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人有殺虎意，虎有噬人心
抓到高達，吸不到電，結局是什麼？
地鬼腐窟七大長老之一的暴食大長老/饕餮老魔，現在就能針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了。
答案是會在近距離下，被痛打得相當之慘！
石應虎僅僅只被對手牽制住右手掌，但他的左拳甚至雙腳卻還是可以動的，正常來說被「饕餮」制住的人，全身都應該是動不了的，內功真氣大量消耗、生命精元大量流逝，急劇得虛弱感會迅速蔓延籠罩受術者，讓其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石應虎丹道人體境體魄疊加童子功根基疊加太極神功的控制力，其一身內功真氣與生命精元固若金湯、鐵板一塊，被地鬼腐窟饕餮老魔抽取過去的絲絲縷縷，甚至還沒有單位時間內石應虎正常恢復的更多，因此緩過點勁，石應虎就揍對手幾拳，緩過一點勁，石應虎就揍對手幾拳。
饕餮老魔內功精湛掌法高明，但像這種近身搏殺的纏身打法硬拳硬腳，他是根本拼不過石應虎的，砰砰砰，支撐招架很是硬挨受了幾拳。
甚至被石應虎一拳轟到小腹處，緊接著被其以手肘重擊其背，饕餮老魔趁勢想以左手也「咬住」石應虎，卻被已然有防備的石應虎擒住手腕，緊接著其提膝猛撞，重擊饕餮老魔的腰腹要害。
兩人此時此刻的纏戰，除一支手緊緊粘在一起以外，幾乎就像一場街頭流氓間的互毆。
這一幕畫面若是傳到網路上去，見石應虎一個青壯男子這樣痛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不清楚雙方身份情況下，石應虎真的會被輿論吐沫星子淹死。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饕餮老魔依然不肯鬆手，他哪怕傷勢加重，哪怕形容越發狼狽，也依然堅韌無比得咬牙催動著饕餮魔功。
這既是讓石應虎難以催發勁力，同時也是他自身勝機所在，饕餮老魔在等一個臨界點，一個石應虎控制能力的上限臨界點。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就算自己現在抽取到的真氣命力微乎其微，但當這個過程不斷持續下去時，饕餮老魔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石應虎會一潰千里。
因此饕餮老魔就咬牙忍受著石應虎的痛毆暴打，兩人硬生生將一場傳奇決戰打出一定喜劇效果。
石應虎緩上幾口氣，然後又猛烈砸打一拳，饕餮老魔哎呀哎呀低吼，但就是不肯放手。
這片戰場不僅僅只有石應虎與饕餮老魔的，一旁被饕餮老魔所救的黑白勾魂二使這一刻分別祭出兵器，自黑使常歡的袖中滑出一柄無常短劍，在白使常玉的袖中滑出一支靈鋒刺落在手掌當中，然而兩人剛剛上前，就見金大堅橫身擋過來。
「金大堅，你現在已經殘廢了，還要與我們為敵，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黑使常歡的目光上下游移於金大堅身上，最終落在他殘缺的右手臂上面。
這支手臂被饕餮魔功硬生生「吞噬」掉了，尤其那支金屬異化的手臂是金大堅一身修為功力凝聚，失去它，金大堅猶如驟然衰老二三十歲一般，看上去似乎僅僅只是站立著都在搖晃。
「師兄，我們還同他廢話做什麼，讓師妹這就去殺了他！」黑白勾魂二使精於配合，常歡常玉一唱一和，增加著金大堅的心理壓力，哪怕不能讓他不戰而潰，能削弱他的鬥志也是好事。
「……我，的確是已經身負重傷，但你們兩個的傷也絕對輕不了，更何況，老夫我並不是在一個人戰鬥啊。」
「師父！」
