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也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雖然依舊是從昏迷中醒來，不過現在的林斷卻並沒有所謂的虛弱、眩暈、發懵等不良屬性，現在的他只覺渾身精力充沛，如果不是對所處的環境感到疑惑的話，他甚至都想引吭高歌一曲。

「主人，你終於醒了，嚇死惜靈了！」

看著眼睛有些發紅湊過來的惜靈，林斷點了點頭，用帶著歉意的聲音道：「惜靈，讓你擔心了。」

「不不不，惜靈已經習慣了，以前主人整天醉生夢死的，那時候惜靈一直在想，主人會不會哪一天突然就喝死了，曾有過無數次這種念頭……」

惜靈的話還沒說完，林斷忍不住已是在她的小腦瓜子上敲了一個栗子。

「呀，主人幹嘛打我，」惜靈委屈巴巴道：「人家只是想表達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嘛，以前主人怎樣人家心裡怎麼都無所謂了，可現在主人要是死了，惜靈會很為難的。」

林斷捂了捂額頭道：「你倒是為難個什麼勁？」

「以前主人是個不可靠的男人，可是主人死而復生后，惜靈感覺很可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靠的主子，主人要是輕易死去了，要讓惜靈怎麼活啊。」

「是是是，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丫鬟，做主人的也不會輕易去死的。」

林斷都是無語了，以前真是沒發覺這丫的古靈精怪這般，現在和她逗嘴，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日子好像稍稍有一點不寂寞了。

自從來到瓊霞派后一直覺得自己都是一個人，而現在，就因為這丫的在身邊，無形中都是給了自己有一個家的錯覺。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把這個鬼靈精怪滿嘴胡話的丫頭當做了家人么？

「惜靈我問你，這裡是哪裡，我記得先前曾和影發生過爭鬥，可是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主人不會都忘記了吧，」惜靈吐了吐舌頭道：「當時主人很厲害的，不過……那個時候惜靈隱隱覺得主人並不是真正的主人，一定要確切形容的話，主人就好像被附身了的感覺。」

林斷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吧，隱隱中有些戰鬥的印象，可隱隱中又覺得沒有，最後呢，怎麼會到了這裡？」

「是那個可惡的壞女人帶我們過來的，」惜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門道：「主人你不知道，這裡是凌雲殿偏房，一直都是那個長教處理完政事臨時休息的地方。」

聽到凌雲殿，林斷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凌雲殿乃是瓊霞派的主殿，也是長教用來處理政務以及商議重要會議的場所，提到凌雲殿，不自覺便是讓林斷想起了風瑤光，而這個女人，他現在從心底感到憎惡，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心希望能和她徹底斷絕關係。

「我可是記得，瓊霞派並沒有我的容身之所，而這凌雲殿，更是讓我從心底感到厭惡，我們出去吧！」

從床榻上翻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林斷當先拉開了房門。

不過——

接下來看到的景象好像對自己並不友好。

在門口駐守著兩位女弟子，粗略感知之下，她們的修為至少都是在神通境界五階之上，現在的她們紛紛拔出長劍，交叉著阻斷了自己的去路。

「長教有令，不允許姑爺走出房門半步，還請姑爺回房修養身體。」

林斷臉上的怒氣更濃，「勞你們長教費心了，不過現在我的身體已經無礙，給我讓開！」

「長教說過，不論姑爺何種理由都不能私自離開，沒有長教大人的命令，我們不能放姑爺離開！」

「風瑤光！」

林斷一字一頓狠狠念完，然後又道：「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那就請恕我們二人無禮了！」

眼見當下一副劍拔弩張的場景，在旁的惜靈都是嚇壞了，上前拉了拉林斷的衣袖道：「主人，我們不要和她們吵架，這樣下去，她們會傷害你的。」

林斷本來還是怒火滔天，被是惜靈這麼一說，忽然內心深處都是變得柔軟起來。

自己是可以逞強，但若是因此讓自己的丫鬟也受到牽連的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和得不償失。

想了想，他終於暫時妥協下來，「好，我不走出這個房門，不過相應的，我要求見你們的長教一面！」

兩位女弟子同時怔了怔，然後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林斷會有這個想法。

「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一面！」林斷再一次，一字一句說道。

「好吧，那請姑爺回房稍等，我們這就派人去傳遞消息。」

待得林斷退回屋內，隨著吱呀一聲，那開合的大門直接被關了起來。望著那緊閉的門扉，心中對風瑤光的恨意更是多了幾分。

這樣軟禁自己真得有意義嗎？

那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既然兩人之間根本無半點情義，又何必做到這種地步？

「主人，你的臉色好難看，你嚇著惜靈了。」

「哦，」林斷回了回神，「只是有些煩躁罷了，你莫要害怕。」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林斷又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惜靈，你說那女人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有意義嗎？」

「應該有吧，」惜靈想了想道：「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長教才是剛剛繼位兩年，而在此之前我聽說，有無數宗派的青年才俊都想和瓊霞派搭上這門婚事，但都被她拒絕了。而之後呢，姑爺便是和瓊霞派來了個政治婚姻，如此說來的話，也許她現在只是想拿主人做擋箭牌，再者也好和主人原本所在的青羽宗搞好關係，這算不算兩全其美？」

聽到惜靈這番話，林斷震驚了，「惜靈，連這一點你都想到了嗎，你真得是我的丫鬟嗎？」

「誒——主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蠢貨，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些，真得是震驚到我了。」

「是嗎，原來在主人眼裡，惜靈一直是一個笨蛋蠢貨嗎？」惜靈說著說著，眼淚都是啪嗒啪嗒落下來了，那小模樣簡直讓人心疼至極。

「那個……是主人錯了，你別哭了，」小心翼翼為惜靈擦掉眼淚道：「怪我好吧，我不該這樣說你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那主人以後不能罵我蠢貨，真得很傷人的。」

「好吧，不罵你就是了。」

「嘻嘻，這樣惜靈心裡就舒服多了。」

看著惜靈破涕為笑的樣子，林斷的臉上不自覺都是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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