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真」鹿皖敬繼續說:「劍言堂武功《五劍言》異常玄妙,這派的所有招式都隱藏在五句劍言之中,每句劍言都可以衍生出三招三式,威力不可小視,劍言堂低級弟子只可習得一句劍言,高級弟子二句,護法弟子三句,這剩下的兩句,整個劍言堂上下也只有掌門李劍言獨自習得」

「年紀輕輕就能撐起一方勢力,這個李劍言看來也是不凡之輩,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李劍言的《五劍言》與我綢皖水庄的《春來江水》劍法,誰更厲害」方若婷笑道。

「這我就不好比較了,六大派開宗立派已久,鎮派武學都是絕代精品,想當初綢皖水庄的上任莊主百里千水,他憑藉《春來江水》劍法在蓁南那地蕩平了蓮江全部水匪,最是威風,以至於到如今水匪都不敢再去蓁南那地惹事,只因六大派中的綢皖水庄坐落於此」鹿皖敬抿了抿嘴,這馬車內沒有茶水,平白講這麼多的話實在乾燥。

「綢皖水庄這麼厲害」顏純大為佩服,秦南與冢水兩地臨近東方滄海,又夾於九地最寬最長的兩條江河,蓮江與瀾香流之間,水匪鬧的很是嚴重,其中又以冢水地處蓮江入海口所以水匪鬧的最是嚴重。

可是沒有想到兩地之一的蓁南竟因百里千水的一人一劍就掃清了此地全部的水匪,可見綢皖水庄《春來江水》劍法的精妙。

「若不厲害又怎麼會被天下俠者敬稱為六大派之一」鹿皖敬話鋒一轉:「不過那李劍言的經歷也很是精彩,當年瓦塘城區域內有三大幫派,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莽夫,倒算不上得是什麼江湖俠客,為了爭奪地盤,這三個幫派經常會開始器斗,擾的當地官府和百姓苦不堪言,縣令向朝廷申援也是多月沒有消息傳來,在這種時候,李劍言就出現了,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郎是從哪裡來的,都把他當成了朝中派來解決紛亂的人士,請他去鎮壓這三個幫派不要再每日爭鬥」

「那三個幫派聽他的嗎?」顏純好奇問道。

「當然不聽,他們狠,李劍言更狠,當日凡不聽勸告的人全部被李劍言一把鐵劍剁去了雙手,割下了雙耳,三大幫派的老窩無不血流成河,鬼哭狼嚎。自那日起李劍言就順勢建立起了劍言堂,掃清兇徒,一鎮瓦塘。不過直到最後,也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來自哪裡,為什麼來到瓦塘城,李劍言不說,也沒人敢問」

「也是位來歷神秘的人啊」方若婷好似在說鹿皖敬口中講到的李劍言,實則看著鹿皖敬話中有話。

「哈哈,出來混的身上要是沒有一點故事,豈不是白白闖蕩了這個江湖」鹿皖敬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是否有懂方若婷的話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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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子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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