「師尊，我們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金大堅的那一眾弟子一個個拿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來到金大堅身後，與其一同對敵。
金大堅身後這些人都是金甲堡的精英弟子，雖然正常情況下難以對黑白勾魂二使構成實質的威脅，但眼下並不是正常情況，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剩下幾成戰鬥力的金大堅。
（我們兄妹，為了暴食大長老這樣拚命，到底值不值得？更何況我們即便拚命也未必拼得贏啊。）常歡注視著對面的那一堆人，心中這樣思索。
（真打起來，我們即便能纏住黑白勾魂二使，我這些弟子也要死上大半，甚至連我這條老命也要交代在這裡，黑白勾魂二使的毒掌功聞名天下，真被按上一掌不是鬧著玩的。）金大堅注視著面前的黑白勾魂二使，心中這樣思索。
一時間，雙方陷入麻桿打狼兩頭怕的情境中，最後雙方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動手，因為真的動手未必打得贏，若是搶先動手結果卻打輸了，對方恐怕反而余出力量去支援了。
另一邊，石應虎與饕餮老魔這邊也已經拼殺到近乎於油盡燈枯的境地，饕餮老魔固然被石應虎的重拳重腳打得形容凄慘無比，然而石應虎的意志力也快要崩到極限了，這就好像和妹子雙修時，不想一泄如注不想一泄如注一樣，但很多時候這種事不是以意志為轉移的。
「小子，你死定了，不過我敬你能夠和我拼到這個份上，待你死後……我會找到你的父母親人，挨個把他們送下去與你團聚！」滿臉大汗淋漓流溢，混合著血水，饕餮老魔這樣低語道，話語當中蘊含著無限恐怖的意味，能引起人的無限聯想，當然，是血洗、滅門一類的聯想。
「呵呵……就憑你，老子那麼多小姐姐、乖妹妹跪著舔想吸老子，老子都沒讓她們吸過，就憑你個老變態！」越說越來火，越說越惱怒，石應虎目露凶光，一記頭錘砸在對手的頭上。
砰，砰，砰！
事實上，相比拳頭，會發力的話頭錘的力道比拳頭的力道更巨大，尤其石應虎沒有頭髮，這就更加增添了他使用頭錘的攻擊力。
雙方近身糾纏，右手緊緊得吸黏在一起，因此饕餮老魔根本就沒得躲避，硬受一擊又一擊，他周身的護體真氣都漸漸因此而虛浮渙散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像這樣發狂一般狂攻猛撞，事實上石應虎也是頭暈的，然而他是心底里凶性暗藏之人，越是受傷，越是被真氣反擊血流滿臉，石應虎眼中的凶芒越盛。
砰得一聲，嘩啦啦。
便恍若玻璃被擊碎了一般，饕餮老魔周身的護體真氣潰散，緊接著，滿臉是血的石應虎一口咬在他的脖頸埃及處，這個時候石應虎也已經有些懵了，他腦海中閃過的僅僅是你吸我，我TM也吸你，這一個念頭。
鋒利鋼鐵似的牙齒撕裂開堅韌的血肉，石應虎瘋狂下口撕扯，饕餮老魔發瘋一般嘶吼痛叫，就在雙方互吸，吸得不亦樂乎，場面已經控制不住的時候，遠方傳來大量軍方戰車呼嘯奔行的聲音。
饕餮老魔這輩子被軍方圍剿過無數次，因此對這聲音敏感無比，他頓時反應過來大陸軍方已到，若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更何況，自己與眼前這個瘋子互吸，誰先把誰弄死，按目前的情勢來看，還真是說不準的事。
「滾開！」
低喝一聲，饕餮老魔驟然將從石應虎那裡抽取來的絲絲縷縷真氣命力全部都轉化為真氣全力爆發。
多年苦修饕餮魔功，不僅僅是讓這個老魔頭極大縮短內功積蓄並晉陞至傳奇先天境界而已，更令他在內功領域的造詣上遠超同境界者。
正所謂久病能自醫，饕餮魔功的反噬恐怖無比，而這個老魔頭能夠修鍊這套魔功一路走到今天，足見其在內功領域方面的修為造詣之恐怖。
一股驟然而現的黑色氣罩將滿嘴是血的石應虎強行擊退開，而饕餮老魔馭氣而飛，他雙手於兩側支撐駕馭黑球，猛衝向黑白勾魂二使。
