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妄之災
重妄古波不驚的閉上了眼睛。剛才那一眼彷彿看透了時間，空間。而他的面前，一片由泥土擺成的八卦，化作一陣灰燼，消散了。
這也算自己為重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重妄的身上竟然散發出陣陣的白光。在三千分之一個剎那，他的心中閃過一道靈感，他抓住了。
「是時候了。」
重妄輕呼一口氣。而這座小屋的正上方，天空彷彿被吞噬了一般，居然出現一個直徑千餘米的圓形大坑。
這倒是讓走在半路上的高清子愣了一下。
「飛升。」
從他的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一般度過無妄之災的人才可以飛升。
而所謂的無妄之災，也就是你自己覺得可以了，就可以。但是倘若差一絲，哪怕僅僅是一絲，你也會化作灰灰。在潛龍閣歷史一來倒是有很多人都達到飛升前的境界，但是無一不化作了一絲靈氣飄散於這個位面。
整個大陸至今為止數千萬年，居然愣是沒有一個人達到飛升的境界。
而今天，那位重家的高人，居然也要飛升。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啊。只有達到大道期才可以引發無妄之災啊。
終於，其他的內門弟子也發現了天上的異象。本是主角的高清子，和重淵。此時在天上那直徑千餘米的黑洞才是此刻的主角。
重妄走出門外，深深的朝重淵看了一眼。
這一眼卻是讓重淵感覺到如沐春風，但是他依舊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此刻有一名強大的存在正在看著自己。只道是這彩虹的效果。
「重淵，面朝東方跪下。」高清子厲聲喝到。
「師尊。」男兒膝下有黃金，雖然才八歲，重淵還是有些怒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尊。此乃天經地義。
然而要自己面對東方跪下，東方有誰？值得自己跪下。
「那是你的老祖，重妄，你自己看著辦把。」見重淵有些怒了，高清字也是有些好笑。玩味的看著重淵。
「老祖？」重淵終於反應過來，當即跪在彩虹橋上，面朝東方磕了三個響頭。
「不肖子孫，重淵，見過老祖。」
當然重妄也知道自己這一去也許就回不來了。畢竟無妄之災也不是那麼好過的。他也明白高清子的用心。眼光一柔。反正現在離飛升還在，乾脆見這小輩一下好了。
一個轉步，本來相差數千米的重妄，居然直接來到了彩虹橋上。
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重淵長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他知道眼前的這名冷峻男子就是自己的先祖。
「好，好。沒想到數千年後我重家居然除了這麼一名奇才。」重妄倒是好說話得很。，摸了摸重淵有些雜亂的頭髮。
手上出現了一柄青白色的長劍。劍身上遊走著一絲絲血紅的血絲。顯得倒是有些妖異。劍柄呈青色。整柄劍散發著陣陣流蘇。
「此劍原名出塵，上古之物，劍若秋水，點塵不沾。我花了三年在南海海地得千年寒鐵，又花了一個甲子的時間，將這柄劍重新鍛造。長三尺三寸，重六十五兩，潔凈污垢，不染塵埃。劍柄是由藍田玉打造我在上面刻了三個連環不斷的法陣。我即將飛升，倘若度過了，我也不需要此劍，沒度過，那就更不需要此劍了。」
有些憐愛的看著手中的長劍，重妄對著重淵說道，「此劍名為風花，陪我十數個甲子有餘，希望你莫要埋沒了它。」
重淵珍重的點了點頭。
重妄看了眼高清子，從懷中拿出一面古鏡。此鏡正面山河，反面星辰。
「上古神兵，軒轅鏡。」高清子驚訝了。上古神兵，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兵利器。世上唯有三件。這重妄居然能夠拿出一件，從古至今卻是無人能夠做到將上古神兵送人的地步。即使開山祖師爺也做不到。
上古神兵，軒轅劍，軒轅鏡，軒轅鑒。每一樣都擁有毀天滅地的本領。而這樣的一柄神器。
重妄居然就這麼送與自己了？
高清子也像重淵一般，愣了。即使以他大道期的修為，也不禁暗暗吃驚。
這重妄，非常人可以相提並論。
看著眼前愣了的二人，重妄微微一笑，腳下出現一團祥雲。口中長嘯。
「吾輩，悟道數千年有餘。今，我要破此天地。成，此天地第一人。我要這天，在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這地，在束縛不了我一分。在此地論道，我留下道一字，以示我心中之道。世人皆在畫中，吾輩唯有跳出畫外。成為畫外人，方能成就金身，跳出五行倫常之外。」
「乾天健
坤地順
震雷動
巽風入
坎水陷
離火麗
艮山止
兌澤悅」
議論不斷旋轉的八卦出現在重妄的腳下。而重妄的身形居然也變得巨大起來，混深的皮膚散發出陣陣金光。
「乾坤五行，蒼穹，破！破！破！」
重妄咆哮道。此刻的他才覺得這天地之為是他所不能相鬥的。
他的面目開始猙獰起來，剛才的仙風道骨早就跑道腦後了，誰在身死邊緣會在乎那一絲絲的禮儀啊。
終於，他接近了，離那黑洞也僅僅只有數十米。但是倘若他想要再進一步，卻是艱難得很。
看著自己的先祖一步步的朝空中的那個黑洞走去。重淵知道，自己先祖只要能夠走到那個黑洞裡面就可以百日飛升。不由得為自己先祖捏了一把冷汗。
「什麼？飛升那位就是潛龍山山頂的那位？」一名身著青袍，滿臉痘痘的痘痘男驚訝的問道。
「不會吧，天哪，我還說過他呢，倘若同我計較起來，即使殺了我，估計也沒人說什麼把。」一名老者后怕的拍了拍胸膛，即便修行數百年，後背也是不禁冒出陣陣冷汗。
「如果他要殺你的話，天上地下，沒人救得了你。」一名長著長長的鬍子，腰杆子卻挺得筆直的老者冷冷的說道。
「大師兄。」老者急忙說道。
過了一個時辰，重妄終於離洞口也是只有十米遠了。在這麼遠的距離，他可是呆了整整十分鐘。愣是沒有前進一步。
終於，他好像知道了什麼，搖了搖頭，退了下來。這一放鬆，居然就後退了數百米。
就在周圍人都以為他要失敗的時候。
重妄大喝一聲。「欲速則不達。」
居然是直接盤腿坐在空中宛若一尊不朽的佛像。他的身邊，無數的靈氣朝他蜂擁而來。
看著空中盤坐著的重妄，高清子似有所悟。口中低聲喃喃，「欲速則不達。」
忽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陡然睜開眼睛，對著重淵說道，「你下去看你老祖渡劫。」一擺手，將重妄渡了下去，落在的那個被稱為大師兄的玉機子身旁。
看到自己的小師弟竟是如此的年輕。周圍的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自己恐怕都可以當這小師弟的祖宗了。
不過他們此刻並沒有心情調侃這位小師弟，畢竟無妄之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看到的。很多高人寧願壽元殆盡，也不願度這無妄之災。畢竟躲不過可是身死。
這不度依舊可以享受崇拜，又為何要度劫呢？
重妄又在遠在冷冷的說道：「旁門八百，左道三千，騎驢找驢，不可笑，只遺憾。」
此時高清子的耳邊想起了重妄的聲音，「看在你照顧我重家兒郎的份上我就同你說吧。這渡劫的最後一步，不是什麼大道，世人騎驢找驢，不可笑，不可笑。只需和這天地融為一體，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毀天滅地呢？」
高清子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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