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爺爺病癒 第115章 劍陽賭石(三)
芯享柱老臉微微，紅，有此不好意思地放下午中的原刀，瑚刀尷尬地撇清：「我和你們不同，我只是隨便看看，不賭，不賭！」
不賭？那你還這麼依依不捨地圍著它打轉？
鍾正天略帶懷疑地看他，並不相信他的解釋。
不過旁邊的錢董倒是適時地給鍾擎柱解了窘迫：「小鍾你是不知道，老趙這些年來一直就是這習慣，碰上外觀表現好、或者是很有可能出高綠的全賭料，他都喜歡看上一看，感覺一下，但從來不買，除非有人賭了，切出綠來，印證了他心中的判斷，他才會出價。平時他就只收購明料或者半明料，跟我們不一樣」。
哦！原來是個。忍耐性極強的老狐狸！嘿嘿，能這麼忍，以前肯定是吃過大虧！
鍾正天看向趙擎柱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怪怪的？
錢董解釋完畢，目光隨即點落在趙擎柱手裡這塊紅褐皮原石上，毫不客氣地舉著手電筒和放大鏡就往上照：「我來看看！」
鍾正天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趙擎柱不買，卻不等於這位錢董不會買啊！
但錢董歐然比他先一步說出這話，他此刻就不好再上前摸查，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處靜等錢董的觀察結果。於是，在錢董認真地對著這紅褐色的表皮左看右看，仔細研究時，鍾正天的心裡也開始變得痒痒的，像貓抓似的，下意識地就暗自感應錢董的內心想法。
人的心理有時就是這樣奇怪？本來並不是很在乎的東西，如果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跟你爭，你就會感覺這東西驀地變得很值錢，很重要，然後心裡也會開始緊張，本能地就想佔有。
「喲，難怪老趙猶猶豫豫的，原來是這種有可能出全綠也有可能是靠皮綠的紅褐皮！不過這手感確實跟一般的紅褐皮還不太一樣稍微細膩一些，也不排除這裡面是有好綠！」最先跳出來的這一行字，頓時讓鍾正天心裡一緊，一下子就懸了起來一老傢伙也看好它，莫非也想買？
但緊接著。錢董的眉心又跳出一行字，讓鍾正天剛懸起來的心稍稍下降了一點點：「不對，就算這手感細膩一點，但這紅褐皮也太規整了！不會是假的吧？不行！我得再仔細看看！別讓人給蒙了！賭不出綠不要緊，連造假也看不出來，那就丟醜了」。
看著錢董再一次極認真地研究這紅褐皮的表面時，鍾正天的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一絲荒爾的笑意，心中無惡意地開始嘀咕：「懷疑就好，嘿嘿，歡迎你懷疑，你越懷疑我就越高興！只要你決定不買，我馬上要它。看誰還能搶了去」。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錢董的賭石眼光。
這不，還沒有樂上幾分鐘，他就見錢董那稍顯深遂的目光越來越亮，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輕鬆，微蹙的眉毛更是滿意地舒展開來，眉心處迅跳出一行字：「嗯，老溫還是守信譽的。沒弄什麼假貨來騙人！不過這塊料只有三分之一的紅褐皮，就算出高綠，裡面的綠頂多也就三分之二左右，風險還是大了點啊！嗯，先問問價，要是價格在勁萬以內，我就吃下它，賭一吧！這樣，就算真的垮了，也賠不了多少錢」。
鍾正天的笑意頓時一僵，一顆心猛地一緊，暗叫不妙糟糕。這老傢伙要出手！
雖然錢董出手后，有可能也會當場解石，給趙擎柱一個倒賣的機會，但是，讓別人財，肯定是比不上自己賺錢來的舒服，何況這裡這麼多賭石商人，趙擎柱即使隨後出價，也未必竟得過其他人！
可是，現在這原石仍在錢董的身邊，按規矩，錢董如果不明確表示放棄，鍾正天是不能直接接過手的。
因此，雖然明知錢董想要，也有點替趙擎柱可惜這塊內在非常好的原石，鍾正天卻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暗暗祈禱，希望店主貪心一點，把報價稍微叫高一點，嚇走這位錢董。但是，也不能叫得太高，不然，就算錢董嚇走了，自己也得多花點冤枉錢啊！
錢董自然是不知道鍾正天心裡在這段時間內居然繞了這麼多的彎彎，他一拿定主意，就轉過頭來招呼一直在旁邊耐心陪著的店主：「老溫，這一塊多少錢？」
老溫很輕巧地走了過來，看起來很和氣的目光輕輕在紅褐皮上迅一掃。就笑嘻嘻地報了個價：「錢董，您也知道，我這一車貨都是才從那邊拉回來的，表現都不錯，您所指的這一塊雖然比不上玻璃底的黑鎢砂，卻也是最容易出全綠的紅褐皮，我也不喊高價，您要喜歡，就給4。萬吧」。