黑色真氣球路經金大堅與他的徒子徒孫，直接就一衝而散，連絲毫耽誤停滯也無。
「軍隊已經開過來了，再不走就不用走了。」說完，饕餮老魔一按黑白勾魂二使肩頭，帶著兩人疾飛而遁，其身法速度迅快絕倫。
然而，嗖嗖嗖嗖嗖嗖……轟轟轟轟轟隆！
數十發火箭彈籠罩向那即將投入到夜幕當中的疾影，熾烈火焰與爆炸將那片區域籠罩，令饕餮老魔與黑白勾魂二使不知生死。
「特戰隊，追殺地鬼腐窟的恐怖分子，其它人，營救支援廣域火車站的我方傳奇武者，保護民眾安全。」
「神武系統提示：已擊敗擬態獵取任務目標，獲得武學……中級武功：九音奇功，一點潛能點。」
「呼呼……消耗500點源能量，查詢九音奇功。」
九音奇功：
九音奇功，一門包含腹語術、擬蟲獸禽鳥口技，乃至於以器發聲的奇門異術，由一代奇人九音散人所創。
雖然僅僅被評價為中級武功，但其奇詭絕倫，若用在合適處則可以發揮出連高級、頂級武功都無法達到的效用，武功之道，在於正奇相輔，而九音奇功則在奇的方面達到很高水準。
對於擊敗饕餮老魔，獲得九音奇功，石應虎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這本來就是大幾率事件，在鎮江的五年擊敗許多擬態獵取目標時，石應虎甚至遇到過武功抽空的情況，契合度越高，抽空幾率就越低，但即便契合度達到九十幾依然還是有可能會抽空的。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這種事對石應虎來說挺無所謂的，一個人精力有限終究不可能修鍊天下的武學，找到幾本最適合自己的苦練，而其它的，則更多的就僅僅只是借鑒了。
「這門武學，同當年的『一字電劍』倒是非常近似，都是在武學詭道的方面走到了極高境界。」雖然這段時間在積攢潛能點，但對於這門九音奇功石應虎卻一時陷入了猶豫，這樣的奇功異學，修學見識一番不會有壞處。
（可惜，沒能直接爆出『吸星大法』來，否則此時此刻就完全不用糾結了。）雖然在石應虎的眼中，十八缺三掌的價值遠遠大於吸星大法，但終究是系統推薦的頂級魔功，並且高度契合自己，若是可以的話石應虎也的確很想研讀修學。
在這個時候，一名軍官小跑到石應虎面前，他在立正行禮之後，揚聲道：「廣域市軍區參謀官蔣雲飛，向石大校報道！」
傳奇武者若是從軍的話，可以直接獲得大校軍銜，這當然是很高的榮譽，但也僅僅只是榮譽虛銜，工資待遇方面甚至比同級校官都還要高一些，但是很難接觸到真正的軍權，軍方校級以上的傳奇高手，基本上都是軍方自己培養的，為保持隊伍的純潔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戰鬥力。
「你們總算來了，那麼這裡接下來就全權交給你們了，送我們回廣域市的軍方基地，另外加派人手去圍剿剛剛逃走的那三個人，其中的那個老人是地鬼腐窟的七大長老?暴食，若是有機會的話，把他的命留下來。」
「什麼，地鬼腐窟的七大長老中的暴食？那可是被評價為傳奇中階的強者啊！」蔣雲飛身邊跟隨而來的下屬，聽到石應虎這句話壓抑不住得發出驚呼聲。
（不，剛剛那個傢伙其實並沒有傳奇中階境界，只不過是他的武功體系搭配得特別好，修鍊饕餮魔功后真氣雄渾度數倍於同階者，單位時間的輸出與承載力也遠強過同階者，配合上大須彌山掌，百招之內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傳奇中階境界，百招之後真氣衰竭，自身丹田經脈中也有足夠的空間了，再以饕餮魔功奪人真氣精元，回氣療傷……難怪他要兼修九音奇功，原來是為了增幅自身的心與勢，借勢壓人，弄假成真，不愧是邪魔九道中的大長老啊，明明是假的都被他弄成真的了。）這樣思索著，石應虎推開一旁為自己擦拭傷口的醫護人員。
