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2
挨了魁梧漢子一腳之後,巨大的力量讓年輕男子後退了許多步,一個屁股蹲摔倒在了地上。這一摔讓年輕男子有些摔懵了,獃獃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著前方。
就在此時,二樓上潑下來一盆髒水,淋在了年輕男子的身上。被淋在身上的冷水一激之後,年輕男子頓時從愣神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無比憤怒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被髒水淋了兩次之後,年輕男子心中的憤怒之情無法言喻,簡直可以說是如同火山噴發出來了一般。可是就在年輕男子衝到了酒館門口,看到那魁梧漢子肌肉虯髯的身子的時候,卻不由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這傢伙實在是太壯了,光是看著就讓年輕男子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年輕男子心中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噴涌而出的怒火,就在這股壓力的壓迫之下,竟然慢慢的熄滅了。
「臭要飯的!你特么的看什麼看!快滾!不然打斷你的狗腿!」魁梧漢子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帶著威脅的語氣。這種臭要飯的魁梧漢子見的多了,窮的吃不上飯了想到這種高檔的酒館之中打打秋風,要點殘羹剩菜什麼的果腹。
在魁梧漢子看來,這種臭要飯的都是有病的,而且還病的不輕。這種高檔的地方是臭要飯的能來的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每當碰到這種病人,魁梧漢子就會盡心儘力的為之治療。基本上所有的病人到了魁梧漢子手中,被暴打了一頓之後,這十分嚴重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年輕男子被折騰了幾次之後,身上的酒勁也散去了大半,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聽到了魁梧漢子的話之後,年輕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是臭要飯的?」
也難怪年輕男子不敢相信了,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僅僅在一天之前,年輕男子還是這家高檔館子的座上賓。不管年輕男子身上的衣服再臟再臭,年輕男子看上去再像是臭要飯的,可是只要年輕男子來到酒館之中,酒館之中的所有小二什麼的都會笑臉相迎。
這才過去了一天而已,年輕男子的待遇便從天上摔倒了地上,從大爺變成了臭要飯的了。被小二們從二樓扔下來也就算了,年輕男子忍了,畢竟自己身上的錢都花完了,沒錢結賬。可是連門都進不去年輕男子就感覺忍不了了,特么的昨天還被稱為大爺,今天就連門都不給進了。變臉也不至於這麼快啊,至少給個過渡期好伐。
看到年輕男子被自己恐嚇之後並沒有離去,還傻愣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在詢問,魁梧漢子心中一下子就火起來了。這臭要飯的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搞的好像他是大爺一樣。憤怒之中的魁梧漢子舉起了拳頭,臉上帶著怒容對著年輕男子說道:「臭要飯的!說的就是你!快給大爺滾!否則大爺打斷你的狗腿!」
被魁梧漢子這麼一吼,年輕男子心中的怒火也篡了出來。可是看著魁梧漢子舉起了沙包一般大小的拳頭,年輕男子頓時就萎了。
「好!我記住了!」年輕男子後退了幾步,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二樓的那些小二們。可是就在此時,又是一盆髒水從二樓潑了下來,澆在了年輕男子的身上。
「順爺!小的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啊。不送您了,走好啊。」一個小二從二樓探出頭來,嬉皮笑臉的對著年輕男子說道。只是小二的表情卻是滿臉的不屑,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輕視。
年輕男子握了握拳頭,可是在抬起手的瞬間便鬆開了拳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水之後,年輕男子轉身便離開了。這時候酒館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了,看到年輕男子向自己的方向走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彷彿害怕沾染上年輕男子身上的髒東西一樣。
酒館的遭遇讓年輕男子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可是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只要有錢,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人,都可以在人前成為大爺。弄清楚了這件事情之後,年輕男子感覺自己迫切的需要金錢。年輕人明白了只要自己有錢,就能再進酒館,將那些勢利眼的小二臉打的啪啪響。
