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吃相難看
安排完所有一切，西蒙斯準備再去看看栗神，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詹姆斯跑了過來。
「這傢伙消息還挺靈通的。」
不等詹姆斯說話，西蒙斯便猜出了他的來意，肯定是得到了魏老濕出現的消息，跑回來詢問情況的。
果然不出所料，詹姆斯過來的第一話就是：「西蒙斯，我聽說潛龍出現了？」
「你聽誰說的？」西蒙斯明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還是笑著問道。
「呃，誰說的不重要，是不是他們真的回來了？」詹姆斯反問道。
「沒錯，他們回來了，」西蒙斯直接承認了下來，邊走邊說道，「現在你總該明白我為什麼反對和潛龍談判了吧？」
「明白明白，你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抓到人了嗎？」詹姆斯陪著笑問道。
「你看我現在這麼輕閑，答案當然是沒有了。」西蒙斯說道。
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詹姆斯有自己的眼線，即使不告訴他他早晚也會知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詹姆斯連聲嘆息，「西蒙斯，雖然我不應該干擾你的指揮，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了，你看我是不是能幫你分擔些什麼？」
好難看的吃相。
西蒙斯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沒什麼不一樣的，我還應付得過來，就不勞煩你的大駕了。」
說完，他連個招呼都不打，便從詹姆斯身邊繞了過去。
詹姆斯本以為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西蒙斯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面，讓他沾潤點功勞，卻沒想到他竟然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給撅了回來，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好你個西蒙斯，咱們走著瞧！」
詹姆斯暗暗撂下一句狠話——這句狠話之所以沒能說出口來，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把西蒙斯怎麼樣。
不過，這並不等於詹姆斯就這麼算了。
黑水的負責人可是詹姆斯經過嚴峻的政治爭鬥才得到的，雖然比不得西蒙斯那樣出生入死，但政治有時候比戰場還要殘酷，很多招式不是軍人能夠想象出來的。
詹姆斯沒有像之前那樣離開聖保羅醫院，而是讓人給他在這裡找了間辦公室，直接在這裡開始辦公。
西蒙斯很快得到的消息，不過也沒當回事。
他多少能猜出詹姆斯的想法，無非就是尋找機會插上一杠，在功勞薄上給自己記上一筆罷了。
「如果是以前，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結束的時候在報告上給你帶上兩句，但是現在……」西蒙斯冷笑兩聲，「你去搶個屁吧！」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那些犧牲的黑水隊員，西蒙斯也不會給詹姆斯半點功勞，甚至他還想等戰事結束髮動所有關係把詹姆斯搞下去，讓這個禍害從黑水滾出去。
「西蒙斯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羅恩看到西蒙斯陷入沉思，忍不住出聲問道。
「呵呵，沒什麼，」西蒙斯擺了擺手，「耿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鍛煉了多長時間？」
「下床走了十來分鐘，就感覺呼吸不順暢又回床上休息去了。」羅恩回道。
「這麼短？」
西蒙斯感到有些驚訝。
以潛龍的身體素質和意志，栗神的傷勢雖然很重，但也不應該只堅持十來分鐘那麼短，他以為最起碼得堅持半個小時以上呢。
難道……
西蒙斯眉頭微微挑了下，問道：「他上床的時候，是不是布萊爾出動的時候？」
「不是，」羅恩搖了搖頭，「比那還要早些。而且這間病床的隔音很好，他也沒在窗口逗留，不可能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那就好，你一定要看好他，千萬別出什麼漏子，潛龍沒那麼簡單。」西蒙斯提醒道。
「我會的，西蒙斯先生你還要再去看看他嗎？」羅恩問道。
「他既然已經休息了，那就算了，等明天我再過來吧。」西蒙斯說道。
雖然是美國人，西蒙斯也知道那句華夏話——欲速則不達，現在栗神已經有些鬆動了，再催下去沒準還會適得其反。
西蒙斯檢查了一圈防禦措施，去斯蒂芬·周那裡了解進展。
「斯蒂芬，那傢伙沒有再冒頭嗎？」
「他已經暴露過一次了，不可能再出來那麼快，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斯蒂芬·周興奮地說道，「我幹掉了他不少肉雞，還在部分肉雞里安裝了木馬，只要他再登錄上去就會感染我的木馬，然後被我掌控他的一切！」
