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 賣唱女
左禾柚感到非常煩躁。
當初他考取武官，就是認為武官不用管太多這些宮廷的權利紛爭，只要用手中的劍保護百姓就好。但是武官手握兵權，卻恰恰處在是非口上。
太子讓他考慮但是太子是不會接受他拒絕的，他只能拖時間。左禾柚不知該如何下決定，自己能站在朝中不倒向哪一邊，其實有部分原因正是因為太子從未找過他，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現在太子也來煩他，如果他拒絕，最好連官也辭了。這日，他煩的找不到發泄口，決定到酒樓喝個不醉不歸。
在酒樓的二樓坐定，除了陪酒的小菜，先要了三壺酒擺在桌上。
兩壺酒下肚，頭腦有些麻麻的，煩惱的事情都被丟到一邊，酒果然是好東西啊。
這時，二樓上來一個賣唱女。
手扶琵琶，唱起了岳飛的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女子歌聲悲壯，樂聲激昂。讓左禾柚不禁感觸良多。
如果像岳飛一樣為國戰死沙場，也好過在這勾心鬥角的朝廷讓人利用。
一曲畢，眾人喝彩，左禾柚也高舉雙手叫好。
接著女子道：
「今日是中秋佳節，小女子獻上一首長相思。」
左禾柚又叫了兩壺酒擺上，忽然覺得這女子說話有些耳熟。腦子裡還沒想清楚，她已經開始唱了。
「畫鼓喧街，蘭燈滿市，皎月初照嚴城。
清都絳闕夜景，風傳銀箭，露叆金莖。
巷陌縱橫。過平康款轡，緩聽歌聲。
鳳燭熒熒。那人家、未掩香屏。
向羅綺叢中，認得依稀舊日，雅態輕盈。
嬌波艷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
牆頭馬上，漫遲留、難寫深誠。
又豈知、名宦拘檢，年來減盡風情。「
這一次歌聲優美婉轉，玲瓏動聽，聽者如痴如醉。讓人不僅思念起家鄉，和家鄉等待著的人們。
唱完兩首，有熟客開始起鬨。
「寶兒丫頭，唱你家鄉的小曲兒吧。」
女子笑臉盈盈道：「既然大叔喜歡，丫頭就唱了。」
於是她唱起了有些古怪但很好聽的歌，這調子既不合格律也不對稱，曲賦也似完全沒有出處，但卻奇異的好聽。
「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甜蜜的夢啊誰都不會錯過
終於迎來今天這歡聚時刻
星光灑滿了所有的童年
風雨走遍了世界的角落
水千條山萬座我們曾走過
每一次相逢和笑臉都彼此銘刻
在陽光燦爛歡樂的日子裡
我們手拉手啊想說的太多
陽光想滲透所有的語言
春天把友好的故事傳說……「
「好噢！好啊！」
酒樓的眾人都鼓起掌來，女子起身向大家道謝示意。
這時有兩個人走到女子身邊，拱拱手說：「寶兒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到府上唱曲。」
女子不以為然的回答：「我只在酒樓唱，我從不到別人府上唱曲。」
「寶兒姑娘，公子邀請你三次，次次都以禮相待。你再推辭就不好了。公子說了，賞錢不是問題。」
「沒錯，賞錢不是問題。」女子點點頭，用布將琵琶包起來，「問題是我不想去。」
「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人猛的抓住女子的右手，想要強拖她走。
女子死命的甩開。一雙美目睜的圓圓的看著兩人。
這些混蛋！沒想到還真讓她遇上這種情況，連台詞都差不多，太沒建設性了。
周圍沒人敢吱聲，女子見無人幫忙，自己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這兩個混蛋下毒。決定先假裝被綁，到沒人的地方再想辦法逃走。
這麼想著就不再用力反抗，而這時一個男人突然擋在她面前，哎呀，好眼熟。
「這位姑娘不想跟你們去。」
左禾柚將兩人抓著女子的爪子用力一拉，痛得兩人連叫救命。好不容易手臂獲得自由，立刻不甘心的囂張大叫：
「我家公子可是國舅爺的兒子，你小子是哪條道上的？」
左禾柚眉頭一皺，國舅爺的人真的做到如此無法無天了嗎？
「有任何問題，請到左將軍府見我。」
一聽將軍府，兩人立刻嚇得不敢再說話，灰溜溜的跑了。
「師兄。」
女子從後面扯扯左禾柚的衣袖。
聽到這聲稱呼，左禾柚疑惑的回頭看著女子那張陌生的臉。
「請問姑娘是？」
「我是你師妹啊。」
忽然想到臉上還帶著人皮面具，錢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便拉著左禾柚向樓下跑。
酒樓的小廝忙叫：「公子，你還沒付錢。」
就聽見錢寶傳來一聲：「用我唱曲兒的錢付。」
