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想一個人靜靜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什麼事?
常歡喜忙碌完之後便洗了把手,然後活動活動了脖子,這才發現了脖子上好像有東西。
摸索著拿下來一看,這東西好像有些熟悉呢?
常歡喜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東西好像是許新遠的吧,怎麼又跑自己這裡來了?
她夢遊了?
還是……
該不會?
常歡喜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拿著護身符走到了隔壁。
「歡喜啊,你想要買燒臘嗎?我正要回家去做飯呢,新遠,出來幫一下忙。」許亞強對常歡喜說道。
常歡喜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默認了這一說法,然後目送著許亞強離開。
還真的是個好老公,會體貼老婆。
常歡喜卻是覺得她爸爸雖然也會主動做飯,但都是在她媽媽的明示暗示之下才動手的。
厲海芬和常安看著常歡喜進了燒臘店,他們都忘了這回事了。
事出突然,他們都還沒想好該怎麼和常歡喜解釋護身符這回事呢。
許亞強離開沒多久,許新遠才慢吞吞地從廚房裡出來,手上沒有拿著小人書,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眼睛也是,厲海芬的目光要不要這麼明晃晃地注視著自己,許新遠低下了頭。
「這護身符是你的嗎?」常歡喜舉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護身符。
許新遠看都沒有看一眼便搖了搖頭。
「奇怪,我明明記得你好像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常歡喜不解地說道,不是他的會是誰的。
「蘭婆子……」厲海芬說道。
「女兒聽不見。」常安莫名其妙地說道。
……
「蘭婆子。」就在常歡喜得不到答案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終於聽到許新遠開了金口。
蘭婆子,她什麼時候給自己這東西的?
她的記憶斷片了。
難道是她媽媽搞的鬼?
可是為什麼啊?
昨天好像風平浪靜的啊。
「謝謝了。」常歡喜還是頓了頓,扭頭對許新遠說道。
許新遠都不敢去看厲海芬的眼神,只想快點送走常歡喜這尊大神。
「對了,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店,我去找一下蘭婆子。」常歡喜想了想,又沖著許新遠說道。
他們好像沒有那麼熟吧。
許新遠想要拒絕的,可是沒敢開口。
常歡喜一溜煙便跑去找蘭婆子了,大門緊閉,便敲了敲。
「誰啊?」蘭婆子睡糊塗了,沒想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是我,歡喜。」常歡喜大聲說道。
剛走到門口的蘭婆子腳步一頓,還有事嗎?
可是自己已經應了,蘭婆子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去開門。
還好,看到常歡喜不會想起那紅衣女鬼,可蘭婆子還是會憶起紅衣女鬼恐怖的樣子。
至少不是在常歡喜身上幻化出來,蘭婆子趕緊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了。
「蘭婆婆,你不舒服嗎?」常歡喜關心地問。
「呃,我沒事。」蘭婆子連忙說道。
厲海芬和常安在常歡喜身後指手畫腳,可是蘭婆子看不到。
她需要時間緩緩,所以幾乎是所有護身的寶物都加在身上了,鬼神莫近。
看到蘭婆子無動於衷的樣子,厲海芬和常安都有些泄氣。
「對了,蘭婆婆,這護身符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常歡喜又將兜里的護身符拿出來給蘭婆子看。
「這,誰叫你來找我的?」蘭婆子有些好奇地問。
「許新遠啊。」常歡喜不解地說道。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許新遠?
「那他沒說什麼嗎?」蘭婆子糊塗了,幹嘛還要扯上她呢。
「沒有,就說了你的名字,我原先還以為這護身符是他的呢,結果他叫我來找你。」常歡喜一頭霧水地說道。
「呃,其實是這樣的,不是快到七月了嗎?你爸媽怕你會撞邪,便叫我找個護身符給你戴一下。
這護身符都差不多的,可能是同一個地方求來的也不一定。
你是不知道啊,你昨晚啊,被鬼上身了,幸好被我看到了,這附身符就是這樣子來的。」蘭婆子解釋道。
厲海芬聽到蘭婆子這樣子說,勉強鬆了一口氣,還解釋得過去。
本來她還想著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
只是昨晚太亂了,她偏偏又漏了護身符這事。
常歡喜聽了卻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我媽嗎?」
「不是,你媽什麼樣我不知道嗎?」蘭婆子一想到常歡喜妖冶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她有那樣的潛質。
常歡喜渾身哆嗦了一下,「那便謝謝蘭婆婆了,這護身符添了多少香油錢換來的,我給回你吧。」
「這,不用了,不用了。」蘭婆子倒是沒想過這回事。
不過許新遠好像出去了幾天,他也不說花了多少錢,蘭婆子一下子沒主意了。
這要不要問一下許新遠再回絕常歡喜呢?
真是的,幹嘛要找她這個老婆子來做中間人呢。
「總不能讓你破費,那個,我得回去看著店裡了,蘭婆婆,你想起的時候便到我店裡和我說一聲。」常歡喜見蘭婆子遲疑了,便給了個台階彼此下。
「好吧。」蘭婆子先應下了,至於要不要還得看許新遠。
常歡喜這才趕緊跑回店裡。
只是快到店裡的時候,常歡喜的手機便響了,還是常自在打來的電話。
她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常歡喜拿著手機愣了一下,但還是接聽了來電。
「快點回來,等你吃飯呢。」常自在自顧自地說道。
常歡喜已經走到了自家店門口,看著常自在的背影和有些手足無措的許新遠,愣著了。
「我回去了。」許新遠看到常歡喜回來,如釋重負。
他都快要被常自在的一萬個為什麼搞得快要崩潰了。
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個難纏的小鬼頭的份上,他早跑沒影了。
許新遠不是第一次看到孕婦,但他是第一次聽到孕婦肚子里的聲音,霸道且老聲老氣的的娃娃音。
這刷新了他所有的認知。
更加詭異的是對方居然認識他,還知道他能夠聽得見。
許新遠只想著離開,然後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