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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我活,你死,我陪。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訴盡了她所有的深情,一千五百年前,他曾問她可願意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她選擇了逃避,沒有回答。
如今總算能夠拋開所有的禁忌,總算能回他這句承諾。
她一直希望三界能夠和平共處,可若真不能和平共處,魔界若真要被神界、冥界夾攻,她又豈能真的坐視不理,真的拋開一切,眼睜睜看著魔界血流成河。
君無恨動容地凝著她,突然扣著她的後腦勺拉向自己,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不在乎里亞嫉妒的目光,什麼都拋卻,只想吻住這名讓自己牽挂了一千多年,深愛了一千多年的女子。
海藍摟著他的脖頸,回應他激烈熱情的吻,沉醉於他的掠奪中。
這一吻,又一千多年的釋然,也有恩怨盡拋的洒脫,更有他們彼此刻骨銘心的深情,都在這一吻中訴說盡了,君無恨極少如此失態,若非兩人還在半空中,若非里亞在背後虎視眈眈,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吻著她,要了她。
她說著那句話的神態,多麼的美麗。
他只想摘下這朵花兒,讓她為他綻放,血液里每一處脈動都在沸騰,叫囂著要她,可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
里亞危險地眯起眼睛,不敢相信他們就如此放肆地在他面前親吻,不顧他的存在,不是……是忽略了他的存在,他彷彿是他們之間多餘的那一人。
里亞震怒,該死的,他們竟敢如此?
他們竟敢如此忽略他?
本想讓君無恨知道,他是多麼的愧對海藍,讓他明白,他配不上如此深情的海藍,他只會帶給她不幸,苦難,折磨。
然而,他沒想到,他竟然促進了他們的感情,君無恨竟沒有任何退縮之色,反而更抓緊了她的手。
他一貫算盡天下,如今卻算不透人心。
以君無恨的傲氣和自負,竟沒有如他所料的離開海藍,里亞很意外。
眼前的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相互糾纏,就像兩條接吻魚在半空纏綿,就想吻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那畫面唯美得如一幅畫。
刺痛了里亞的眼睛。
海藍是他的,誰也奪不走,君無恨也不例外。
一千多年前,君無恨輸了,一千多年後,他也不會贏。
「玲瓏,靈魂解放——創世悲歌。」里亞怒極,他身邊的玲瓏塔發出萬丈金光,直射向君無恨和海藍。
那兩人迅速分開。
「軒轅劍,靈魂解放——萬世聖劍。」
「誅神劍,靈魂解放——白月花落。」
……
三道強光劃破長空,直襲對方,一股光系巔峰力量和兩股暗系的巔峰力量在半空激烈衝撞,兩黑一白碰撞后,他們中間的位置炸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天崩地裂,整個天地好似都要被震碎了般。
待里亞再回過神來,海藍和君無恨的人影已消失了,遠處交鋒的魔軍也收到君無恨的命令,暫且退下,關閉穿界門。
白月樹林中。
君無恨靠著白月樹,氣喘吁吁,唇角不停地溢出鮮血,他強力地鎮壓體內暴走的力量,但效果不佳。里亞的靈魂解放有一部分力量擊中了他,在他身上形成一種恐怖的壓迫,他體內的力量潛意識地抗衡里亞的力量,對他的身體造成了負擔。
他只能強行鎮壓這股力量,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彷彿一瞬間被人抽走了力量,海藍大驚,慌忙用自己的光系治癒術給他療傷。
一刻鐘后,她勉強壓住他體內流竄的氣流,這才撤了手。
「你怎麼樣?」海藍扶著他坐下來,君無恨閉著眼睛靠在白月樹上,沉默不語。海藍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去打擾他。
創世悲歌,這是里亞的靈魂解放,光系的巔峰力量了。
他的靈魂解放威力竟如此之強,海藍做夢也沒想到,上一次在莫愁海見的時候,兩人的巔峰解放對決,她尚看不出他的力量已如此恐怖。
這麼短時間內,他的力量怎麼會提升如此之快?
「沒事!」君無恨睜開眼睛,他的臉色蒼白至極,但眸中卻有一種亮光,奪了春花秋月的美好,一伸手,海藍已跌落在他懷裡。
「海藍,我很開心。」君無恨說道:「你終於肯給我一句承諾了。」
他一直都知道,海藍很愛他,可她總是在逃避兩人之間的問題,不肯和他一起面對,即便他用苦肉計,差一點喪命,她也只肯鬆口原諒他。
他一定不知道,這句話給了他多少勇氣,給了他多少信心。
他低頭,攫住她的嫣紅的唇,重重地親了一口,她難得乖巧,任他為所欲為,白月花輕輕飄落,在他們身邊起舞,美得如夢如幻。
彷彿仙境,他們就是一對神仙眷侶。
一吻畢,君無恨心滿意足地抱著她,樹影婆娑,落花繽紛,他們難得享受這樣寧靜的美好,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海藍眉目笑意如春,把玩著他的手指。
他低頭,時而輕撫著她的長發,眸底凈是珍寵。
海藍伸手,接住白月花瓣,笑道:「原來你的靈魂解放是白月花啊,我真沒想到。」
「好看嗎?」
「白月花還是白色的好看,黑色的太難看了。」海藍笑吟吟道,誅神劍靈魂解放的白月花是黑色的,那畫面極詭異,暗沉。
「誅神劍的靈魂解放力量還不穩定,暫時發揮出來的力量不大。」君無恨說道,摟緊了海藍,親了親她的髮絲,「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海藍張口剛要說不離開,誅神劍在一邊就很不服氣地嚷著,「君無恨,你太壞了,明明是你演苦肉計讓海藍原諒你,受了重傷沒痊癒發揮不出靈魂解放的力量就就找借口,哎呦,你太壞了,海藍,小心騙子,騙子。」
海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