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恨而亡
玫瑰那話一出口,自己立馬驚住,而一旁的凌徹緩緩轉過頭朝她看了過來,面無表情。
那冷冷清清的眸子,讓玫瑰不由得退了幾步,她知道,這一劫,難逃。
「原來是你啊!玫瑰樓主,原來你就是那高人啊!你把我新主子怎麼樣了?」篼兒卻依舊是那天真模樣,一臉的吃驚和焦急。
凌徹並沒有注意篼兒,那漆黑陰沉的眸子始終盯著玫瑰看,手中卻是憑空瞬間多出了三枚大蝴蝶鏢來,剛毅的唇輕啟,終於開了口:「她在哪裡?」
玫瑰見了那三枚蝴蝶鏢霎時倒吸了一口氣,他竟這般決絕?!不由得無奈地笑了起來,輕輕地撫著那依舊發疼的脖頸,妖冶的眸子里透出絕望來,凌徹向來乾脆,只要拿出那蝴蝶鏢來定是不會收回的,即便說了終究難逃一死,沒想她跟了他三年,他卻對自己毫無一絲絲憐惜。
「凌徹,師父才離開不到十日,你竟敢……」最後的掙扎嗎?只是,她自己也無力了,師父並無任何交待,玫瑰池,沒想到她竟會命喪於此!
「她在哪裡?」凌徹緩緩地舉起了手來。
「凌徹,你永遠也見不到慕容汐月的,永遠!」永遠都見不到她的,從蝴蝶崖毀容那日起,這世上便不在有慕容汐月了!
玫瑰大笑起來,卻是突然朝一旁的山牆狠狠撞了過去,死,亦不要死在他的毒鏢之下!
瞬間,鮮紅的血跡從額上緩緩流了下來,面容蒼白如紙,襯得那血跡愈加的妖紅,那雙妖冶的眸子卻死死地盯著篼兒看。
篼兒看了玫瑰一眼,連忙別過頭去,道:「舊主子,現在還怎麼尋新主子啊,難不成新主子真的……」
「篼兒,三日前朕就令你去接人了,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朕再寬限你三日。」凌徹淡淡地說罷便轉身而走,手中那三枚蝴蝶鏢卻是掠過篼兒的脖頸,正中玫瑰胸口。
良久,篼兒才緩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玫瑰那已經開始腐化的屍骨,無奈地笑了。
玫瑰該死的明目了吧,她的凌主子第一回對她如此冷淡,第一回這般警告她,他相信了玫瑰了吧,他說的母妃應該就是那年的斕月昭儀吧!
她不是什麼棄兒,也不是萱妃宮裡的人,卻是凌徹的貼身婢女,六歲那年嬤嬤將她帶到一個三歲大的小皇子面前,對她說,「這就是你凌主子了,你這輩子都得好好伺候著他!」
那日嬤嬤來告知斕月昭儀在韻貴妃宮中,因不甚撞上了同樣身懷六甲的韻妃,挨了打而一屍兩命之事,她還正是陪著凌主子等著昭儀娘娘回來呢!手上虎口處這傷疤,便是當時凌主子留下的。
韻貴妃正得皇上寵愛,借口斕月昭儀自己不甚跌倒,竟自己禁足了幾日而已!
這仇凌主子如何會不記?
手上的傷疤,他令她留著,從不許她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