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意人
月色如霜，輕揚飛灑。
碟碗如山，陳學鑒坐在院子裡面全力以赴。
等到珍頤苑的人都下工后，一道身影猶如靈雀一般跳了進來。
燕千凝看了看四周，眉頭微皺：「你真是來洗碗的啊？」
「不然呢？」陳學鑒微微一笑：「我怎麼著也不敢騙郡主殿下啊！」
燕千凝側過頭來看著他：「怎麼看，你都像是我父王說的那種奇人異士，這不應該是你做的事情。」
陳學鑒手上工作不停，看著她問道：「那你覺得我該做什麼？」
燕千凝道：「看病啊，煉丹啊……怎麼說都比現在這個樣子好。」
陳學鑒搖了搖頭，笑笑：「我是編外弟子，又不是你們這般出身。而且個人認為，能用勞動力換到豐衣足食，這本身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行吧，我也說不過你！」
燕千凝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眼如月牙，笑著道：「你對貓族妖獸了解嗎？能不能教教我，它們平日里都要注意什麼……說來奇怪，金絲靈貓活在野外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問題，養在家中就時常出貓病。」
「環境因素！」
陳學鑒輕笑道：「在不同的環境下，妖獸都會產生應激反應，出現問題。尤其是這種從小就離開父母的妖獸，只能靠本能行事，難以學到成年妖獸的一些生活方法，所以經常出問題……」
他也不知道貓族妖獸到底如何，但為了維持在燕千凝心中特殊的形象，乾脆就按貓科動物的情況來解釋了。
也不知道是平日里接觸這種少，還是因為的確喜歡妖獸小動物，燕千凝聽的很認真，不時詢問，時常還有獨特的觀點。
陳學鑒不慌不忙應對，有需要的時候，甚至「出血」從北極光那尋找答案。
各種與元古界完全不一樣的東西，讓燕千凝聽的嘆為觀止。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凌晨兩三點。
陳學鑒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今天的工作終於是結束了。
「呀，這麼晚了啊！」
燕千凝也是突然反應過來：「你每天都要做到這個時候嗎？」
「差不多吧！」陳學鑒點了點頭：「青嵐學院人挺多的。」
「要不要換個事來做？」
燕千凝起身詢問，突然肚子裡面傳來一陣咕嚕咕嚕聲。
兩人突然一靜，氣氛尷尬，燕千凝俏臉酡紅，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
陳學鑒忙是搖頭道：「不用，不用，這樣挺好的。沒有人打擾的話，我可以想很多事情。我肚子有些餓了，想做點東西吃，要不要一起？」
燕千凝眼睛一亮：「你還會做飯？」
陳學鑒微微一笑：「會一點點，當然比不得你府上的大廚！你稍等一下吧！」
珍頤苑有大廚房和小廚房，小廚房是珍頤苑廚師自己吃飯的地方。雖然顏總管頗為嚴苛，但還是給了陳學鑒用小廚房的權力，畢竟每天洗碗到半夜，很容易肚子餓。
燕千凝似乎對做飯也頗多好奇，也跟了進來。
剩飯還有，食材也多。生火，開鍋……一氣呵成。片刻時間，陳學鑒做了兩個蛋炒飯，再加上一些炒菜。
香氣撲鼻，頗為誘人，燕千凝食指大動，兩人吃了起來。
如果能與燕千凝成為好友，對自己極為有利，陳學鑒用了些心思，做的菜都是格外爽口美味的。
吃慣了王府盛宴的郡主殿下，被這種與眾不同的味道吸引，吃的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那個影衛怎麼樣，陳學鑒盛了一些飯菜放在了外邊，吃不吃隨他便。
飯飽食足，燕千凝舔了舔舌頭，嬌俏可人，意猶未盡，突然想到一事問道：「你除了看貓病，還會看牛病嗎？」
牛病僅限於理論啊……陳學鑒心中暗想，但還是點頭道：「會看一點。」
執業獸醫師證的考試涵蓋了很多內容，雖然他前世是寵物醫生，但考試的卷子大部分都是大動物的知識。
只說理論，他懂的特別多，可真正動手卻是麻煩……從來沒有給牛看過病。
但燕千凝不會無事詢問，該是有原因的，所以陳學鑒還是點頭。一來，不能破壞自己特殊的神醫形象，二來說不定會是一單大生意。
「行，我回去問問，過幾天再來找你。」
燕千凝點了點頭，再是輕輕一笑：「今天過得很開心，謝謝了。」
陳學鑒哈哈一笑：「朋友間用不著說這些，先走吧，我也得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
「嗯！」
燕千凝點頭示意，隨後便如月下精靈一般飛躍離去。
第二日，陳學鑒早早起床來了清寧苑。
升級初級班的名單已經出來了，他被排在了第四個，第一是湯嘉恆，第二是夏安君，第三個叫呂欽。
這名字似乎聽人說起過，只是當時的考試湯嘉恆和夏安君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都沒有再去看其他人，陳學鑒也不例外。
「哎呀，不錯哦！」
柳文豪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一臉笑意：「第四名，也是能得到學院重視的。」
陳學鑒掃視了一下榜單，發現他的名字拍在第十三位，不禁眉頭微皺：「你保留了實力？」
這人實力接近結丹期，又是對丹藥頗為了解，還承認他至少有中級班的實力，不應該會被排到十三的。
柳文豪也不否認，只是笑道：「我與你們不同，你們都是來學習煉丹的，我只是來交生意朋友的。能進來就行，沒必要弄的風風火火的。」
生意……陳學鑒心中思考這個問題，在想著要不要跟此人搭上線。
見他半天不說話，柳文豪微微一笑，就準備走開。
「等等！」
陳學鑒喊住了他，拉到一旁，輕聲問道：「五品築基丹，你用什麼價收？」
他妥協了，沒辦法，北極光系統太要錢了，修鍊要錢，煉丹要錢，諮詢信息也要錢，本來還有個兩三百元晶石，昨天為了應付燕千凝已經用的只剩幾個了。
一聽有生意可談，柳文豪立刻臉色一正：「有多少？」
陳學鑒不報數量，只是道：「長期供應！」
柳文豪點了點頭：「五品築基丹，市價兩千元晶石，若想快速賣出，定價一千六最佳。我們柳家的規矩，生意只賺四成四，不能多，也不能少，896顆元晶石一顆，你看如何？」
「成本150，能量200，一顆還有利潤五百多……」
「雖然自己去賣，一顆能賺的更多，但一來要浪費時間，二來賣的未必能快，三來可能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學鑒思量許多，終於是點頭：「一個要求，你不能把我供貨的事情說出去。」
「成交！還有什麼問題沒？」
「有，先借我兩千元晶石做本錢，不然我買材料的錢都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