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黑水沒有亡

薛新龍說話的時候面具男的肩膀不自覺的動了動。

跟著他抬起了半垂著的腦袋，張了張口，說道：「薛大人認錯人了，我不過池家一介家奴，根本不認識薛大人口中的什麼將軍。」

「是嗎？」薛新龍拿著從聞星河那裡得到的字條，問道；「一介家奴為和要給你家主子發這樣的消息？」

「……」面具男不出聲。

薛新龍從上前抓住他的面具說道：「雖然都大人不認得薛某，但是薛某曾見過都大人一面！薛某冒犯了。」

但是薛新龍將面具男面具拿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所謂的那張他曾見過的臉。

「這……」其他三人也都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臉上的皮膚彷彿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下來一般，雖然這個傷口已經痊癒了很久，癒合了，但是沒有麵皮的紅褐色臉孔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猙獰敢。

薛新龍其實也很吃驚，但是很快他便鎮定下來：「本將軍聽薩仁公主說起過，當初她從犬戎帶著冥魂珠去北境的時候，曾遭遇過都將軍摔眾攔截，那時都將軍和侍衛都被面具附體，但出乎薩仁意料的是，她奉命去殺黑水王白沐凡的時候，卻意外的被戴著面具的都將軍將其就救走。」

「薛大人的意思是？」聞星河等人覺得薛新龍的話匪夷所思；「都長史在被面具附體之後，居然忤逆九公主的命令，去救了黑水王白沐凡？」

「正常人自然不可以，但是本將軍那日在北境黑水祠堂前，明明看到帶著面具的都大人抱著黑水王跳崖。」薛新龍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沒有臉皮看不出神色的面具男臉上；「我們在柴桑城砍殺面具人的時候，得知控制面具人的是面具中的蠱蟲，蠱蟲一旦敷在人臉上便會從人的眼鼻口耳中進入到人的頭腦中，控制人的心神，如果本將軍沒有猜錯的話，都大人已經是在蠱蟲侵入之時，憑著毅力將面具硬生生的從臉上扯了下來，所以才會成為如今這副模樣。」

面具男聽薛新龍說完，沒有麵皮的臉抽動了下，那種蝕骨的疼痛他這輩子也不想回憶起來，但是他開口的聲音雖然暗啞，卻依舊堅定：「薛大人也說面具一旦附著在人臉上，便會控制人的心神，這世上無一例外，所以如今這些都是薛大人憑空臆斷出來的，做不得數。」

「都大人為什麼這麼執著，為了白家？」聞星河待面具男說完，問道。

北境二字，讓面具男的神色沉滯了下，但是他依舊沒有開口。

聞星河繼續說道：「聞某佩服大人的氣節，可是都大人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忠義在旁人看來一文不值。」

「……」面具男待聞星河說完，偏了偏頭看了聞星河一眼，但依舊沒有開口。

聞星河知道他的話擊到了面具男的痛楚，繼續開口說道：「黑水早就滅亡了，白家早在黑水王白墨沢毒發柴桑城的時候便已經沒了！」

「黑水沒有亡，黑水王白沐凡還活著，白家還在！」面具男在聞星河說白家早沒有了之後，終於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