「是嗎？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西蒙斯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接著又對布萊爾的黑客說道，「約翰，你和我來一下。」
約翰跟著西蒙斯出了房間，問道：「西蒙斯先生，是要問我關於斯蒂芬的事嗎？」
「嗯，到我辦公室再說。」
西蒙斯帶著約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問道：「斯蒂芬說的都是真的嗎？」
「都是真的。」約翰回道。
「你覺得這人怎麼樣？我是指黑客技術。」西蒙斯又問道。
「強，太強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的黑客，」約翰眼中閃爍的都是崇拜的光芒，「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們黑水所有黑客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是他的對手。剛才你是沒有看到，他入侵魏的肉雞簡單到只需要輸入兩個指令，就能打開一個從來沒有公開過的系統漏洞。西蒙斯先生，你可能不大了解黑客，不知道這些漏洞意味著什麼，這是真正的技術，絕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找到的。斯蒂芬·周真不愧為世界排名第三的黑客，真是太強了！」
西蒙斯微微點了點頭，問道：「約翰，如果我把斯蒂芬拉到黑水來，讓他負責教導你們黑客技術，你認為可以嗎？」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約翰興奮得都要跳了起來，「西蒙斯先生，你一定要把他拉到我們隊伍里來，我敢保證，只要他肯認真教我們，就算我們沒法達到頂級黑客的水平，但也相差不會太多，最起碼再面對魏那種層次的黑客時不會再束手無策。」
「不過在此之前魏要再次出現才行，因為我和斯蒂芬打了個賭，只要魏再次入侵，他就輸了，就會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看著他，就是防止他故意放水。」西蒙斯說道。
「那我馬上回去看著他，雖然我的技術還看不懂他那些操作，但是有人入侵還是能看出來的，西蒙斯先生，我回去了。」約翰匆匆向西蒙斯告辭。
「先等一下，」西蒙斯又叫住他，「記住，關於斯蒂芬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詹姆斯。」
約翰也知道兩個大佬間的矛盾，如果讓他站隊的話自然是站同為黑水出身的西蒙斯，馬上會意道：「我知道了，西蒙斯先生，我保證不會和任何說起來，就算布萊爾也不會說。」
「那倒不用，布萊爾知道這件事，你回去吧。」西蒙斯笑著揮了下手。
約翰告辭離開，回去的路上正好經過詹姆斯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詹姆斯坐在辦公桌後面，看到他經過喊道：「約翰，進來一下。」
約翰雖然是西蒙斯的支持者，但他畢竟只是個普通的隊員，沒有資格參與到大佬間的爭鬥，而詹姆斯卻是黑水的負責人，縱然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地聽話。
他站在門口沒進去，問道：「詹姆斯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進來說話，把門關上。」詹姆斯沖他招手道。
約翰只能走進去，順手帶上房門。
「那個斯蒂芬有什麼新的收穫嗎？」詹姆斯開門見山問道。
對於他詢問斯蒂芬·周的情況，約翰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人是聯邦調查局找來的，而詹姆斯與聯邦調查局的關係也相當不錯，想要知道這些並不難。
「沒什麼收穫。」約翰老實地回道，但心裡打定主意不透露關鍵消息，尤其是斯蒂芬·周可能加入到黑水這件事，更是隻字不能提。
詹姆斯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不悅地皺了下眉頭，說道：「給我說詳細些！難道你和西蒙斯也是這麼彙報的？」
「是的詹姆斯先生，我和西蒙斯先生也是這麼彙報的，斯蒂芬·周什麼收穫都沒有。」約翰梗著脖子說道。
黑水都是茅坑裡的石頭！
詹姆斯暗暗罵了一句，然後不耐煩地擺了下手，說道：「好了，我不想和你爭辯這些，現在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之前入侵的是不是潛龍四隊的魏？」
「對，就是他。」
約翰直接坦承下來，剛剛鬧得那麼大，詹姆斯不可能不知道，他也沒有在這上面隱瞞。
詹姆斯的聲音卻變得嚴肅起來：「約翰，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真的確定就是魏，有什麼直接證據沒有？」
他要證據幹什麼？
約翰想起布萊爾之前和他說過，詹姆斯急著和潛龍談判以此來和西蒙斯爭功，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自己說沒有證據，那麼詹姆斯很可能會以此否認潛龍四隊又回到布法羅，要求馬上開啟與潛龍的談判。
不行，不能讓他佔了上風！
想到這裡，約翰說道：「當然有證據了，斯蒂芬·周鎖定了魏的地址，雖然他發現的早逃掉了，但是我們從附近的監控視頻里找到了他。」
「監控視頻是嗎？」詹姆斯嘴角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