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瞳瞳and狗糧
不可否認，眼前的少女漂亮極了，可陳峰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狐狸精哎，會不會有狂犬病？會不會吸人陽氣？
突然想到仙靈店鋪還有收回功能，陳峰忙不迭按了下去。
「妖孽，收！」模仿著白蛇傳里法海的姿勢，白光閃過，少女消失無蹤。
手機屏幕上倒是多了個小窗口，類似監控？
那是個狹小空間，陳峰隔著屏幕估算了下，大概三平米，少女正置身其中。
「主人？」少女呼喊著，陳峰也不理她，只死死盯著監控。
「主人你不要我了么？你討厭我了么？」少女敲打著空間牆壁，有些慌亂。
她很怕被主人討厭的，所以才想多親近，因為討厭了，主人就不想要她了，抽獎不能退貨，但主人可以轉賣她。
系統說過，她的實力很弱，只有E級，一般人都不願買這麼弱的僕從，只能指望最低檔的青銅寶箱，看看會被哪個倒霉蛋抽走……
終於遇到了陳峰，卻剛見面就被討厭了，又把她收回了系統。
這個三平米的系統空間，就是專門給她這種僕從寄居的，不僅空間狹小，而且氣氛壓抑，空氣混濁，就像是監獄！
每天，系統只給她僅夠生存的食物和水，就再不會管她了。
她很不喜歡這裡，無論讓她做什麼都好，只要別關著她，更別轉賣她。
可主人根本不理她，少女默默坐在了牆角，蜷縮著身子，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就像一隻因為悲傷而泣鳴的小狐狸。
看到這一幕，陳峰有些心軟了。
好吧，他並不討厭她，那麼可愛，他只是有點怕，半妖哎！狐狸精哎！
但仔細想想，她是來自另一個平行空間的，妖獸位面？
或許那裡的人都是半妖呢？蛇精，黃鼠狼精，皮皮蝦精啥的……
這麼一想，自己還挺走運的，狐狸精至少是其中最可愛最漂亮的。
如果有隻大皮皮蝦鑽進自己的被窩，那才更可怕吧？
「如果放你出來，你會傷害我么？比如吸我陽氣？」陳峰隔著屏幕問了句。
少女連連搖頭：「僕從不可以傷害主人，否則，系統會給予很殘酷的懲罰。」
是這樣么？那該死的仙靈店鋪也不說清楚，害他嚇成這樣。
猶豫片刻，陳峰又按下了放出，少女重回屋中。
小臉早已哭花，抽泣始終停不下來，哭著哭著還打了個嗝。
陳峰有些愧疚，想安慰下少女，又發現她還光著，忙從衣櫃里翻出件襯衣。
「你先穿這個吧，別著涼了。」陳峰尷尬撓頭，只感覺自己超沒出息，妹子脫光了白送都不敢吃，可他真的很怕狂犬病嘛！
穿上襯衣后，少女更可愛了，陳峰身高一米八，少女不到一米六，那襯衣直接拖到了膝蓋處，彷彿連衣裙，就是尾巴和耳朵太詭異了。
要不就當成COSPLAY？網上不也有很多小姐姐，整天帶著貓耳和狐狸耳賣萌么？
自家的女僕可是天然萌，天生萌，這麼一想，陳峰又有些得意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陳峰柔聲問道。
少女搖了搖頭：「我是主人的女僕，應該由主人起名。」
起名？陳峰冥思苦想，發現少女的瞳孔中，有一抹銀色光華，就像帶著美瞳。
銀瞳的狐狸精？搞不好還是稀有品種。
「那就叫你瞳瞳吧。」
「好……」
「對了瞳瞳，你為啥會做女僕？」
陳峰在抽獎時就很奇怪，仙靈店鋪還販賣人口？
答案是仙靈店鋪不賣，系統的使用者卻賣。
仙靈店鋪就像中介，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有些使用者所在的平行空間，還是奴隸社會，在他們看來販賣人口天經地義。
妖獸位面就是這樣，細節瞳瞳已記不清了，她很小就被賣進了系統，只隱約記得，小時候經歷過戰爭，父母都被殺死了，她則被敵人抓住了。
那時的瞳瞳才五六歲，如今已十六歲，也就是說，她在系統中被寄售了十年！
整整十年沒人買她，因為實力只有E，而陳峰是她唯一遇到的主人。
陳峰震驚了，五六歲？十年？感覺都關出幽閉恐懼症了吧，也難怪瞳瞳怕回系統。
E級很弱么？陳峰對此毫無概念，只覺得瞳瞳可憐極了，不由自主就摟住了她。