「我傷勢並不重，先去救護更需要的人吧。」石應虎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醫護人員永遠是不夠用的，因此他這樣言說道。
…………
「啊！」
一名特戰突擊隊的戰士，直接被饕餮老魔單手擒喉，拋砸在牆壁上。
下一刻他一身魔功催動，那名身體強壯結實的炎黃戰士直接就被饕餮魔功抽成了乾屍，戰士身上的衣甲完整掉落下來，可人卻已經化為飛灰了。
緊接著，數名特戰突擊隊的戰士於拐角處翻身滾入，起身射擊，他們全部都有三階的武道境界，配合現代化武器裝備戰鬥殺傷力驚人，整套戰術動作一氣呵成，並且他們使用的突擊步槍裡面裝的是特製穿甲彈，專破傳奇先天境高手的護體真氣。
然而，儘管他們的實力已經是出類拔萃，但那不到一秒就已完成的戰術動作，在饕餮老魔的眼中卻好似是慢動作般。
石應虎與饕餮老魔交手時，雙方都不覺得對方的運作很快，那是因為雙方境界都處於同階，都是傳奇境界，而這些特戰突擊隊的戰士雖然訓練有素，但終究沒達到人體進化的程度。
一步之差，天淵之別，三階與傳奇就僅僅只是一步之差，但那一步跨沒跨出，真的是大不一樣的。
大須彌山掌！
手掌一揚，綿密掌影形成厚實的牆壁轟擊過去，對於普通戰士來說，這一擊根本就躲無可躲擋無可擋。
大須彌山掌的一個特性便是掌力可遠攻而不衰，在火車站同石應虎、金大堅打的時候，這一點並沒有充分體現出來，而此時此刻卻完全體現出來，直接將七名特戰突擊隊戰士被轟擊得倒撞在牆壁上，周身骨骼瞬間破碎大半。
「特戰七隊，命令改變，任務目標極度危險，命令改變……」在一名特戰突擊隊戰士的身上，一通訊器此時此刻傳來這樣的吼聲，然而卻已經晚了，那邊下達的命令，已經再也聽不到回答了。
白髮散亂的老魔頭一步步走上前去，他撿起那通訊器，然後手掌發力直接將之捏得粉碎。
片刻之後，地鬼腐窟黑白勾魂二使常歡與常玉也從其它地方返回，來到饕餮老魔面前直接半跪施禮：
「勾魂黑使常歡。」
「勾魂白使常玉。」
「我等二人多謝大長老救命之恩，日後大長老但有驅馳，萬死不辭！」
「不需要等到日後，現在，我就有很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去辦。」饕餮老魔甩了甩衣袖，這樣負手言道。
他非常清楚魔門中人的性子，報仇不隔夜，記恩也是一樣，自己就只有現在驅馳他們，這兩人才會稍稍賣力一些，何況僅僅只是眼下這種情況，都不算非常保險。
「那個光頭虎王石應虎，我一定要殺了他，將他吞得乾乾淨淨，你們先出去抓一些武道高手回來，助我療傷，待我傷好之後，我們三人聯手將石應虎與金大堅斬殺，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說著，饕餮老魔轉身手掌伸展，他的手心中放置著兩紅兩黑的四顆丹藥，並且遞送到黑白勾魂二使的面前。
「服下碧血丹與鬼心丹，碧血丹會助漲你們的修為，鬼心丹會助你們療傷，但你們記住，若是七日之後我沒能殺掉石應虎，或者我死掉了，鬼心丹就會發作要了你們的命！」
「大長老，這……」看著眼前的丹藥，常歡又看了看身旁的常玉，一時間難以下決定。
只是，他們也並沒有選擇的權力。
「怎麼，剛剛才說『但有驅馳，萬死不辭』現在就反悔了？」說到這裡時，饕餮老魔的語氣森寒，目光可怕，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大長老息怒……我們吃，我們這就服藥。」眼看著躲不過去了，常歡接過丹藥，然後將其中兩顆吞服入腹，而他師妹常玉也是同樣如此做的。
「很好，我要的僅僅只是光頭虎王石應虎的命，取他性命之後，少不了你們兩個小輩的好處。」
「常歡。」
「常玉。」
「我們兄妹，多謝大長老的提攜。」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石應虎與金大堅已經安全抵達廣域市軍區的指揮中心。