兩人離開了。
左禾柚感到非常煩躁。
當初他考取武官，就是認為武官不用管太多這些宮廷的權利紛爭，只要用手中的劍保護百姓就好。但是武官手握兵權，卻恰恰處在是非口上。
太子讓他考慮但是太子是不會接受他拒絕的，他只能拖時間。左禾柚不知該如何下決定，自己能站在朝中不倒向哪一邊，其實有部分原因正是因為太子從未找過他，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現在太子也來煩他，如果他拒絕，最好連官也辭了。這日，他煩的找不到發泄口，決定到酒樓喝個不醉不歸。
在酒樓的二樓坐定，除了陪酒的小菜，先要了三壺酒擺在桌上。
兩壺酒下肚，頭腦有些麻麻的，煩惱的事情都被丟到一邊，酒果然是好東西啊。
這時，二樓上來一個賣唱女。
手扶琵琶，唱起了岳飛的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女子歌聲悲壯，樂聲激昂。讓左禾柚不禁感觸良多。
如果像岳飛一樣為國戰死沙場，也好過在這勾心鬥角的朝廷讓人利用。
一曲畢，眾人喝彩，左禾柚也高舉雙手叫好。
接著女子道：
「今日是中秋佳節，小女子獻上一首長相思。」
左禾柚又叫了兩壺酒擺上，忽然覺得這女子說話有些耳熟。腦子裡還沒想清楚，她已經開始唱了。
「畫鼓喧街，蘭燈滿市，皎月初照嚴城。
清都絳闕夜景，風傳銀箭，露叆金莖。
巷陌縱橫。過平康款轡，緩聽歌聲。
鳳燭熒熒。那人家、未掩香屏。
向羅綺叢中，認得依稀舊日，雅態輕盈。
嬌波艷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
牆頭馬上，漫遲留、難寫深誠。
又豈知、名宦拘檢，年來減盡風情。「
這一次歌聲優美婉轉，玲瓏動聽，聽者如痴如醉。讓人不僅思念起家鄉，和家鄉等待著的人們。
唱完兩首，有熟客開始起鬨。
「寶兒丫頭，唱你家鄉的小曲兒吧。」
女子笑臉盈盈道：「既然大叔喜歡，丫頭就唱了。」
於是她唱起了有些古怪但很好聽的歌，這調子既不合格律也不對稱，曲賦也似完全沒有出處，但卻奇異的好聽。
「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甜蜜的夢啊誰都不會錯過
終於迎來今天這歡聚時刻
星光灑滿了所有的童年
風雨走遍了世界的角落
水千條山萬座我們曾走過
每一次相逢和笑臉都彼此銘刻
在陽光燦爛歡樂的日子裡
我們手拉手啊想說的太多
陽光想滲透所有的語言
春天把友好的故事傳說……「
「好噢！好啊！」
酒樓的眾人都鼓起掌來，女子起身向大家道謝示意。
這時有兩個人走到女子身邊，拱拱手說：「寶兒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到府上唱曲。」
女子不以為然的回答：「我只在酒樓唱，我從不到別人府上唱曲。」
「寶兒姑娘，公子邀請你三次，次次都以禮相待。你再推辭就不好了。公子說了，賞錢不是問題。」
「沒錯，賞錢不是問題。」女子點點頭，用布將琵琶包起來，「問題是我不想去。」
「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人猛的抓住女子的右手，想要強拖她走。
女子死命的甩開。一雙美目睜的圓圓的看著兩人。
這些混蛋！沒想到還真讓她遇上這種情況，連台詞都差不多，太沒建設性了。
周圍沒人敢吱聲，女子見無人幫忙，自己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這兩個混蛋下毒。決定先假裝被綁，到沒人的地方再想辦法逃走。
這麼想著就不再用力反抗，而這時一個男人突然擋在她面前，哎呀，好眼熟。
「這位姑娘不想跟你們去。」
左禾柚將兩人抓著女子的爪子用力一拉，痛得兩人連叫救命。好不容易手臂獲得自由，立刻不甘心的囂張大叫：
「我家公子可是國舅爺的兒子，你小子是哪條道上的？」
左禾柚眉頭一皺，國舅爺的人真的做到如此無法無天了嗎？
「有任何問題，請到左將軍府見我。」
一聽將軍府，兩人立刻嚇得不敢再說話，灰溜溜的跑了。
「師兄。」
女子從後面扯扯左禾柚的衣袖。
聽到這聲稱呼，左禾柚疑惑的回頭看著女子那張陌生的臉。
「請問姑娘是？」
「我是你師妹啊。」
忽然想到臉上還帶著人皮面具，錢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便拉著左禾柚向樓下跑。
酒樓的小廝忙叫：「公子，你還沒付錢。」
就聽見錢寶傳來一聲：「用我唱曲兒的錢付。」
兩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