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家都是『三隱』,憑什麼他們逼格比我高?
白姑娘皺眉道:「還不夠,若想小北冒險,你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做交換。」
呂毋生也沒生氣。
他想了想,笑道:「這樣如何,如果小北你查出兇手是誰,不必動手,只要通知我即可。屆時相信白雲觀願意把鎮派秘籍《盤古元始冥想觀》贈予你作為報酬。」
頓了頓,他從芥子須彌中取出一張玉帖遞給林北:「我三清觀鎮派秘籍《道德天尊冥想觀》就當作是訂金好了。」
林北接過玉帖,爾後疑惑道:「真的要給我?」
呂毋生洒脫道:「秘籍這東西,若是自身與其不匹配,那自然無法修鍊,便算我道門與你結個善緣,觸類旁通之下,你也能提升不少。
若是你能修鍊,那說明此物與你有緣。
秘籍這東西就是用來練的,相信祖師知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能修鍊他創出的功法,那他只會欣慰後繼有人。
所以你放心收下便是。」
林北點點頭:「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這老牛鼻子還真是大方的可怕......不過這也說明了此行必有蹊蹺!而且這老道士肯定知道點兒什麼!
但他不說的話自己還真沒轍,所幸呂望濘跟自己同行,到時候路上問問就是了。
過了半晌,林北無奈道:「不是,我們仨站這麼久,連口茶都沒得嗎?」
「嗯?你們還沒走?」公羊野挑了挑眉,推過來三倍倒滿不明液體的茶杯,「喏,這不就是茶嘛。」
「......」林北默默掏出打火石挨個點著,「神特么是茶!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嘖,你小子愛喝不喝,不喝快點兒閃!別打擾老前輩們敘舊。」公羊野揮揮手讓他快滾。
「呵,有事兒小北,沒事兒小子,你這老頭子壞得很!」林北忿忿吐槽兩句,爾後便轉身帶著兩個姑娘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公羊野放下茶杯,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笑容消失,冷漠道:「為什麼要把你三清觀鎮派秘籍給小北。」
呂毋生嗤笑一聲:「呵,本就是我三清觀的東西,我愛給誰給誰。」
「我只說一次。」公羊野定定看著他,半晌,開口道,「如果你想利用小北,或是對他圖謀不軌,無論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都死定了。」
呂毋生端起茶杯抿了口酒,平靜道:「放心,不會的。小北乃故人之子,當初你我皆答應過她,要護得小北一世平安......」
旁邊元來方丈邊喝酒便笑看兩個老傢伙互斗——這已經是他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了。
............
「林北。」
剛走出酒樓,林清顏就站在原地喊住那個男人。
林北回頭:「怎麼?」
「昨天有兩條魚來河底找過我,我把它們殺了。」林姑娘用毫無波動的呆萌語氣說著極其恐怖的話,「現在還沒放壞,我去帶來給你燉湯。」
「......」林北揉揉眉心,表情無奈,「說實話。」
「我方才恢複本體的時候靈覺中有個聲音讓我去一個地方,我想趁著記憶還在去看看。」
「行,你去吧。」林北轉著桃花油紙傘,「注意安全。」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有人敢攔路,宰了就行。」
「嗯,我知道。之後我再找你。」林姑娘說完也沒道別,打起自己的那本油紙傘轉身便離開了。
不一會兒,連下了幾天幾夜大雨的天空終於放晴。
看來她是走遠了。
又靜立了片刻,林北笑道:「走吧。」
白南夕沒說話,只是默默立於傘下與他肩並著肩。
一刻鐘之後,城門外——
「你們兩鍋怎麼才來?到底做撒子去了嘛!」一會兒不見,唐朵依舊元氣滿滿。
無機問道:「林兄,咱們這就出發?」
「嗯,稍等片刻。」林北回了一句,爾後走到唐朵面前,影子蓋在她身上,「阿朵,其實有件事我想很久,總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啥,啥子事嘛......」唐朵抬著頭,陽光遮蔽了林北的表情,也讓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嗯?」白姑娘眯起了雙眸。
旁邊無機已經掏出檸檬就緒,呂望濘臉上露出恬靜的微笑——這是看好戲的表情。
林北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嘛時候能回家?帶著你這拖油瓶我們也很為難來著。」
「......」唐朵抿著唇瓣低下頭。
靜立片刻,她眼角帶著淚花,一腳朝林北小腿迎面骨狠狠踢去:「去死啦!!!」
看來她是真的生氣,因為她氣到連方言都忘了怎麼說......
不過很可惜,這個江湖,生氣是沒用的。
「疼疼疼疼疼......」她捂著自己的小腳丫在地上滾來滾去。
而林北表情淡定,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想踢穿本大爺的護體真氣?做你的美夢!我的腿可不是麵糰捏的!你還是再回家修鍊個一百年吧!說不定你修練個一百年就能達到我三年前的水準了。」
「我偏要去!你不同意我就偷偷跟著你們!」小丫頭一個軲轆翻起身,得意道:「反正我已經給阿爹阿娘寫過信啦!我說跟著你闖蕩江湖,如果我沒回去,那我就是被你害死啦!我要他們一定要幫我報仇!」
林北怒目圓睜,雙手掐著她的臉蛋兒就往兩邊拉扯:「唐朵!你算計我!」
「里管窩!」小丫頭眼泛淚花,雙頰被扯的通紅,嘴上卻依舊不肯服軟。
眼見沒瓜可吃,無機默默地把檸檬又塞回了深V之中:「林兄,去就去唄,咱們還能有危險還是怎的?」
他沖林北擠了擠眼睛:
【這小丫頭背景深厚,真遇到麻煩了就讓她自報家門不就完事兒了。】
呂望濘亦勸道:「無機師兄說得對,林兄,咱們帶上她也無妨。
且無論唐門還是苗疆都與咱們要去的地方南轅北轍,難道你放心讓她獨自一人回去?」
林北嘆了口氣,鬆開手道:「既然你們倆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同意也不行,這丫頭不是個省心的主。」
他又對正揉著雙頰的唐朵道:「跟著我們可以,不過你一路上要聽我的話,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答應了我才帶上你。」
小丫頭聞言一臉警惕:「不好的事情我不能答應。」
這是她阿娘從小告訴她的,中原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特別是地位高修為強還年輕的那種人千萬不能相信——那位苗疆聖女當初就是被唐朵她老爹給騙到手的。
林北無奈道:「放心,你個小平板兒還會有人看得上不成?少自作多情好吧。」
「哼!」小姑娘冷哼一聲,扭過頭不搭理他。
林北聳聳肩,轉頭問道:「望濘,我問你個事兒。」
呂望濘點點頭:「請講,貧道一定知無不言。」
林北問道:「你從小在三清觀長大,你們道門有沒有什麼有關太上道宗的傳聞?」
呂望濘思索片刻,答道:「有的,道門三觀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與太上道宗有關的話。」
「哦?」林北一挑眉,問道:「什麼話?」
「太上忘情,太上無情,抬頭看,它就在每個人的頭頂。」呂望濘道,「傳說只要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那就能找到太上道宗的所在。」
「每個人的頭頂......」林北抬頭望天。
藍天白雲,一望無際。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我們佛門也有類似的傳說。」無機笑道,「懸空寺不在人間,卻也不在山上,它在每個佛門弟子的心裡。」
林北摩挲著下巴,皺眉不語。
無機問道:「怎麼,林兄你莫非有什麼線索不成?」
「不是。」林北正色道,「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天上三隱』,憑什麼他們聽起來感覺好像比咱們山外小樓高端大氣上檔次不少?」
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