炎黃古國施行的是軍區設置，基本上可以視之為一個獨屬於軍人的小型城市，軍區當中的許多建築並不是鋼筋混凝土，而是鋼鐵建築，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哪怕核彈轟下來，只要不是在爆心點，這些建築都可以長久存在的感覺。
金大堅直接被擔架抬去了軍區醫院，而石應虎則因為並沒有受什麼傷，在經過體驗之後謝絕醫護人員，來到了分配給自己的私人房間。
此時此刻的夜色已經很深，石應虎在簡單洗漱包紮，吃過晚飯之後，躺倒在房間里的床鋪之上，開始復盤反思今日一戰。
這已是他多年積累下來的習慣了，每一場戰鬥后都會進行復盤反思，通常越激烈艱難的戰鬥后，石應虎反思的時間越長。
「我的估計絕對沒有錯，暴食大長老絕對就只有傳奇初階的修為，頂多他在初階這個修為層次上練到頂了，火候深厚……想不到僅僅只是傳奇初階，都可以有這麼大的戰力差距，這個老魔頭憑藉武功的組合，憑藉九音奇功的詐術，硬生生擁有了相當於傳奇中階的戰力，真的是厲害。」在神武系統進階到3階之後，擬態獵取已經可以獵取一些本世界的武功了，不過這個功能太靠運氣，畢竟這世上的絕大部分武功都是千篇一律的，而石應虎自身的武功體系已經漸漸成型，因此他對這個功能也並不是特別在意。
「聽蔣參謀說，特戰隊的獵殺失敗了，若僅僅只是負傷的黑白勾魂二使的話，他們是有成功的機會的……但再加上暴食那個老魔頭，唉，可惜我的降龍十八掌缺少三掌，掌力無法貫通一氣，威力直接下降小半，否則的話，那個老魔頭已經死在我掌下了。」
在將今日的戰鬥反反覆復進行復盤反思過後，石應虎盤坐起來開始修鍊太極神功，入定之後物我兩忘，練完功后再睡覺，其實是有助於提高睡眠質量的。
……
次日，清晨五點。
雖然並沒有預設鬧鐘，但端正躺倒在床鋪上酣睡的石應虎準時清醒過來，在沒有其它事情的情況下，石應虎的作息時間極度規律，每日幾點睡，幾點醒，幾點吃飯甚至幾點上廁所，都精準到兩分鐘以內。
他不會熬夜，不會躺在床上玩手機刷視頻，凡是有損精力的事情幾乎都不會做。
因為煉精化氣，如果身體精元損耗嚴重的話，會影響精氣轉化效果，降低練武的效率。
相比普通人不理解石應虎機械一般的生活模式，石應虎其實更不理解這個時代絕大多數年輕人的生活模式。
普通人無論幾點睡，一天都是要睡滿七到八個小時的，否則就會睏倦，就會身體極度不適，甚至會覺得生無可戀（連續一星期睡眠少於六小時），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什麼不早點睡，然後第二天早點醒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呢？
凌晨兩點睡的話，普通人是沒有武者那樣的高睡眠質量的，他們第二天要睡到十點才能睡得飽。
修鍊到石應虎這個境界的武者，每天睡四到六個小時就足夠了，修鍊到傳奇先天境的武者，每天睡兩個小時就充分休息過了，甚至可以用打坐來取代睡眠。
傳奇金剛境的武者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來恢復身體，但他們在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更長久的不睡眠不休息，並保持巔峰戰鬥狀態，這方面又是超過傳奇先天境界武者的。
石應虎有意識的收集這方面的武道資料，因此對這方面資料知道的很清晰詳實。
目前為止，石應虎沒收集到的就只有傳奇意境流高手的資料，傳奇意境流這個流派，出現得比傳奇金剛境還要晚，因此相關的資料非常少，甚至於世人普遍都還無法接受傳奇意境流。
但石應虎作為專業人士他的心中卻非常清楚，這是一個不會被埋沒下去的流派。
傳奇先天境、傳奇金剛境，以及未來的傳奇意境流，這三大流派，在未來的百年時間裡將引領人類進化的三個方向：能量控制進化，肉體進化，心靈進化。