又想到自己也失去了父母，和瞳瞳同病相憐，陳峰深深嘆息。
「主人你不討厭我了么？不賣我了么？」瞳瞳泣聲道，陳峰用力搖頭。
「放心，我絕不會賣掉瞳瞳的，以後你就跟著我了，永遠，我發誓！」
瞳瞳這才破涕為笑，或許太開心，鼻涕泡都噴出來了，陳峰忙幫她擦掉，心中暖暖的。
瞳瞳又望向了床鋪，她好想睡軟軟的床，都十年沒睡過了，可又不敢說，只是傻看著。
陳峰笑了，感覺瞳瞳真可愛，這十年一直關在系統中，智商怕是才五六歲吧？啥也不懂，才脫光光爬上了自己的床。
「那就繼續睡覺吧。」陳峰大手一揮，摟著瞳瞳上床。
只是一起睡罷了，陳峰還是很怕狂犬病的。
只是摟著瞳瞳，盡量讓她溫暖些，這個比自己更可憐的小狐狸精。
摟著個妹子睡覺真舒坦，陳峰直睡到傍晚才醒，感覺右臂也不痛了，這才起身下床。
瞳瞳則坐在一旁發獃，捂著小肚子。
「你怎麼了？」陳峰忙問，卻聽到少女的肚子咕嚕一聲。
餓了？陳峰忙下樓泡了碗面，瞳瞳卻望著泡麵，捏住鼻子拚命搖頭。
「味道好難聞，主人你就吃這個？」
陳峰撓頭，統一老壇酸菜面，中國人的最愛，瞳瞳竟然不喜歡？
打開微信，看著僅有的一百塊，陳峰咬了咬牙。
「那我們出去吃吧！」
現代化的都市，瞳瞳是第一次見，滿大街的霓虹，少女看的眼花繚亂。
主人的世界好美！能遇到主人真是太幸福了！
可沒走出幾步，少女就失聲尖叫，拚命往陳峰的身後躲。
一輛輛轎車飛馳而過，還有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駛過，瞳瞳嚇得渾身發抖，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別怕，這不是怪物。」陳峰撓著頭解釋：「你小時候騎過馬么？開車就和騎馬差不多，都是交通工具嘛，只是更大也更快。」
少女卻搖頭道：「瞳瞳那不騎馬的，大家都騎著豬，打仗的人則騎著狼。」
狼騎士倒是見過，魔獸里有這玩意，但豬？陳峰好難想象那種畫面。
瞳瞳始終害怕車，特別是她發現，司機都被車吞進了肚子，出不來咋辦！
陳峰也懶得解釋，揮手攔了輛出租，強行將瞳瞳拽上車。
「哥們要去哪？」
「日本東京。」
司機扭頭看了看陳峰，一個字，滾！
陳峰滾了，瞳瞳不怕了，原來車門可以隨便開關，車裡的沙發還挺舒服。
只有一百塊，陳峰只能帶瞳瞳去超市，想著買點便宜的蔬菜回家做飯吃。
可他忘了，瞳瞳是個狐狸精……
「主人，我想吃這個。」
瞳瞳指著澳洲雪菲牛排，每斤三百！
「主人，我還想吃這個。」
三文魚倒是便宜點，每斤八十！
陳峰狂擦冷汗：「瞳瞳啊，要不買倆西紅柿，回家炒雞蛋吃吧？」
瞳瞳搖了搖頭，她很乖的，很聽主人的話，但說到吃的？
不好意思，咱瞳瞳是狐狸精，只吃大魚大肉，沒商量！
陳峰哭喪著臉，一百塊就算買最便宜的豬肉，也撐不過這個禮拜吧？
救星突然降臨，瞳瞳突然朝超市的某個角落跑去。
「主人，我聞到了好香的味道，快來！」
陳峰忙跟了過去，表情變得有些怪，這是狗糧專櫃。
「主人這是什麼？很好吃的樣子。」瞳瞳眯著眼睛，小鼻子不停的嗅啊嗅。
「你要吃這個？你確定？」陳峰抓了把試吃的狗糧遞來。
瞳瞳嘗了嘗，拚命點頭：「要吃！主人你快買給我，這個比牛肉還好吃！」
陳峰瞄了眼價格，二十塊錢五斤，想都不想拎起就走。
只是在付賬時，陳峰都不敢抬頭看老闆。
「帶著女朋友給寵物狗買糧？」老闆擠眉弄眼的笑著：「小夥子真走運，女朋友這麼漂亮，還是個極品COSER。」
陳峰支支吾吾，他敢說這是買給瞳瞳吃的么？瞳瞳也不是女朋友，而是女僕。
說出來的話，老闆會報警的……
因為愧疚，陳峰又買了只彩虹棒棒糖遞給瞳瞳，少女舔了添，開心的小臉通紅。
「好甜呀，謝謝主人，主人對瞳瞳真好！」
看著少女拚命舔手裡三塊錢一支的棒棒糖，陳峰感覺自己會被天打雷劈的。
「等我以後賺到錢了，就買真正好吃的給你！」
陳峰在心裡暗暗發誓，但要怎麼賺錢，還有學費咋辦，他至今想不到辦法。
要不，晚上回去試試仙靈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