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出去
軒轅劍命人把寫好的請帖陸續給官員送過去,一時間,天都熱鬧非凡,這是好消息,兩國能聯姻,也足以見證了皓月國的實力。
有的店鋪打著大王爺大婚,全場的首飾會買一送一來博取濠頭。店鋪前排起了長隊,人潮湧動,人來人往。
軒轅寒看著眼前的喜帖,神色晦暗不明,「這字比本王當時的要工整多了。」
離漸心裡默默吐槽,「當時主子還不是禮書部給寫的嘛,這大王爺也一樣啊,人又沒換,怎麼說不一樣了呢?男人心,海底針。」
「離漸,去準備禮品。」
「主子,是瑪瑙還是翡翠,還是夜明珠?」這些東西都比較貴重,物有所值吧。
「去準備送子觀音吧,就祝他們早生貴子吧。」
哪些身外之物都不足以表達心意,唯有這個實在一些,不是嗎?
「是,主子。」
軒轅寒苦笑,早生貴子,如果雙兒在的話,會不會現在已經有了孩子,男孩或是女孩都無所謂。
雙兒,你在那邊還好嗎?有人欺負你,你就託夢,好嗎?
軒轅墨一大早的過來針灸,神清氣爽了不少,腿本來就有知覺,現在想走的決心更甚了。
「八弟,馬上就能走了,不過,在這個關頭更不能著急了,等明日的最後的針灸,方可行走。」
每日的任務就是專研醫術,對於朝廷之事,一直是處於不關心的狀態,若是這件事關於到八弟,那就不一樣了。
「不急這一日,都等了這麼久,無妨。明日父皇會過來,我想請三哥幫一件事。」
幾個月了,父皇的病不見好轉,而且一直是經過皇后之手照顧的,從來沒有換過其他的御醫,這其中的貓膩不言而喻。
「你是想讓三哥給父皇看病吧。」
兄弟之間的感情,有時候一句話就懂了,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懂了,無需多言。
「還是三哥最知心了,應該是皇后搞的鬼,到時候肯定是近不了父皇的身邊,可是按照習俗,你離父皇的位置不遠,到時候只能憑藉你的高超醫術了。」
那麼多人看著,總不能明目張胆的去把脈吧,皇後會攔著的,但是三哥的醫術是無人能比的,會看出端倪的。
「把脈是最基礎的,更能準確的查出病症的所在,在有距離的觀察範圍內,只能看到一些病症,例如咳嗽,沒有精神,這些都是可以直接表現出來的,而無法準確的判斷。」
研究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掌握脫離把脈就能準確判斷的癥狀,就連師父也未嘗能準確判斷。
「三哥只要儘力就好,其他的事情聽天由命吧。」
軒轅墨笑了,「三哥可不相信八弟會聽天由命。」
他的笑總是那麼的溫暖,像陽光一樣溫暖人心,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是個溫暖的男子。
「三哥,又在取笑了,有時候不得不相信,自以為能主宰一切的時候,偏偏出現意外,到現在還沒有查清雙兒的死因,有時候無力的感覺真不好。」
當你冷的時候,看到了一縷陽光,自以為是溫暖來臨的時候,卻不知太陽越來越毒辣,直至把人曬死。
軒轅墨眼皮直跳,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在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不是你沒有這個能力,而是有意的隱瞞你,刻意的隱藏這件事。
雙兒有她的自由,你有你的驕傲,誰也不肯退讓,這又是何苦呢?
「八弟,假如雙兒還活著,你會把所有的事情跟她分享嗎?你會選擇你們一起承擔嗎?」
試探一下八弟的態度,如果有可能,雙兒會不會回來呢?也許經過一些事情之後,人的感受會變的不一樣,會有不同的事情。曾一度以為自己做了對的事情,到後來卻發現後悔了,豈不是笑話。
軒轅寒目視遠方,思緒拉出了好遠,如果雙兒在的話,一切都聽她的,她做什麼都可以,想要去哪裡,都不會拉著她了。她喜歡往外跑,那就陪著她,一起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只要她開心,一切都無所謂。
她說她喜歡遊山玩水,那就褪下這一身的戰袍,與她一起踏遍大好河山,如果想要去看星星看月亮,可以帶她去最高的山頂,去最高的屋頂,陪她一起看,哪怕數天上的星星也是快樂的。
她喜歡白衣,就去收集天底下最好的最有特色的白色布料,為她定製衣服,五顏六色,只要她喜歡就好。可以陪她一起穿白衣,行走在山水之間。
可惜,一切都晚了,一切來不及了,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這句話沒錯,古人早有先見之明。如果雙兒能活過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不一會眼睛泛了紅,「三哥,如果雙兒在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會跟她爭的。」
軒轅墨也是心疼,這兩人操碎了心,到離別的時候,才會有所頓悟,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有時候就卡在了一個點上,出都出不來。
「八弟,上天早有了註定,不要悲傷了。」也許以後會見面的,也許以後雙兒會回來的,也許以後雙兒與他又生活在一起,這又誰知道呢?
