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如曼的下場

「行了，你可以走了。」

只要知道是師父就行了，至於那個男子，也無所謂，應該是對師父無惡意。

男子喜滋滋的拿著一堆銀子，開心的走了，內心是無比的激動，有這樣的好事，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作了一幅畫，就能得到這麼多的銀子，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有了鐵證，這樣哥他就會相信師父還活著了，至於師父去哪裡了？還需要一一考察，也不知道他們找的怎麼樣了？

人散去之後，軒轅夜便寫了一封書信，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寫在了信中，他現在沒有時間回去，但又想讓哥知道這個好消息，便寫了一封書信，還把面具帶上了，看完內容后，他必是開心的。

都沒有見過他笑了，希望這封信的到來，能帶給他快樂，能換來他的一笑。

他還要去尋找師父的下落，需要詢問村民，只能通過這種辦法了。

他帶著十個人又回到了那條大路，留了五個人在這條大路等待並詢問，他們只負責這條路來往的路人。

而他去尋找村莊，一一過問，也許師父不喜歡待在這熱鬧繁華的地方了，居住在村莊也是很有可能的。

管他什麼原因，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師父，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說的開講的明白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師父，等我！」

「哥，等我！」

……

軒轅寒等軒轅夜走了之後，就來到了牢房，陰暗潮濕，還有一些白骨，這是他專門在王府設立的，一群十惡不赦之人，沒有人能從這裡活著出去。

他的腳步聲很輕，可以說是沒有聲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裡了，大概是從雙兒來了之後吧，就沒有再踏足這個地方了。

還是有濃烈的血腥味，他從小聞到大的味道，本來是早已習慣的味道，但此時，他卻感到了一絲的不舒服，內心裡拒絕這個味道。

「雙兒，你深入我心，連你的習慣我都已經習慣了，你卻離我而去。」

以前，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你我以為時間很長，後來，歲月變遷，世事無常，你我相隔千山萬水。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關過人了，有的也只是很久以前的人了，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已經殘廢，或許說比殘廢還要可怕一點，有的全身潰爛，但他還有一口氣在，想自殺都死不了，因為不能動彈，沒有一絲的力氣了。

他一一略過在這裡的人，只有不到十個人了，他踩著一堆的白骨猶如踩在平底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如曼蜷縮在角落裡，只有一點甘草鋪著，她的頭髮猶如苦草，沒有一點的光澤，臉被頭髮遮擋著，看不清本來的面貌。

「離漸，脫出來。」

「是，主子。」離漸毫不留情的把曼脫出來，沒有任何的表情。

如曼被這斯拉的疼痛驚醒了，她的一條胳膊被離漸拉著，疼痛難忍，嘴裡叫喚著。

軒轅寒坐在了一個雕花的紅木凳子上，上邊鋪有虎皮，是他打獵時的戰利品，凳子一塵不染，與這牢房格格不入，是唯一一個乾乾淨淨的存在。

如曼跌倒在地，她現在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全身上下無一不在疼痛著，眼神是藏不住的恨意，她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為什麼付出了真心，卻沒有得到回報。

久久沒有言語，那一聲寒哥哥她再也叫不出來了，她知道這次是真的活不了了，總於今天要見識到他的手段了嗎？

「王爺，你要知道什麼，問吧，我會

如實此回答，但也請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已無半條命，只求留下最後一點的尊嚴，往事已成為回憶，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什麼榮華富貴，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這一生也足夠了，一個愛她的男人，她卻為了榮華富貴辜負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自己卻要眼巴巴的往上湊。

命運不公嘛，但同時又給了溫暖，人世界的冷暖她都常到了，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到最後，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還斷了一隻胳膊。

「是你指使人去盜墓？」語氣冰冷的可怕，沒有一點的溫度，猶如寒冬臘月。

一雙眸子充滿了暴戾，整張臉異常的俊美，像一頭獅子，隨時爆發的可能。

如曼眼神里有了一絲的變化，她恨上官念雙，恨她的一切。

半躺在地上，因為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蓬頭垢面，要是走在大街上，人們不會因為她缺少一隻胳膊而同情她，只會因為她的面貌是一個瘋子而遠離她。

