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有家人

「好好好，我不說，妃兒的兄長自然是最好的，我怎麼會說他不好。」南雲燼只得投降，順著慕容妃姒說話。

「這還差不多。」慕容妃姒滿意的點頭。

兩人說了會兒話，慕容妃姒低沉的情緒已然好轉，便不再鬱悶普塵子不告而別的事，換了個話題。

「師兄的兄長應該對師兄也特別好吧？」她聽老頭子說過，師兄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哥哥。

「嗯，皇兄很好。」南雲燼認同的點頭。

「那師兄跟我說說你的家人吧？」她從小沒有娘親，爹又不疼，特別羨慕人家有爹有娘疼愛的孩子。

「家人？」

南雲燼笑容凝固，慢慢收起，繼而冷笑，「皇室里沒有家人。」

慕容妃姒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如此回答，可是話已經問出口了，她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似乎問了不該問的事。

南雲燼看懂了她的想法，摸摸她的臉以示安撫。

抬頭向窗外看了半響才開口，「二十年前，當時才登基的南鳳帝微服私訪，路上遇到刺殺，一連幾天的追殺，隨行的護衛一個個護駕而死，最後，被逼到一處懸崖，身邊已只剩禁衛軍統領一人，二人都已遍體鱗傷，無力再戰，不願受辱的兩人選擇跳下懸崖。」

南雲燼的聲音低沉好聽，他慢慢的講著，慕容妃姒認真的聽著，不催促也不打斷。

「即便他們跳崖了，追殺的人也不放過，正準備尋其他途徑下崖。」南雲燼說到這裡時，臉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下來，「這時，出現了一位女子，她出手解決了他們。追殺的人死了，南鳳帝他們被救了。由於傷的太重，醒來，已經是幾個月後了。」

南雲燼頓了頓，似乎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慕容妃姒抬手握住他的，在南雲燼低頭看她時，輕輕搖頭：「師兄，不要說了。」她不願看他這種傷痛的眼神。

她想，後面要發生的，定是他一段不願意回憶的往事。

南雲燼反握住她的小手，卻沒有停止敘說，輕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在女子精心照料下，南鳳帝身體慢慢恢復，而一段時間的共處，南鳳帝喜歡上了那個女子。」

「那是師兄的娘親嗎？」慕容妃姒柔聲輕問。

心裡卻早已有了答案。

自古帝王多薄倖，師兄的娘親只是一介江湖女子，深宮後院也許並不適合她。

恐怕，她如今過得並不開心。

南雲燼沒有回答慕容妃姒的話，只繼續敘說：

「她抵不住痴纏，終是答應隨他出谷。後來，她才知道，男子是南鳳國的皇上。只是，為時已晚。」

「她被封為雲貴妃，她的兒子一出身就被立為太子。」

「雲貴妃是我的母妃。」南雲燼低低的道，是在回答慕容妃姒之前的問題。

「師兄有父皇母妃，還有太子哥哥，怎麼會是沒有家人呢？」慕容妃姒讓自己的聲音越發輕柔，生怕說了惹他傷心的話。

「……母妃去世了。」

慕容妃姒震驚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