半個小時的時間上廁所並洗漱，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做飯並完成飲食，只不過飯後要吃一顆丹藥來真正的補充身體，現在石應虎正常吃飯，只能算是補充身體需要的微量元素，滿足身心需求，而身體真正需要的大量養分，則是在宗門供奉給傳奇長老的丹藥中滿足的。
道門古代仙神傳說中有丹元法會，而在人類進化的今天，在個體進化道路上先行一步的傳奇武者，居然真的有向古代仙神傳說靠攏的意思，吐納服氣，煉化丹元以養已身。
早餐之後，石應虎上了一會網，然後就預料之中的等到了蔣參謀的電話。自己剛剛擊敗地鬼腐窟七大高手之一的暴食，軍方是不可能在這種危難的時候，不藉助自身力量的。
「喂，石大校，昨晚的休息如何？」
「很好很安靜，軍區師長什麼時候見我。」並沒有興趣客套，石應虎直接這樣言語道。
「………現在，我這就去接您。」
作為一名軍人，蔣雲飛守時並且很有效率，五分鐘后，一輛吉普車就停在樓下了，已經在等候的石應虎直接坐上車。
「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很不好。地鬼腐窟那群污爛人這次下手太陰毒了，直接在水源內投放生化毒劑，廣域市目前保守估計，受災人數至少二十萬以上……這一天時間，已經戰死了七位傳奇武者，重傷兩位，地鬼腐窟好像和異世界的邪靈勾結，七大長老目前已經現身五位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蔣雲飛顯得咬牙切齒，恨得牙都痒痒。
這是正常的，在這個時代，軍區軍團並不講究異地駐守，鎮江人往往就加入鎮江軍區，廣域人往往就加入廣域軍區，這樣才能在這個末世背景的環境下，將軍隊戰鬥力與堅韌性發揮到最上限。
像這一刻，廣域市內死傷波及二十萬人，多少戰士的親朋父老甚至女朋友都死在這場人為製造的災害中了，軍區的戰士有哪個能不恨得牙痒痒？
「中央支援什麼時候才能到？」
「至少七天，好幾處地下鐵路的節點被炸毀了，搶修需要時間……」
「媽的，地鬼腐窟這次是真不想在這顆星球上混了，下手這麼毒，連鐵路都敢炸！？」在這個時代，鐵路是國家力量流通的血脈，也是很敏感的，過去邪魔九道任何一宗一派敢對鐵路下手，都會受到國家力量的重拳打擊，這一次，地鬼腐窟也不知道是得到了怎樣的訂金許諾，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在做事。
在八分四十二秒之後，石應虎抵達廣域市軍區指揮中心，在蔣雲飛參謀的領悟下，他大步走入進去。
簡樸的辦公室。
一名身著軍裝，鬢髮蒼白，眼睛里隱隱有血絲的軍人接見了石應虎，石應虎對他也表達出相當的尊敬。
自從，見過一位叫凌建國的將軍之後，石應虎對於這些老軍人，都保持著水準以上的敬意。
「呼，光榮虎王石應虎！你擊敗暴食，保護廣域市火車站三千六百二十九人的事，是我這些天來唯一收到的好消息。」老人給石應虎倒了一杯茶，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戰功，金大堅在那一仗中失去了一支手，雖然並不是不能復原，但也是元氣大傷。」
「哈哈哈哈，我和金大堅認識，那個油滑的傢伙說他不會拋棄平民自己逃命，這我信，說他有本事擊敗地鬼腐窟的暴食大長老，哈哈哈哈，我敢說他自己都不敢這麼邀功。」
「石虎王……我需要你的力量，國家以後對地鬼腐窟的報復以後再說，現在，如果不清除掉廣域市內的地鬼腐窟高手，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注視著石應虎，廣域市軍區師長冷藏鋒，這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