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崖邊

蝴蝶崖邊

三日不過是一晃而過,凌徹卻是再也沒有來過,端木賜極少會待在凌雲閣的,更是沒有來過,汐月和玫瑰樓中的女子同吃同住,玫瑰跟不不允許青衣紅衣來伺候。凌雲閣中,人人皆以為汐月是失了寵,淪為了玫瑰的手下了。

玫瑰,入凌雲閣三年,閣中曾有謠傳,說她是凌王的師姐,只是不過是謠傳而已,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身份,而端木閣主似乎同她並不怎麼親近。

三日的時間,玫瑰將東宮的一切都詳盡地與汐月交待了清楚,亦是把漣瑾同思詩幾次見面的細節都說得詳細,原來凌徹三個月前就布好了局,一直等的便是她清風閣的詞。

汐月苦練了三日的曲子,備了好幾首,皆是婉約的風格,正對漣瑾的胃口。

「呵呵,就憑這一曲便能深入太子之心!」玫瑰站了起來,心中驚嘆,沒想到這慕容汐月不僅詞作得好,就連曲亦能作地如此絕妙。

汐月亦是站了起來,離開了琴台,看了那雙手泛紅的十指一眼,無奈一笑,苦練了整整三日,才熟悉了這古箏,之前亦是玩過的,不過不精,而思詩雖是亦詞著名,卻也是精通韻律的。她時間不多,就只練了幾曲,而這仙劍的插曲《昔時蝶戀》是最熟悉的了,玫瑰說得很對,單單這一首便能得太子之心,何況她還沒有將那詞唱出來呢!

「三日已過,太子今日該到醉紅樓了吧。」汐月語氣淡然,凌徹將她交給玫瑰不管不顧,她便明白自己不是什麼王妃了,玫瑰這三日從未給她好臉色看,她心中自是清楚明白,也不衝撞,事事皆是忍了下來,待她順利進了東宮,這女人就休想管到她分毫!

玫瑰蹙著眉上下打量起了汐月來,道:「你這身段倒是跟思詩相差無幾,呵呵,跟我來吧。」玫瑰說罷便輕笑而去,汐月忙跟了上去,心中納悶,玫瑰今日似乎很是愉悅。

兩人繞過迴廊,一座高高懸起的弔橋便出現在眼帘,汐月總是帶著頂樓,對這凌雲閣並不熟悉,跟在玫瑰小心翼翼地踏上弔橋,遠遠地看見橋的另一邊立著一塊石碑,「蝴蝶崖」三個字越來越清晰。

好一會兒,才過了那晃動不已的弔橋,汐月的心反倒是不安了起來,這懸崖很小,不過是峭壁上凸出的一個小懸崖罷了,只能容納兩三人而已。

不是要易容嗎?玫瑰為何帶她到這裡來?

汐月方要開口,卻順著玫瑰的視線望峭壁上看了上去,那正是她那日在凌徹房中俯瞰下來,隱隱約約見到的那個蝶形洞口,此時好幾隻流彩斑斕的蝶兒正繞著洞口呢,還時不時有蝶兒從洞中飛出。

「呵呵,美吧,這是蝴蝶洞,凌那蝴蝶鏢上的毒便都是取自這蝴蝶洞了,越美的蝴蝶毒性越強。」玫瑰看著洞口出縈繞著的蝶兒,笑容卻是陰沉無比。

「那與我何干?」

汐月退了一步,卻是險些滑落懸崖,玫瑰一把將她拉住,冷笑地道:「你要是下去了,我可怎麼向凌交待呢?」

蝴蝶崖上,玫瑰將汐月緊緊挾制住。

「你究竟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要見凌徹!」汐月沒有掙脫,卻是語氣凌厲。

玫瑰亦是厲聲:「放肆!他的名諱是你叫的嗎?他既然將你交給我,你便不再是凌王妃了!而是本樓主的一個手下而已,今後所用的事務皆是向我彙報!」

「我要見他!」汐月緊緊蹙起了眉頭,凌徹真真就將她交給了這個女人不管不問了?!

玫瑰說著突然點了汐月的穴道,冷笑一聲,道:「這是凌徹吩咐的,這世上從此只有思詩不會再有慕容汐月,你莫怪我狠心!」說著便將她平放在地。

「你想做什麼!?」汐月心中頓時大慌,又是點穴,她已經吃了這虧好多回了!

「呵呵,別怕,易容而已。」玫瑰說著便拿出了一個白色小瓷瓶,鬼魅一笑,竟將瓷瓶中那晶瑩剔透的粘稠液體倒滿了汐月的臉。

汐月立馬閉緊雙眸,抿緊雙唇,只是哀鳴聲卻是從喉中不停的發出,易容她在熟悉不過了,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玫瑰起身來退了一步,冷笑著道:「你可得把眼睛和嘴巴都閉緊了,呵呵,否則你會既瞎又啞的,到時候看還有誰去替你慕容一家報仇!」

話音一落,徘徊在洞口處的一隻七彩蝴蝶突然朝這邊迅速飛了過來,在汐月臉上縈繞幾圈后便落在了她臉上。

「哈哈,痛吧,疼吧,思詩死在凌徹毒鏢之下,你也嘗嘗這毒蝴蝶的滋味!」玫瑰笑得異常的妖冶。

汐月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卻只覺得整個臉都**辣的,想喊不敢開口,想睜眼也不敢,想動卻無奈動彈不得,原本緊緊蹙著的雙眉卻是突然鬆開來,意識慢慢模糊了起來,只是玫瑰那妖媚的笑聲卻是那般的清晰,她說,慕容汐月你這張臉將從此消失!

……

不一會兒,那蝴蝶便都飛走了,玫瑰這才上前去,看著昏迷的汐月,原本那精緻嬌美的容顏竟是完全潰爛了,不一會兒竟迅速結了痂,比那無鹽醜女還要丑。

七彩蝴蝶之毒,少則潰爛肌膚,多則腐蝕筋骨,凌徹手上那蝴蝶鏢便是用了上千隻七彩蝴蝶之毒煉製而成的。

玫瑰大笑起來,也不多細看,一臉嫌惡,很快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人皮面具來,緩緩覆上汐月的面容,那容顏卻是白裡透紅,溫婉如玉,同那思詩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真假難辨。

玫瑰這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得意,低聲道:「慕容汐月從此你就是思詩,永遠就只能是思詩了,哈哈。」

凌徹這幾日都沒有回凌雲閣,今日她就將這假思詩送到醉紅樓去,待她完成了任務,他再見了這張不堪入目的臉,又如何還會要這個凌王妃呢?

而她,不過是受點皮肉之傷的小懲罷了,這三年來她毀了他多少寵姬,他又何曾認真過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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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帝王亦深情:卧底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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