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麗脫俗

柳小七卻是一步一步朝著二人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重淵看來，柳小七卻是少了平時的的那份浮躁和猥瑣。臉上露出的卻是一種悲天憫人的聖潔表情。

伸出纖細的手指，卻是在空中緩緩的一點。擊起陣陣瀾漣。彷彿他手指前的那一片空間都要被撕裂一般。

不過柳小七卻是微微一笑，溫柔的開口說道，「身為正道中人，卻是妄造殺孽，這與魔道，又有何區別呢。」

黑衣人臉上的面紗卻是被活生生的給劃開了，露出了一張凝脂般的清秀面龐。

柳小七卻是知道此人本就是女的，只是卻不知道，那個黑衣女子卻是一名如此清秀之人。很快，黑袍人拿出一塊面紗將自己清秀的脫俗的面龐遮起來。那一閃而過的秀麗，卻是只有柳小七這廝看到了。

而此刻，雖然沒有受到正面衝擊，但是兩名上仙所爆發出來全部的力量尤其是一般人所可以抵擋的。除了重淵這一塊被柳小七擋住了，沒手受到致命的打擊，其餘地方，卻是一個人的沒有存在了。

方圓數千米，都夷為了平地。包括數個小山包。

雖然重淵並沒有受重傷，卻是被這股氣勢直接擊暈過去，現場還醒著的估計，就站著的三個人。黑袍清麗女子，梅煙，柳小七。

「前輩，這是我青鸞峰的事，還望前輩高抬。。」黑袍女子卻是還想說什麼。直接被柳小七打斷。

這個時候，梅煙雙眼一翻，卻是暈了過去。然而，就在她快要落地的時候，柳小七攔腰將她抱住。卻是冷冷的說道「看在青鸞峰馬君武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小輩計較了，回去給你們青鸞峰的高層帶一句話，這梅煙，我潛龍閣柳小七卻是保定了。」

語罷，卻是抱著梅煙一步一步消失在天際。看著消失的二人，黑袍女子還想說些什麼，雙腿卻是一軟，半跪在地上。這場決鬥，她雖然贏了，卻是透支太重，此刻，哪怕是一名普通人，都可以輕易殺死這名所謂的上仙。

只是那邪物，終究被魔門之人得到了，希望那柳小七前輩能夠發現。黑袍女子輕輕嘆息一聲。

卻是用手中的雪月，一步一步支撐這沉重的身子，離開了這片彷彿被劍攔腰斬斷平滑的地區。女子的眼中卻是透出了無限的悲哀，青鸞峰的第一傳人卻是這麼容易就被一名魔門女子打成這樣。

至於那些死掉的凡人，她倒是沒什麼感覺。無非就是死了一片的螻蟻罷了。

一陣風飄過，卻是不能激起一片塵土。

倘若現在有人醒著並且看著重淵的話，就會發現，重淵手中兩個戒指其中的一個漆黑古樸的戒指，卻是泛著七彩的光芒。

這道，光芒很淡，但是，卻是在不斷的變亮。

大約在快日落的時候，重淵才有些昏昏迷迷的醒來。而此刻，躺在他身旁的所謂的強者卻還是很多。他笑了笑。

「還是只剩我一個人了。」

重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寂。拍了拍有些昏迷的頭，打著哈欠，拖著沉重的步伐重淵回到了小城。卻是發現小城外的那篇城牆卻是消失了。

而城內卻是有無數奔來奔去的士兵在組織記率。

這威力，還真是猛啊。

重淵感慨到，不過他並沒有吃驚，他知道，那個境界，自己遲早會達到。想起了剛才二人的戰鬥，那可是兩名上仙的全力戰鬥啊。

重淵也是獲益匪淺。走進城內，卻是發現城中都是在談剛才的大戰。至於那些死了的人，他們的佳人卻是哭哭鬧鬧，這次大戰，死傷最起碼有上千人。這也難怪城內的士兵會出來。

他笑了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不過芻狗，卻是沒有芻狗的覺悟，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是湊上前去。芻狗，就要有芻狗的覺悟，沒實力，就老老實實的呆著。

哦？不想當芻狗？那就變強，只要你強了，那你就是神。會有無數的芻狗為你服務。

這世界，就是這麼冷酷。早在很小的時候，重淵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或者說，能從麥格特斯山脈出來的少年都懂這個道理。漆黑的眸子透出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大道忘情，大道忘情。

天地不對眾生做分別，不管是有情眾生，還是無情眾生，視一切眾生平等如芻狗，這是天地的大仁之處。聖人不對百姓做分別，也同樣像天地對待萬物那樣對待百姓。不管是百姓是善還是惡，皆一視平等，這是聖人的大仁之處。天地之間，豈不像個風箱一樣嗎？它空虛而不枯竭，越鼓動風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虛靜。

天地生了萬物，它沒有居功；天地給萬物以生命，它沒有自認為榮耀；天地做了好事，使萬物生生不息，凡是能做的，做了就做了，沒有條件。天地看萬物和那個丟掉的草狗一樣，並沒有對人特別好，對其他的萬物特別差，更沒有想從萬物那裡取回什麼報酬。而人之所以對萬物差，甚至人幫助了人，往往都附帶了條件，希望有所回報，是因為人的自私的觀念使然。

對於這些上仙來說，凡人，和普通的螻蟻也沒什麼不同。這是他的不仁之處，卻也是大仁之處。對於他們沒有作用，便是無用，便是芻狗。

從這場戰鬥，他不僅僅知道了實力額使用，還有一些深刻的道理。

總而言之，這場戰鬥，他領悟了很多。

找到了一家客棧，好在重淵自己的空間戒指也有幾片碎銀子，倒是不至於堂堂一個家族的繼承人留宿街頭。

端坐在床上，重淵開始回想起白天的戰鬥。兩人的一招一式都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

忽然他的腦中閃過了一絲亮光。

這兩人打鬥的時候，所攻擊用的東西，比如拳頭，劍，匕首。上面都是泛起了自身修鍊的法絕的氣息。

難道這樣，攻擊力就會大？

重淵的眉頭一閃，卻是直接蹦下床開始演練起來。一拳，連著一拳。

他試圖將自己丹田中的青色能量引出。布在拳頭上。卻是發現馬上就散掉了。

他的臉上低下了一滴冷汗，連最強的青色能量都不能成功，更別說其他的秘訣了。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自己總會領悟的。修鍊烤的就是一顆永不浮躁的心。

此刻卻是光著腳，在地上演練起自己前幾天所知道的三門秘訣。

這一通拳下來，卻是神清氣爽。毛髮豎立。

月，卻是已經不知不覺爬上了空中。

重淵也是覺得無聊。從二樓跳下，卻是跳到了院子裡面。他打算在這裡，看一下月景。

這個客棧，後面卻是一座小山，後院也是大得很，現在本就是春末夏初，蚊蟲雖是不多。卻也是有一些的。不過卻是沒有一隻叮的聊重淵。以他肉身八重的實力，卻是已經達到百蟲不侵的程度。

可是他卻發現，在一樹桃花前，卻是站立這一名身著白裳的女子。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裳的少女，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重淵望著她的背影，只覺這女子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他目光一直瞪視著那少女，這時看得更加清楚了些，終於發覺，眼前少女卻端莊中帶有稚氣，眼中卻是帶著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