「三哥,沒事了,有時候想起了一些事情,就無法理解當初為什麼要那麼種,如果換一種方式的話,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八弟,你能這麼想,就是好的,已經沒有了當初,只有眼前了,至於以後得事,誰也說不準。」換一種方式的話,自然會有不同的結局,至少雙兒不會出此下策。
「三哥,沒事的,有你在,已經有了很多的欣慰,有些事情就讓時間沖淡一切吧。」
話雖如此,可是時間真的能忘記一切嗎?也許有的人可以,可是軒轅寒永遠忘不了,愧對於雙兒的那份心痛。
軒轅墨並沒有拆穿,「有些事註定了如此的結局,你能想開了就好。」
房間內一時間的靜謐,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月亮也是半個,似乎訴說著什麼。月亮如果是圓的話,意味著是團聚的時候。
為了能更好的恢復,萬無一失,軒轅墨還是決定採用按摩的手法,使其疏通經脈,刺其穴位。
過程有一些的刺痛,軒轅寒一聲不吭,他就是這樣,在大的疼痛也不會喊出來,如果喊出來,那就不是男人所為,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住,如何是戰神。
到後來,隨著按摩時間的推移,有了舒服的感覺,疼痛的感覺也隨之不見了,清爽的感覺,迎面而來。
軒轅墨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效果不錯,已經能感受到你的肌肉有生機,在有兩天就是他們的大婚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站起來了,今天就陪在你身邊吧。」
「不行,還要去如曼那裡,一時不去會起疑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二人,他們都認為殘廢了。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不能打亂了。」
軒轅墨有點生氣,到了現在的地步,還要去如曼那裡,就是為了所謂的真相,真相到底是什麼?就是如曼她在騙你,怎麼可能知道兇手,兇手就是雙兒自己。
「你可以不去的,告訴如曼,馬上就是大婚了,你去宮裡有要事要做。」
「罷了,不去了,就按三哥說的辦吧。」
「戲都做了,也不差在做一步了,咱們就出去,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度過今天吧。」
「好。」
為了安全起見,常坐的那輛燙金的馬車是從正門出去的,都是自己人,混淆視線。後門找了一輛普通的轎子,車夫駕著走了,留下飛揚的灰塵。
兩人決定去聶月那邊,那邊是個好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而且她還是雙兒的朋友。只是不知道對王府的怨恨有多深,來了這裡,也正好弄清一些事情吧。
馬車內,兩人都很放鬆,好久沒有出府了。
軒轅寒還是有些不習慣,燙金的馬車坐習慣了,一時間還有點不自然,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駕車的正是離漸,全副武裝,留了兩片的鬍子,只是眼神沒變,一副謹慎的模樣,外邊的世界太複雜,一切要保護主子為前提。
軒轅墨搖頭,「好了,八弟,就忍受一會吧,在難的事情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
「嗯,三哥,沒事的。」
軒轅墨還是欣慰的,他改變了,學會了忍受,以前的他定不會坐這種馬車的,委屈他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軒轅寒一雙黑眸閃爍不明,現在總於知道雙兒為什麼老看外邊了,真是如坐針氈,看外邊的風景能緩解鬱悶之情。
回想起雙兒「乖乖」的坐在那裡,而本王在看書,她就不安分的偷瞄本王,看本王沒有注意到她,她就伸出手去抓桌子上的糕點,還吃得滿嘴都是。
她這個偷吃的模樣早已被本王看了去,還沾沾自喜,以為本王什麼也不知道,天真,她還會看外邊的風景,自己偷著樂,眼裡放光,本王想大概是看見好吃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