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過光門

2.穿過光門

穿過院子,陳松鬱鬱不樂的走出廟門,他明白偏殿里的那位大師跟街頭巷尾那幫帶墨鏡的神棍一樣不靠譜,但終究是求得了一串轉運珠,這讓他心裡踏實一些。

人死鳥朝天,不死鳥朝前,未來愛咋樣就咋樣吧,反正自己是條鹹魚,即使霉運加身把自己翻個個兒那也是鹹魚,這樣自己還怕什麼?

他一邊在心裡瞎琢磨著一邊慢步走,在他走下台階後有個孩子正蹣跚學步,歪歪扭扭的從旁邊走到了他跟前。

就在這時候,很突兀,一個棒球大小的球形閃電就那麼飄飄蕩蕩的出現了!

這不是陳松第一次看到球形閃電,他在草原工作的時候遇到過,所以迄今還記得關於球形閃電的相關知識:

這是一種未知的強空氣離子球,它攜帶巨大能量,包裹相對穩定。當有導體破壞它的平衡時,它會和周圍的空氣中和,並釋放出巨大能量……

有那麼一瞬間,陳松懵了:自己剛剛戴上的是轉運珠還是噩運珠?以前頂多是被貓抓狗啃狼咬人罵,這次怎麼換成被雷轟炸了?完了,鹹魚要變死鹹魚了!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隨即他就想到趕緊逃命。

但碰到球形閃電不能急著跑,陳松知道它有感受氣流變動而改變運動軌跡的特性,知道這小小的球有一顆追逐自由追逐風得大大的心,所以遇到球形閃電最好是慢慢躲開。

自己躲避的同時,他彎下腰想把那孩子一起救走。

可計劃不如變化快,球形閃電似乎感受到了他彎腰而帶起的氣流變化,猛的加速向他們撞來。

更糟糕的是,他身邊的幼童以為這是個小皮球,竟然懵懂的伸出手去想碰觸一下。

陳松驚呆了,他下意識伸出大手握住幼童的小手想拉回來,就在此時球形閃電撞擊上來,正好撞在他的右手手背上……

一時間白光大閃,陳松心裡一沉,老母牛拿小牛尋開心,玩犢子了!

求生本能控制了他的大腦,他顧不上去看發生了什麼、也無法去想自己會遭遇什麼,單純的抱起那孩子就往側面逃跑!

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一聲老太太的哀嚎:「人販子!人販子搶人了!抓人販子啊!」

這隱於群山之中的寺廟可是古剎,遠近聞名,信徒如織。

聽到抓人販子的呼聲,嘩啦一下子聚集上來十幾號人:

「狗日的人販子吃一記人民的鐵拳!」

「大家讓開我的腳臭讓我踩他一腳!」

「別報警嫩死他!然後搞給山下的醫學院做大體老師!」

拳打腳踢眼看從四面八方而來,特別是迎面而來的那個大漢,他的拳頭最大、氣勢最凶、殺氣最重!

陳松後背『唰』的一下子就冒出兩層汗,一層是白毛汗,另一層也是白毛汗!

他知道現在形勢混亂解釋是徒勞的,便急中生智第一時間沖向大漢將孩子塞進他懷中並改口喊道:「看你相貌堂堂人模狗樣沒想到竟然是人販子!」

殺氣騰騰的眼神立馬匯聚在了大漢身上,大漢驚恐的叫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男人女人少年青年壯年老人蜂擁而至,陳松趁亂擠出人群氣勢洶洶的殺進廟宇,想找老僧討個說法。

陳松直衝偏殿,結果偏殿中沒人,只有牆角開了一道門,見此他便心裡一動快步走了過去。

門后是一間小密室,一個光頭青年正在快活的唱歌:「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下你就回來……阿、阿彌陀佛!你怎麼回來了?」

光頭青年偶然一回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松,趕緊停下身雙手合十唱了個喏。

看著青年那張紅光滿面的臉,看著他那抖擻的精神,再看看密室桌子上放的一套白鬍須和兩條長長的白眉毛,陳松咬牙切齒的問道:「原來鶴髮童顏是這麼來的?」

青年和尚倒是光棍,發現陳松偵破自己騙局后立馬推開密室小窗竄了出去。

看著和尚那矯健如狗的身姿,陳松目瞪口呆:這貨跑的真夠快,練過百米跨欄的嗎?

