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是啞巴

「唔」「唔」「……」

小女孩大口吃著碗中的麵條，她伸出手護著自己的面，好像擔心有人會搶她的面一般。

「慢點吃，燙！」

「放心，我不會搶你的，我早就吃過飯了。」方正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

方正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眼中搶飯的存在，他這樣英俊帥氣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咳咳，就算不是那麼英俊帥氣，脾氣也是很好的伐，除了偶爾會在口中暗自咒罵一些人，這也沒有什麼吧。

起身將鍋刷洗乾淨后，方正倒入兩碗水，將切好的薑片放到其中后，打開了煤氣。方正準備做一些薑茶，可以給小女孩驅寒，這樣瘦弱的小女孩，淋雨後很容易感冒的。

正在吃面的小女孩，看到方正的舉動后，眼眸中似乎多出了幾分暖意，但很快就重新低下頭，認真與碗中的麵條做鬥爭。滿滿一大碗的麵條，在小女孩面前，根本形不成戰鬥力，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小女孩就將這些麵條全部消滅。

看到方正收拾著廚房，擦洗著廚房中的油污，小女孩抱起比自己雙手還大很多的大碗，緩步來到了廚房中。

「咦，吃完了？來，把碗給我吧，我來洗就好。」看到小女孩走進來，方正有些驚訝。

廚房並不算小，大概有將近十平米，還是足夠用的，在其中放著不少餐具。這些餐具還是方正的父母買來的，只是他們由於意外出事後，這些餐具就很少被動用。平日中方正就一個人在家，能用到的東西並不多，他也不會選擇將朋友帶回到家中來。

小女孩看了方正一眼，卻沒有選擇將碗遞給方正，她雙手抱著碗開到洗碗台，將碗放上去后，發現自己的身高好像有些不夠。

看向四周，小女孩想要找到一個適合的東西墊一下，這樣她才能夠夠到洗碗台。目光落在廚房的一個小角落中，小女孩看到了一個小板凳，這讓她有了目標，來到小板凳旁。看到小板凳上面有著明顯的灰塵，小女孩找來一條抹布，認真的將其擦乾淨后，才將小板凳抱了過來。

方正看著這一切，臉上寫滿了驚訝，他發現這個小女孩懂的很多，難道說小女孩在家中也是做過不少的家務嗎？

「其實我來就可以，一個碗而言，很快就洗乾淨了。」方正忍不住再次說道，他有些擔心小女孩會弄不好，也擔心小女孩會從小板凳上摔下來。

「我，我來，我自己來。」小女孩扭頭看向方正，停頓了三四秒后，稚嫩的聲音才響起。

方正獃獃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個小女孩並不是啞巴，她還是會說話的。

不過，為什麼自己之前問她的時候，她沒有選擇開口回答自己呢？方正有些不明白，看著小女孩踩到小板凳上，略顯熟練的開始洗碗時，方正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女孩之前也是洗過碗，並且洗過不少。

見到小女孩沒有出太大的問題后，方正也就不再關注，他重新收拾起來。廚房有一段時間沒用，一些地方落了不少的灰塵，以後有了這個小女孩，家裡多了一張嘴，自然是需要將廚房好好的打掃乾淨才可以。

一分鐘后，小女孩將洗好的碗放好后，看到在認真收拾廚房的方正，也是幫忙收拾了起來。

有著小女孩的幫忙，收拾廚房的速度提升了不少，其中也是有著方正加快速度的影響，他可是不想讓小女孩累到。看到小女孩那有些熟練的模樣，方正是有些心疼的，又有誰忍心讓一個五六歲小女孩做這樣的事情呢？方正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樣，反正他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二十分鐘后，方正兩人將廚房打掃乾淨，這還是有了小女孩的到來，方正才會選擇這樣做。只有方正一個人的話，他才懶得收拾廚房，從學校退學后的半年時間裡，他都是這樣做的。

「收拾好了，走吧，我們好好聊聊。」方正將自己和小女孩手中的抹布洗乾淨晾起來后，輕笑著道。

小女孩瞥了方正一眼，沒有言語，在方正的注視下，她直接進入到本屬於方正的卧室中，將門關上，聽到反鎖的聲音，方正苦笑，自己又不是什麼變態大叔，這個小丫頭至於這樣嗎？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小鮮肉吧，至於這樣？

苦笑著搖了搖頭，方正可不是會和小丫頭計較的人，拿出鑰匙，推開一個平日中鎖著的房間，這裡是主卧，是方正的父母曾經住的地方。打開燈，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房間很乾凈，平日中方正可不會忘記打掃這個房間。

報出一雙薄被子，方正晚上準備睡在沙發上，沙發上是有些破舊，但睡覺還是可以的。

目光落在擺放在房間的照片上，上面的兩人面帶笑顏，方正停留片刻，輕聲道：「爸，媽，我現在過得很好，晚安。」

輕輕關上房門，方正的神色再次恢復到以往的平靜，躺在沙發上，將薄被子蓋上，方正很快就進入到夢鄉。以往方正都是在十二點之前睡的，今天帶著小女孩回家，忙碌到現在，時間已經到凌晨一點了，方正很是疲憊。

二十分鐘后，方正的卧室門悄然打開，小女孩探出頭來，看到在沙發上熟睡過去的方正，放心下來，重新回到卧室，將房門反鎖起來。

「……」

「叮叮叮「

手機上定好的鬧鐘響起，將熟睡中的方正吵醒，有些不耐煩的將手機鬧鐘關掉，他再次沉睡過去。

不到十分鐘，手機上的鬧鐘再次響起，方正重複上一次的東西，有種想要將自己這台老年機摔掉的衝動。只是想到還有值二百大洋，方正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只能關上鬧鐘后，將自己的頭蒙起來睡覺。

「叮叮叮」

「……」

手機鬧鐘一次次響起，方正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這都是自己做的孽，要不是自己定了如此多的鬧鐘，那麼他又怎麼會這樣被吵醒呢！

狠狠的將全部鬧鐘關上，方正用力撓了撓自己有些雜亂的頭髮，下一刻，鼻涕流出，好像有些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