現在能夠讓年輕男子再次得到金錢的地方,恐怕就只有那間破落的屋子了。年輕男子身上所有的金子,都是從那間破落的小屋之中撿到的。只是自從那晚金玉玫被白衣男子帶走之後,年輕男子的心中十分的悔恨傷心,每天只是買醉度日,再也沒有去過那間小屋之中。
畢竟那間小屋是金玉玫曾經居住過的,雖然現在金玉玫已經不再那間屋子裡居住了,可是那段時間的居住,卻讓屋子之中留下了許多金玉玫生活過的痕迹。
這些生活痕迹的存在,讓年輕男子都不敢回到這間屋子裡面去。只要看到那些金玉玫曾今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服,年輕男子的面前就會浮現出金玉玫的音容笑貌。只是在轉瞬之間,那音容笑貌就會變成那一晚的景象,讓年輕男子再次陷入到悔恨之中。
只是年輕男子因為受到了某些無禮待遇的關心,思緒已經完全的陷入了偏執之中了。現在在年輕男子的心中,僅剩下對於金錢的渴望而已。只要能找到金子,那麼久可以回去打那些小二的臉了。在當了那麼久的爺之後,年輕男子的心中已經慢慢的生出了一種當夜的感覺了,不再是那個曾經可以任人欺負的小工了。
從酒館門口離開之後,年輕男子一路小跑跑進了那個小廣場之中。對於金錢的渴望讓年輕男子無暇他顧,直接就跑到了那間小屋子的門口。扶著那扇熟悉的木門,年輕男子喘著粗氣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喘了一會氣之後,年輕男子開始在身上摸索著,似乎是在尋找這間屋子的鑰匙。可是摸索了許久之後,年輕男子也沒能找到這間小屋子的鑰匙。而且隨著摸索的時間越來越長,年輕男子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鑰匙呢?鑰匙呢?」年輕男子臉色蒼白,呢喃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金錢的慾望讓年輕男子陷入了崩潰的邊緣,而這間小屋子卻是年輕男子唯一的希望。只要能進入這間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屋子,年輕男子就感覺可以得到不少的金子。只要手裡有了金子,那年輕男子就可以再當爺了。
只是年輕男子將身上又臟又破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直到脫成了光豬,也沒能找到這間小木屋的鑰匙。頓時年輕男子不淡定了,臉色蒼白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打不開這間屋子的門,年輕男子就感覺自己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而且在做了這麼久的大爺之後,要年輕男子再回過頭去做小工,年輕男子也不會再願意了。即便年輕男子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幹不了,可是年輕男子寧可在街上遊盪,也不願意回去當小工了。
捂著臉哭泣了一會之後,年輕男子如同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放下雙手之後,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堅毅的表情,一腳踹在了這扇木門上面。
不就是鑰匙丟了么,老子還真不相信大活人能被尿給憋死了。老子直接將這扇破門給破壞掉,一樣能夠進入這間屋子。此刻年輕男子的內心已經徹底的被金錢的慾望所淹沒了,不管不顧的開始破壞起這間屋子的門了。
這間屋子的門雖然破破爛爛的,可是年輕男子也沒有輕易的就破開這扇大門。被年輕男子狠狠的踹了一腳之後,這扇木門卻是紋絲不動,僅僅因為震動掉下了一些灰塵而已。年輕男子仰了仰頭,發狠一般的又是一腳狠狠的揣在了這扇門上。
實際上這扇門並不是很堅固,要是以前的年輕男子的話大概一腳就能踹開了。可是現在的年輕男子因為長時間的醺酒,體力已經變的相當的糟糕了。再加上一路小跑的關係,踹了幾腳的年輕男子已經處於體力不支的狀態,趴在門上喘著粗氣了。
這幾腳雖然沒有把小屋的門給踹開了,但是發出的響聲在這片小廣場上卻是格外的刺耳。因為這片廣場特殊構造的原因,發出的巨大響聲不斷地在這片小廣場上回蕩著。小廣場上的居民被這巨大的響聲所驚動,一個個的打開了門,從小屋之中走了出來。
年輕男子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片小廣場上居然住了這麼多人。以前年輕男子來這片廣場上看金玉玫的時候,難得才能碰到一個人。可是現在卻因為幾腳的原因,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特么的幹什麼的?」一個黝黑的男子光著膀子,伸手指著年輕男子大聲的問道。年輕男子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太奇怪了,讓這裡的居民不得不產生懷疑。
「艹!老子幹什麼要你管啊!鑰匙丟了想踹門行不行啊!」年輕男子的心情相當的不好,一張嘴脾氣就上來了,朝著黝黑男子開噴了。現在年輕男子的心中無比的煩躁,想著的只有小屋子裡的那些金子。要是有人想阻擋年輕男子取得那些金子,那年輕男子想撕了這個人的心都有了。
「你這是沒帶鑰匙?我特么的怎麼看你都像是個賊!」年輕男子的話很沖,讓光膀子的黝黑男子十分的不爽。在叫嚷之中,光膀子男子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年輕男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