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哭不哭
法恩帝國南部,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抬起頭。
「今天,就是重家巨星大會的時候。看來我也要去湊湊熱鬧。桀!桀!桀!」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身為紫苑帝國敵國法恩帝國國師的他,自然沒有收到重家的邀請。不過以他的實力,不請自來,應該也沒人說什麼。
腰桿挺的筆直,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柄精巧的小劍,瞬間化作一柄長劍。劍身隱隱響起一陣陣響亮的輕鳴聲。時而摻雜著一絲龍吟虎嘯之聲。
「起。」
老者不知怎麼的居然直接出現在長劍上,腳踏長劍,瞬間便消失在天際。
而原地因為他的動作而激起的塵埃還沒有落地。微風吹過。
這塊地方彷彿本身就沒人呆過似的。
波爾城,格林行省的中心點,也就是重家所在的城市,整個小城在今天都擠滿了人。
原因不為別的,就是重家大發紫苑,為自己的孫子接風。僅此而已。
宴請全帝國的大貴族,這場面不可謂不大。
而街道邀請,或者是收到請帖,便會被看成是真正的大貴族。沒收到請帖的,則絞盡腦汁想要得到一張請帖。要不然你沒有請帖,以後就算說自己是貴族,又有幾個人願意相信你呢?
你都沒有收到重家的邀請,還說什麼貴族?
這一場宴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開始在帝國席捲開一場巨大的風暴。
而一張造價僅僅一百金幣的請帖,居然十萬金幣還收購不到。不可謂不是一種諷刺。
要知道一個普通公民,辛辛苦苦一年也才只有十金幣收入。
而這麼一小張請帖,居然就價值十萬金幣。這可是重家一開始所沒有預料到的。
當然收到請帖的無一不是大貴族,誰又會在乎這小小的十萬金幣呢?他們可都是掌權一方的巨擎,或者是身價上億萬的富豪。
所以他們也不可能為了這麼小小的十萬而拉下面子。
所以重家又趁機造了一批請貼起來。光光是靠請帖的錢,重家就賺了將近一億。代價僅僅只是多叫了一千名貴族。
而格林行省,三個月的稅收就才只有一億金幣。
還不止這樣,別人來參加宴會,自然要住的地方吧。這些身價過人的大貴族自然不願意住旅館,紛紛開始購買起屋子。平時一間平平談談的小屋子,在這幾天居然十萬金幣還買不下來。
這幾天光光是靠波爾城的房地產稅收,重家就收了不止一億金幣。
隨之,房子買不到,總要住的地方。於是旅館,賓館也紛紛住滿了人。
平時十金幣一天的賓館,現在居然要一千金幣一天。
重家的這枚炮彈打的不可謂不響。
天剛蒙蒙亮,重淵就起來了。他一個晚上都難以進入修鍊狀態。
畢竟,馬上就要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即使和一匹狼戰鬥,都沒有現在的緊張感。
穿上華麗的青藍色長袍。洗漱了一番。將一頭亂髮隨意的披撒在肩上。重淵推開門走了出去。天空漸漸的下起了雪花。重淵呼出一口白氣,現在的他倒是不怕這天氣的寒冷。因為他也已經是一名肉身四重的高手了。
剛踏出門口沒多久,一聲高昂的聲音響起。
「小淵啊,你父母昨夜已經到了,現在就在大廳等你呢!」
重淵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大伯重淵。
「父母?」
重淵看著一臉笑容的重淵,低吟道。回過神來,急忙朝大廳跑去。
著重淵那稚嫩的背影,重淵無奈的笑了笑,「小孩終究是小孩,毛毛躁躁的。」也沒想到自己也是這個個性的重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而這個時候重淵已經跑進大廳。
剛推門而入。重淵便看到一男一女兩人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
男子身上的鎧甲還未卸掉,一臉堅毅,眉宇間同重淵居然有些相似。
女子倒是一身鵝黃色的長裙,看起來約莫二十歲上下。畢竟修鍊之人老的慢一點。眉目間可見一絲溫婉的慈愛流轉,正激動的看著重淵。重淵同這名女子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女子看到門口進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急忙跑將過去,將重淵擁抱入懷裡。眼中居然淌出了淚水。
四年來,日日夜夜都想著自己的兒子。日日夜夜擔心著自己的孩子。今天總算可以看到了。雙手緊緊的抱住重淵,生怕重淵消失一般。
「淵兒。」語氣中居然帶有一絲顫音。
重淵被女子抱的喘不過氣來,艱難的說道:「母親,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自然知道這個和自己相似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四年以來,他一直想著自己的母親。然而那張面容卻漸漸的模糊起來。如今看到自己的母親,一章模糊的面龐和眼中這張掛滿淚珠的面龐漸漸的重疊在一起。
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嗎,重淵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淚水。
這麼說,女子急忙鬆開了懷抱,抽泣著看著眼前這個四歲就離開自己的孩子。抹了一把眼淚。
重淵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剛才的那個,就是母親的懷抱嗎?重淵覺得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撲面而來。
嘴唇動了動,重淵想吧這四年想說的說出來,眼波流轉,滿腹的話,卻擠成了兩個字輕輕的吐了出來。
「母親。」
這兩個字在女子的二中宛若天籟一般,擦了擦眼淚,將重淵拉到那名身著鎧甲的冷峻男子身旁。
「淵兒,見過你的爹爹。」
重淵怯生生的叫了聲爹爹,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的父親感到有些害怕。
「哈哈。」男子大笑一聲,渾身冷峻的氣息立馬消散掉了。抱起重淵哈哈大笑。
「我重情的兒子,果然飛天一般,這才只是八歲,居然就已經是四階強者了。即使在軍中也可以混個小隊長噹噹了,哈哈。」語氣中充滿著豪氣。
重淵看著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男子,心頭不由得一暖,自己的父親,終年在戰場,要不是自己出來,恐怕現在還在戰場。論起生活條件,麥格特斯山脈的冷峻也不過如此。
重情將重淵放了下來。「煙雨,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要不然等會兒宴會上可出糗了。」
煙雨點了點頭,摸了摸重淵的面龐,「我陪陪兒子,你快點回來。」
重情點了點頭,走出門去,門一開,外面的風雪颳了進來,倒是讓整個房間充滿了冷氣。這才一會兒,院子外面的雪花已經積累了三四尺左右。
煙雨怕凍到兒子,急忙將門關掉,口中喃喃道,「出去也不知道關門,兒子凍到了怎麼辦。」
要是讓軍中的人知道他們眼裡的魔鬼教官會對人這麼關心的話,估計會驚訝個半死。
在重家軍內,元帥是二十八歲的重情,而教官頭頭卻是煙雨。
二人都是以鐵血著稱的。
看著兒子臉上尚未褪去的嬰兒肥,「淵兒,能和母親說一下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重淵搖了搖頭,他不想自己的母親替自己擔心。
煙雨也知道重淵的心事,點了點頭,「你想什麼時候和母親說,母親都可以傾聽哦!」
重淵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眶又再一次潤濕了。
「不哭,不哭。」煙雨輕柔的說道,溫柔的幫自己的兒子抹去了淚水。
他還只是個孩子,剛懂事就離開了自己。現在,煙雨說什麼也不肯放手了。不肯讓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罪。哪怕只有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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