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整個東宮都喧鬧了起來,燈火通明,留芳樓亦是燃起了好些燈火,而汐月屋內卻依舊是一片昏暗,唯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檯照射進來。
汐月哪裡坐得住,小手緊攥,在屋內踱來踱去,時間這般緊迫,皇上是否還清醒,而凌徹的勝算究竟有多少?篼兒能將那分名冊及時送到嗎?早知道如此,她就早些將那名冊盜走了,不會還想著鬧騰東宮了。
汐月走到窗前,看了外頭一眼,便有轉過身來,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卻見地上多了個影子,是誰?
這身影是個女子!汐月大驚,慌忙抬起頭來,卻見玫瑰緩緩地走了過來。
她何時進來的?
她此時來作甚?
玫瑰徑自取出火摺子來,點燃了燈芯,這才懶懶地坐了下來,在燈火的照映下,那玫瑰花的紗裙襯得她愈加的妖艷。
汐月心中戒備,卻是一臉淡定地坐了下來,倒滿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淺笑著道:「這麼晚了,不知玫瑰樓主有何吩咐?」
玫瑰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站了起來,笑著道:「玫瑰哪裡敢吩咐什麼,是凌讓我來接王妃回去!」這女人這麼沉得住氣,同她客氣起來,她倒是很欣賞。
「凌王早就將汐月將給了玫瑰樓主,汐月並非什麼王妃了,玫瑰樓主才是汐月的主子。」汐月亦是站了起來,一臉恭敬,心中卻是不安,玫瑰既敢毀了她的容,此次來定也是不善,若非要瞞著凌徹,她早就揭穿這毒辣的女人了!
「呵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玫瑰聽了汐月那話,輕蔑地笑了起來,瞥了汐月一眼,又道:「也對,凌如何會真正立你為妃呢?他不過利用了你罷了!哈哈,騙了你。」
汐月並沒有多大反映,凌徹利用她,她當然知道,她助他拿到名冊,而他為慕容府*,立她為後,這筆交易很公平,雙方皆是心甘情願,何來欺騙之說呢?只是,不小心動了心,這又何妨?
這世間的事與情,皆不過是交易而已,若是以心易心,亦是公平,他眼底的寵愛,她看得出的,只盼著他能不計較她的過去。
三年來,洛城裡都說慕容家的汐月小姐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其實她很心急,很想嫁的,想嫁一個能包容下她所有秘密的男子,讓她不用夜夜用那蘭玲香薰便能安心入睡。
玫瑰早就盼著見汐月沮喪失望,此時卻見她仍舊是一臉淡然,心中頓時起了怒氣,對著汐月感慨了起來,「女人啊!真是嬗變,之前還口口聲聲要替你慕容一家報仇呢!怎麼,如今為了皇后的位置便能將仇恨統統拋棄了嗎?」
汐月一臉疑惑不解,緩緩地蹙起了眉頭,玫瑰卻是冷笑,繼續道:「其實你也用不著恨凌,那夜在漁舟酒樓,他都還沒問呢,你就自己說了出來,哈哈,是你自己造的孽,否則慕容府怎麼就這麼一夜落敗了呢?」
「你究竟在說什麼!」汐月哪裡還沉得住氣,玫瑰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都還沒問呢,她就自己說出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