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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綿,你一個人幸福,我看著就夠了,我就像是你的母親,我覺得一個人挺好,不愁吃喝的,好乾嘛要嫁人,你知道我懶,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伺候人了,嫁人這活計我是真做不好,少不了要和夫君吵架,你說那樣我會幸福嗎?」
沈之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打消了金綿給自己找對象的念頭,
外頭風怪大的,對面麵館的招牌帆布,沈之韻有時候擔心風會把它吹掉下來。
「也不知道這山裡面哪裡來的風!」金綿一邊替沈之韻關好窗戶,一邊嘴裡在抱怨著,
話沒說完,衛平天已經推門進來了,他一開門,把外間的熱鬧帶了進來,隨即門關上,門內又恢復了安靜,
:「姐,有人找你!」
衛平天的神色中透露著認真,不是一副說笑的模樣,沈之韻看得明白,是真的有人找自己,可誰會找自己呢。
「誰呀?」
「姜毅公子。」
「他回來了?」
「是的,」衛平天繼續點頭。
沈之韻不好坐著不動了,姜毅大晚上到達黔城,不說去客棧,第一時間竟然是來找自己,說明有事。
不動聲色地整了整頭髮,沈之韻跟著衛平天走了出去,身影沒入外間的熱鬧之中。剛剛惆悵的那個女子,好像已經不見。
姜毅是趁著月色來的,此時端端正正地坐在會客廳里,面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大晚上,有些勞累的緣故。
沈之韻朝他見了禮。叫人備了茶水吃食,這才對姜毅說話
:「公子為何半夜而來?」
「來得突然,顧不得時辰,有些打擾姑娘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沈之韻和姜毅這幾年完美的合作著,誰也沒虧了誰,故而是難得的夥伴,因此對於對方,都是相當的關心。
「我受傷了。」姜毅說著,扯動上衣衣領。輕輕把外套放了下來,露出裡面包裹著紗布的身體,紗布中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血跡。
沈之韻好久沒看過這樣的畫面,繞是從前是個殺人犯,可現在照樣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這是誰傷的你呀?看起來挺嚴重的,不要緊吧!」
由於心裡十分的擔心,不知不覺就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
她擔心原因多著呢,一是不想讓姜毅死在她家,二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合作夥伴。
姜毅眼中劃過一絲驚喜,很快被他掩藏好,他用蒼白的嘴唇無力地說:「行走江湖多年,仇家怎麼會沒幾個,家常便飯罷了。無需擔心,只是希望姑娘保密。替我買些葯回來。我自己熬著就過去了。」
沈之韻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傷口,死人,血。這三個可怕的詞,腦袋被堵得死死的。透不了風,她自己也陷入了獃滯狀態。完全沒有想,姜毅什麼樣的身份,為什麼受傷了要朝她的劇院裡頭來,為什麼狼狽得連郎中都不要,這些按照姜毅的權勢,完全可以說是不至於的呀。可偏偏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