「對，是我指使的，我恨上官念雙，憑什麼她能作王妃，而我不能，是我先認識你的，你才短短認識她幾天，就娶她為妻。」

「我不甘心，不甘心本來屬於我的一切東西而被上官念雙搶走了，這是我心頭的病，所以，她死了都不得安寧，我找了幾個人，給了他們一些銀兩。」

「刨墳！」她的眼裡還有一絲的得意，字字誅心。

就算是她死了，她也不會讓上官念雙好過，這一輩子，她搶了她的夫君，更意想不到的是，上官越楓竟然是她的親哥哥。

這是一段孽緣。

軒轅寒的眸子冰冷的可怕，如曼有了一絲的顫抖，但還是看著他，終究是一死，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最愛的人也變成了最恨的人，她無需留情。

他坐在雕花的凳子上，並沒有聽到如曼的話而起身，坐在那裡，就是天生的王者氣息，不容忽視。

如曼忽然大笑了起來，披散的髮絲遮住了她的神色，惡狠狠的看著軒轅寒，她現在心裡痛快極了，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垂頭喪氣，還有憤怒的模樣。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開心，其實他也是一個無情之人，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了，都在傳言他冷血無情，果然如此，她深有體會。

身體上的疼痛現在已經可以忽視了，她現在是心靈上的開心，她瘋狂的大笑著。

「你是不是想殺我？殺我呀，快來殺我呀。」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沒有什麼可怕得了，既然是一個將死之人，死得時候也要拉一個墊背得，也不會讓這兩個人好過。

軒轅寒眼睛是一片猩紅，他的腦海中浮現了雙兒，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她古靈精怪的性格，他一直都喜歡。

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容貌，只要是她的一切，他都喜歡，世事難料，最後還是沒有保護好她，連最後的兇手都沒有找到。

他的拳頭咯咯作響，他一向冷血，對人毫無感情，但她不一樣，她走進了心中，活在了他的生命中，現在上官念雙就是心臟的一部分，沒有了她，他雖然活著，但是好難受，好難受。

如曼嘶吼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悲可笑，為了一個女人，你把你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我都看不起你。」

「以前高高在上的戰神去哪裡了？竟然被一個丫頭折磨的死去活來，我好高興能看到你今天的樣子，實在是大快人心。」

不知是眼淚還是笑的流淚，她一邊大笑著，但眼睛流著眼淚，已經分不清了。

「我最愛的人，竟然愛上一個賤人，我以為能挽回你的心，日子久了，你便會回心轉意。」

「但是，我錯了，錯的一塌糊塗，你是一個沒有血的人，根本就懂不得什麼叫做疼痛？」

「現在，你應該感受到了吧，是不是覺的很難受，是不是覺得有人在挖你的心。」

她狠狠地唾了一口，「呸！」

有以前的愛戀到如今的痛恨，她也很難受，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這不是她所希望的，但已經沒有了辦法，現在對他，只有滔滔不絕的恨意。

「你是一個懦夫，一個沒有用的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看不起你，我唾棄你。」

或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一時有些喘不上氣來，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頭髮像枯草一樣的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在這個過程中，軒轅寒沒有移動，沒有發出一聲怒吼的聲音。

他的眼睛一直是猩紅的，從來沒有變過顏色。

雕花椅子上的扶手不知何時已經斷了，沒有一點兒聲音，無聲無息。

過了一會兒，如曼才有了一點的力氣，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後邊兒是牆壁，她靠著，至少這樣，看起來不會太狼狽，她是有尊嚴的，但好像都被踩在了腳底下。

「軒轅寒，你坐在這兒坐了這麼久，想清楚了沒有？要怎麼折磨我？」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也不會求饒了，因為我知道就算求饒，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只希望給一個痛快，來生的時候，不與你相見。」眼裡的淚花只有自己感受到，心裡的痛苦只有自己感受的到。

這一世，她活的好辛苦，也要活的好累，見慣了世態炎涼，見慣了人情冷暖，任何的東西都已經提不起興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