他三步並作兩步追到窗前叫道:「喂,你傻啊,跑得了和尚跑的了廟嗎?」

「老子的廟才不在這裡,傻了吧你!」空氣中傳來一聲囂張的大笑。

偏殿位於寺廟角落,窗戶外面就是荒山野嶺,青年和尚確實有著狗一樣的矯健,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陳松悻悻的回到桌前,桌子上除了假鬍鬚假眉毛還有個大飯盒,裡面是熱氣騰騰的各種青菜和一份香噴噴的米飯。

他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準備去找寺里主持討要個說法,就在他右手拿起飯盒的時候,眼睛突然看到手背上出現了個傷疤:網球橫截面大小的傷疤。

毫無疑問,這傷疤跟剛才的球形閃電有關,於是他便將飯盒交到左手裡,下意識的舉起右手想看看傷疤情況,同時他又情不自禁的想道,自己待會該去哪裡舉報這假和尚?

這想法一出現,隨著他舉起右手,一道白色光幕猛的出現並籠罩他的全身,與此同時他感覺眼睛被強光刺的一陣生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入目一片,皆是雪白!

雪,大雪,地上落滿積雪,天空正在飄雪!

他瞪大眼睛看向四周,寺廟不見了,他出現在一座雪山上,到處都是白雪的荒山上!

環境就此突然的改變了,陳松懵了,他著急的轉圈,然後感覺一腳低一腳高、腳下地面硬中帶軟,跟踩在雪地的感覺不一樣。

這樣他下意識低頭,愕然看見腳底下趴著一個人,自己剛才是踩在人家身上了……

內心恐慌,他趕忙將飯盒扔在雪地上將腳下那人從積雪裡給拔了出來:「哼哧哼哧、嘿咻嘿咻!」

這人是個中年男人,身穿一件單薄且破殘的白色長袍,臉色鐵青、嘴唇灰白,已經凍得昏迷過去。

救人要緊,陳松趕緊將他背了起來去尋找避寒之地。

雪山上有不少洞穴,潔白的積雪對照下,黑乎乎的洞穴更是顯眼,陳松顧不上挑三揀四,背著這人就近找了個洞口鑽了進去。

想想這天寒地凍的環境,他隨後又鑽出去把扔在雪地里的齋飯給撿了回去。

外面冰天雪地,山洞風刀霜劍。

溫度依然很低,陳松估計這人情況不會好轉,他得讓這人取暖,於是把羽絨服脫下來準備給他穿上。

一陣寒風吹進來,帶著白毛雪,陳松打了個哆嗦又趕緊把羽絨服穿上了……

山上有枯樹,積雪下枯枝樹皮之類不算潮濕,還能點燃。

冒著寒風和大雪,他踮著腳跑出去,哆嗦著找了些枯枝樹皮,又一抖一抖的回到山洞裡。

千辛萬苦的帶著柴火回來,他突然又愣住了:「自己不抽煙,沒火啊!」

看看那硬的跟凍豆腐似的中年人,陳松跺跺腳,只好拿出了祖傳的手藝:鑽木取火!

他找了根尖頭木棍,對著木塊就鑽了起來,可鑽了好一會木棍尖頭都磨沒了,卻一點火星也沒見著!

「真他么的,我單身二十多年的腕力還不夠?」陳松又跺了跺腳,倒不是生氣,而是凍腳。

鑽木取火這條路走不通了,他開動學過《中學物理》、《大學物理》的腦筋開始想辦法,然後真想到了好辦法:摩擦生熱!

先前他從外面撿了一塊樹皮,就用樹皮粗糙一面包裹住樹枝,可了勁的轉動樹皮摩擦起來。

正當他乾的熱火朝天,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

靜悄悄的山洞裡突然響起這麼個聲音,陳松嚇得一哆嗦,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后頓時大喜過望:「先生您醒了?」

中年人確實睜眼醒了過來,不過他情況依然糟糕,臉上掛著一團死氣。

面對他的詢問,中年人虛弱的用手臂撐地想起身,見此陳松便湊過去將扶了起來。

在此期間,中年人又開口說了幾句話。問題來了:陳松一句聽不懂!

中年人也發現了這問題,他伸手在懷裡掏了掏,然後不知道掏出個什麼東西握在手中,又把另一個冷冰冰的小東西塞進了陳鬆手里,然後他再度開口:「恩人你在干撒?你擼則根木頭管子做嘛?」

陳松張開手看去,結果手裡什麼也沒有,但他突然之間就能聽懂中年人說的話了。

中年人繼續問道:「您則是在做嘛?」

無暇思索這個古怪的變化,他舉起手裡的樹皮道:「我在生火呀。」

看著出現在身邊的干樹皮,中年人勉強抬起手晃了晃,一團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他手掌上……

陳松: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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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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