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姜天降臨
Act-11
赫菲斯是五天前來到這個世界的，當時，剛剛穿過空間間隙的她受了很重的傷。姜天給予她用來防身的武器和道具，也在那場空間崩潰中毀的一乾二淨。
唯一留下來的，也只有那一隻被她撕開血肉埋進身體里，才勉強幸免於難的，姜天特意為她製造的空間手鐲……「黑鳳凰」。
可「黑鳳凰」內部的空間太小，裡面除卻她在和之國找到的，一把刻著「天」字銘文的不知名長武士刀外，就只有一個個人自用型萬能手術台，以及一身換洗的衣服。
當時的赫菲斯身體瀕臨崩潰，精神意志也在成為植物人的邊緣。
那時比起現在，才是真正的絕望，她連心裡默念召喚姜天的咒語都做不到！
可是，那時，路過她墜落那條小巷子的櫻救了她！
當時，她的意識哪怕已經臨近消散，可她還是聽清了櫻那一句話：「姐姐，我不會讓你死的。」
也正是櫻幫她進行的笨拙的救援，讓她體內沉寂的幻想引擎再次開始運轉。而幻想引擎開始運轉，就意味著，赫菲斯可以打開黑鳳凰，可以使用個人自用型萬能手術台。
可是，所有的傷勢恢復后，赫菲斯真切的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彷彿，是時時刻刻處於一種溺水的狀態，又彷彿，身上時刻被壓著一座大山。
這股惡意讓赫菲斯自身擁有的手段幾乎都成了擺設，原本足以開山的劍術，在這裡只有小混混揮舞棒球棒的程度，原本可以感知預測敵人行動的見聞色霸氣，消失殆盡，原本足以焚海的岩漿果實，在這更是完全無法使用！
其它的，像是幻想引擎和魔術迴路倒是沒有影響，可……她移植魔術迴路的時間太短，而魔術與她的常識又有很多衝突的地方，她在魔術方面的進展，其實並不大。
兩天前，赫菲斯習慣性的去找櫻，卻被她媽媽告知櫻被送走了。
於是，她便想要上門親自確認一下，櫻在間桐家的生活過的究竟如何，這一家人會不會因為她不是親生的就欺負她。
其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沒事的，赫菲斯，我來了，所以，沒事的！」
聽到熟悉的那個聲音，赫菲斯終於綳不住自己的感情，流下了兩行無助的淚水，她哽咽道：「姜天，我……我努力過了。可是……可是……還是失敗了。我連一個小女孩，都救不了！」
「沒事的，赫菲斯。你已經很努力了，先休息吧，睡一覺，醒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赫菲斯緩緩點頭：「嗯。」
姜天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自己的憤怒對身邊一同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美游輕聲道：「美游，你能幫我照顧一下赫菲斯和櫻嗎？我有點事情要做。」
美游乖巧的點頭。
姜天摸摸美游的頭髮，柔聲道：「美游真是個好孩子。」
姜天緩緩轉身，他看向那個渾身散發著腐朽味道的枯木老頭，心中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他冷聲道：「噁心的老蟲子，你想好自己怎麼死了嗎！？」
間桐臟硯不怒反笑：「這是英靈的召喚？我果然沒有看錯，那兩個女孩的資質前所未有的好啊！在沒有聖遺物和魔法陣加持的情況下，單靠咒語就能夠召喚來兩人份的從者！
呼，有了她們，下一次，哦不，這一次和下一次的聖杯戰爭的冠軍，都被我間桐家預定了！
能夠實現兩個願望！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世間沒有什麼比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更有快感的事情了。」
「世間沒有什麼比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更有快感的事情了……嗎？」姜天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冷笑道，「有啊，怎麼沒有，那就是，看著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在自以為實現理想之前，懷抱著絕望溺死啊！」
響指聲落下，整個間桐家包括方圓一百米的街道鄰家在內，這一處空間，都被姜天「置換」為了虛數空間！
對於間桐臟硯，姜天還是有些了解的。無論是他的噁心，偏執，躁狂還是他那如蟲子般頑強的生命力和逃生手段。
保險起見，姜天連帶著間桐家周遭的空間也一併置換了。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這片區域的間桐臟硯逃掉了。當然，如果間桐臟硯在別的地方也留有蟲卵或者其他什麼分化體的話，姜天暫時也沒什麼辦法。
「這是……虛數空間！」間桐臟硯不愧是活了五百年以上的大魔術師，只一眼就看出了此刻他們所處的世界以及，姜天所使用的魔術！
間桐臟硯稍稍有些震驚，「你居然用置換魔術這種基礎魔術，就能夠把周圍這麼大一片區域換到虛數空間里去！英靈，都是這麼不講理的存在嗎？
還是說，你這個英靈，比較特殊！」
此刻，間桐臟硯應該處於壓倒性的不利條件才對，但是，他的臉色卻絲毫都沒有變化，甚至，他還在笑！
姜天很不喜歡間桐臟硯這種噁心的笑容，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蛇盯上了，又有點像是周圍有一隻怎麼也拍不到的吵鬧蒼蠅。
姜天微微招手，他頭頂的空間，忽然開出了數以十計的黃金漩渦，一柄柄金色的，造形古樸的刀槍劍戟從黃金漩渦中探出頭來。
姜天冷聲道：「這些，都是附加了使人痛覺加倍放大特性的寶具，而且，不同造形的寶具對敵人效果還可以疊加。
這裡一共有三十二柄不同造形的寶具，也就是說，從第一把將你的痛覺加倍開始，到第三十二把寶具全部疊加完成，你的痛覺將被放大到四十二億九千四百九十六萬七千二百九十六倍！
好好感受一下這股令人絕望的痛苦吧！那便是我胸中憤怒的具現！」
姜天手臂揮動，三十二把造形各異的金色武器疾射而出，目標直指形如木乃伊的枯瘦老頭。
「呵，無論你說的如何天花亂墜，只要它們碰不到老夫，你的寶具豈不是就廢了！」間桐臟硯躲開第一柄飛射而來的劍型寶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