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華麗的反擊(四)

公是換了一位真正的中醫來和孔醫師比試，鍾正天提「法就有點偏心。因為這圍觀的病患來自天南地北，誰都不能保證他們都是患了同樣的病，可以掛同一個科室的號。而世人都知道，中醫學得很全面，講究的是整體，一個有經驗的中醫基本上能看遍全身的疾病。只不過在自己擅長的那一科更加厲害和精準。但是西醫就不同了，現代的西醫分工很細緻，孔醫師只是在微創這一領域有些成就，可不是全科能手！

但此時，要比試的鐘正天只是一個讀大一的學生，還不是與醫學有關的專業，也不是出身中醫世家，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有執照的中醫，甚至沒有系統地學過哪怕一天的中醫理論，因此，就是孔醫師自己。也不好意識說自己只是專長微創，看不了其它的病，何況這比試還是他提出來的。

鍾正天此話一出，一心要看好戲的胡記和廖醫師立刻痛快地答應：「好！」

那名黃醫師依然沒有作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有心為難的陳醫師見鍾正天想得如此周密。竟然不給自己一點挑刺的機會，心裡一跳，卻是再也說不出刁難的話。

眼看著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要處理今天來此的正事，胡記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徵求了徐副院長的意見，確定會給被挑選出來的病人免去所有檢查的費用，以便這些病人心甘情願地接受鍾正天和孔醫師的比試后，胡記便很快就從腦財室門口那些圍觀的中、老年病患志願者中隨意地挑選出6人，其中，有3名五十來歲，粥三十來歲。4男放，高矮胖瘦不一。

鍾正天微帶歉意地向艾允華借來一個問診的座位，讓第一個年齡最大的男病人挨著他的座位坐下。在圍觀諸人的灼灼目光和病人半是希望半是支持的眼神中，他很快就靜下心來。稍一凝神。無聲無息地發動了「空間之眼」

瞬息間的短短半秒鐘后此人頭骨內部的「高像素」掃描圖就無比清晰、立體地呈現在眼前的一個半浮動的畫面中。

然後，鍾正天再認真仔細地從上至下，由頭部至腳底，一步步地慢慢掃辦…。

當然，為求做戲逼真，他亦是讓這個男病人張開嘴，著了看那舌苔。

在旁觀的諸多老中醫眼中，專註的他這便是在進行中醫「望、聞、問、切」四大項功中最基本的「望」見他看得仔細。讚許之餘，也有小小小的擔憂。

孔醫師和陳醫師則是另外一種心情，見鍾正天看得認真，兩人同時暗自不屑地撇了撇嘴：「裝吧。你就裝吧。這又不是在演戲。只要裝一裝就成。等一下給不出結果，看你還怎麼裝下去！」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鍾正天「望」的速度很快，雖然比不上一般的中醫望的速度，卻也只慢上近一倍的功夫，然後，鍾正天就開始詳細地問起此病患的自身感受，比如哪裡不舒服，什麼時候開始，持續了多久。最近又吃了些什麼東西，諸如此類看病時常問的問題，並將病人的回答很工整地寫在病曆本上。

前前後後耗費了將近7分鐘的時間，然後，鍾正天在另一張單獨的白紙上寫下病人的姓名小性別、年齡，以及自己的判斷，再對著這個男病患很溫和地笑笑：「行了，我大概已知道你身體有哪些不舒服，現在你就讓那些孔醫師來替你再一次診治吧。」

說完，他將病曆本往廖醫師的手上一交：「廖伯伯。我所問的問題和答案都寫在上面了，您看看我沒有寫漏的地方？」

廖醫師才一打開，一瞄到上面那手工整的正楷字，正自擔憂的眉頭馬上舒展：小鍾這字寫得挺漂亮啊！」

其實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主任醫師，帶過不知多少學傳統中醫的年青才俊，字寫得好的肯定是有，這聲誇獎，實在是覺得鍾正天此刻是在代表著中醫和西醫比試，有心要投桃報李，捧一捧鍾正天的場，畢竟這比試結果還沒有出來呢，這病曆本上的問題也問得不太全，目前也只有這一點值得提一提。

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心中仍然擔憂的廖醫師又把病曆本遞給同樣是仲裁身份的黃醫師，後者也不推卻，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訝異，卻依然是平靜地點頭：「沒錯！小鍾同學的記憶很好！」然後，黃醫師就順手轉給了臉色陰沉的孔醫師：「你也看看。」

話同樣很產。

鍾正天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小又當著眾人的面，趁著孔醫師也還沒有走。把那張寫了診斷結果的白紙小心地折好，很客氣地交給了胡記：」胡記，這一個就麻煩您暫時保管了。我想孔醫師的診治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可以繼續對下一位的檢查。」

這正合胡記的意思。趕時間啊！今天的重頭戲是鍾正天，只要他掌握好時間，在約定的四點前搞定其他事就行，那個孔醫師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旁觀人員，要忙就忙去唄！

第二個男病患臉色一喜，馬上就迫不及待地坐下。

依然是「望」然後是「問」至於另兩大項「聞」和「切」鍾正天根本沒用，也不怕孔醫師拿這個說事一他將來要做的是氣功顧問，又不是做傳統的中醫。

接下來，鍾正天還是保持著方才的速度，大約7分鐘左右看完一個病患，並按方才的方式，把寫好了詢問內容的病曆本交給廖醫師，把自己的診治結果另寫張紙交給胡記。這期間，依然有好事的病患前來看個好奇。也有些不耐久站的病患抱著疑惑而去。這腦財室的門口人來人走。但他的速度卻絲豪不受影響。臉上溫和的笑容也一直沒有停，寫在病曆本上的字更是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工整端正。不說其他，單是這份不慌不忙的耐心和從容就讓廖醫師等人暗自點頭，眼露讚許。

實在是不好意思，斷更了這麼久先趕出……字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