4口萬？
即使鍾正天對此早就心理準備，也依然是猛一膛目，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舊」二子裡面的那此剩料才一公斤弓豹示，紋新到的全賭料，灰」一魚，天窗，居然一個就叫價將近四倍？
不說驚訝得失去沉穩怔在當場的他，就走了解翡翠市價的錢董和趙擎柱也被店主老溫的報價哧了好一大跳！
然後，錢董就十分不悅地皺眉：「我說老溫，你這價格也太高了點吧！沒錯，我承認，紅褐皮經常會出全綠，但是，紅褐皮更容易出靠皮綠！再說，你這紅褐皮還不是全部的表皮，只是一部分，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出全綠的概率就更低了，要不是這樣，它早就被前面那幫人給搶走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和老趙？我們可是排在最後的！這樣吧，我也不會讓你太虧」四萬，怎麼樣？」
雖然聽趙虎提過，這賭石一行在某些外形表現好、內在價值較高的全賭料上肯定會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過，真正看到這一幕，鍾正天在一愣之後，還是忍不住想苦笑。
這兩邊的價格，也實在是太多水份了！
不過，在苦笑之餘，他也不忘暗暗地感應這位店主老溫的心理底限，很快就現，老溫的胃口確實是很大，或者說，做為一個賭石界的原料商，老溫的膽子和賭性都很大，根本就沒有打算將這塊紅褐石低價出售，勁萬，便是老溫的最後底限，低於這個數字，他寧願將原石捂在手裡不出售！
因此，錢董雖然隨後又試拉地加了兩次價，把購買價位提高到四萬，卻還是沒法打動穩坐釣魚台的老溫。聽著老溫自神在在的飢萬的報價。錢董最終很可惜地看了看這塊依然擺在地上的紅褐皮，遺憾地搖了搖頭。宣布放棄：「算了，既然你不肯降價，那我也不冒這個險了。有這死萬，說不定我還可以買到更好的料！」
聽到這話，鍾正天終於暗暗地吐口長氣。
即使是弛萬，憑這內部的顏色和水頭，那也是太值得了！
猶豫了一下，雖然明知錢董已打消了購買的計劃，他還是謹慎地再次確認：「錢伯伯，您真的不要這塊料了？」
「不要了，不要了！」錢董也是乾落的人，做了決定就不再後悔，當下連連擺手：「這個。紅褐皮本來就不容易出全綠，他的報價還這麼高，我可耗不起，後面還有一場大賭石呢，我得多留點資金，沒必要在這上面耗費太多。」
聽出他心意已決，鍾正天便微微一笑，禮貌地提出要求：「錢伯伯，既然你不想要了，能不能讓我看看？」
雖然他已憑著強悍的異能完全看透了這塊原石的內在情況，不過，鑒於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正兒八經地近距離研究過這塊紅褐皮。鍾正天還是覺得，有必要在眾人面前裝裝樣子。
「你？」不光是錢董意外，趙擎柱也很意外。
不過意外之餘，錢董眼中透露的是不贊同的嘆息，覺得鍾正天根本沒拿錢當錢，有點敗家子的味道，而趙擎柱則是詫異於鍾正天的敢於冒險。
鍾正天溫和地笑笑，很肯定地點頭：「是的，我想見識見識。」
詫異地回頭看了趙擎柱一眼，錢董稍一沉吟就爽快地表態：「行，你來看吧！」
鍾正天不好意思地笑笑。蹲下身子。拿起手電筒和放大鏡煞有其事地在整個原石的表面上照來照去，磨蹭了足足兩分多鐘，估計這時間也差不多夠了，這才收起手電筒。站起身來朝店主老溫很平靜地報價：「老闆，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不過我確實很好奇，很想知道這裡面倒底是全綠還是靠皮綠，要不，您再讓一步，強萬，成不？如果行，我就買下，如果不行，您就當我沒說過！」
老溫心中一跳，眼中迅閃過一絲異色，顯然是有點意外他所報出的數字？
稍稍等待了幾秒，見鍾正天還是那幅平靜的神色，老溫思索了一陣，覺得難得碰上一個願意出冤枉錢的富家公子，這個出價比自己預計的也要高那麼一點點，真要賣出去，自己其實也賺了許多，不吃虧，還能及時地回籠資金，於是，他緩緩地點頭：「成交！」
鍾正天頓時很愉悅地笑了：「太好了！現在能幫我解石么？」
這一刻，他心裡著實是異常滿足一自己的兩大異能，「空間之眼」可以探知原石內部的情況，對其價值做個比較貼近的估計。「腦波感應」則可以感知賣主心中的最低售價，最大限度地減少購買成本，同樣也可以感知買主心中的最高出價，這樣雙劍合壁，可以預見，此次的大賭石之行，必定會收穫豐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