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神廟2
「站住!」樓雲已經檢查過金魚妹的身體了,在確定金玉玫沒有受傷之後,樓雲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白衣人身上。雖然說金玉玫還是小姑娘,這個世界也沒有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可是你摸了我們家小丫頭的手,一句話都不說就想走?
「請問姑娘有何指教?」白衣人倒是十分的有禮,拱手向樓雲作揖。眼見如此,樓雲趕緊半蹲還禮。即便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在禮節上面也不能有半點虧損啊。
「那是怎麼回事?」樓雲的手指著台階上的冬神鵰塑,這個東西可以已經矗立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每年到冬神祭典的時候,總有些不知死活的熊孩子會去作死。可是不管熊孩子怎麼作死,哪怕是騎在冬神鵰塑上也沒出現過這種事情啊。
這玩意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危險了?要真這麼危險的話恐怕冬神廟宇的僧侶早就被打死了吧?可是自己在凝冰郡這麼多年,最多也就是聽說過哪家作死的熊孩子從冬神的雕塑上掉了下來,磕到了腦袋變成傻子而已。
「什麼怎麼回事?」白衣人滿臉的不過,過了許久才哦了一聲,想明白了樓雲到底問的是什麼時候。可是白衣人的話,卻讓樓雲腦門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冬神鵰塑事情我那清楚,小姐想問也該去問寺廟之中的僧侶啊。」說完之後也絲毫不顧及樓雲的感受,白衣人自顧自的轉身走了。
「大姐,我們趕快去找阿母把。」金玉玫搖了搖樓雲的手,將樓雲在憤怒之中驚醒了過來。看著白衣人遠去的身影,樓雲牽著金玉玫的小手兩人匆忙向著柳飄飄的方向敢了過去。、
經過無數年發展的冬神廟宇絲毫不遜色於皇室宮廷,兩扇大門高達數米,散發這金色的光芒。左側的大門上,黃金繪出了冬神的下屬雪神。右側的大門上,黃金繪出了冬神的下屬冰神。兩位神明造型誇張,伸出的雙手之中是用透明的水晶鑲嵌出造型的冰晶和雪花。
走進大門之後,一個豁然開朗的巨大空間沖刷著所有人的視覺。高大數十米的廟宇正殿,巨大的水晶石雕刻而成的冬神靜靜的站在其中,在屋頂射入的光芒的照耀之下,散發出了絢麗的光芒,將整個廟宇照的透亮。在這巨大的廟宇之中,雖然因為節日的原因,僧侶們將神廟留給了信徒,可是在空曠的神廟之中,卻依然有虔誠的祈禱聲,在不住的盤旋著。
朝拜冬神的信徒們紛紛靠近巨大的冬神鵰塑,以最為虔誠的姿態接觸神明的身軀。無論是在大陸的那個位置,這個動作都是一種乞求獲得神明祝福的祈禱。即便神明沒有降下祝福,信徒也會以接觸到神明的身軀為榮,哪怕只是神明在人間的形象也是如此。
「小妹,快摸摸冬神的腳。」樓雲的手再冬神的腳面上不住的摩擦,已經矗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冬神,腳面上已經被信徒們盤出了包漿。聽到樓雲的話之後,金玉玫也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向著冬神的腳上摸去。
咔嚓!
在金玉玫的手摸到冬神的腳面的瞬間,一條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裂紋出現在冬神的腳面上。只是由於那一聲太過輕微,被冬神廟宇之中鼎沸的人聲完全給掩蓋了過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已經矗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冬神,竟然被損壞了。
「大家過來,我和冬神廟的僧侶長已經說好了,東廊的十間靜修室給我們用。」摸過了冬神之後,柳飄飄臉色紅潤的在冬神廟宇的後面將自家的姑娘聚攏了起來。冬神祭典的前夕,在冬神的廟宇之中精修祈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無論是什麼階層的人,都希望能在神明的廟宇之中靜靜的祈禱,獲得神明的祝福。
凝冰郡的冬神廟已經是整個大陸上最為宏達的廟宇之一的,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法滿足所有人希望靜修的願望。這些神明身側的靜修室,也只有達官貴人才可能使用了。雖然說是操持風月場所生意的,可是柳飄飄每年都會在冬神祭典的前夕捐獻一大筆的金幣作為貢品,讓自家的姑娘能在神明的身側靜靜的祈禱。幸好神明並不會歧視人間的職業,否則柳飄飄他們早就被趕出去了。
「雲兒,你帶著小妹一間靜修室,其他人自己組合吧。」說完柳飄飄就轉身鑽進了靜修室之中,十幾個姑娘也按照柳飄飄的吩咐自行組合。樓雲牽著金玉玫的手,兩人一起鑽進了靜修室之中。
靜修室本來是給僧侶和祭司們用來靜修,溝通神明的意念的。為了避免這些僧侶和祭祀在裡面睡覺,所以靜修室都造的很小。一般來說靜修室里除去神明的塑像之外,就只剩下可以放下幾個蒲團的空間了。
「好小啊,都不能睡覺了呢!」金玉玫隨便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看著樓雲變戲法一樣的從身上掏出各種各樣的水果和乾糧。聽到金玉玫的話,正在忙活的樓雲笑著說道:「傻丫頭,這個地方就是花錢買罪受的地方。」
「啊?那阿母不是吃虧了么?」金玉玫隨手抓起一個蘋果,低頭慢慢的啃了起來。樓雲絲毫不在意金玉玫吃東西,反正這個地方是花錢買罪受的,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神明這種東西,反正樓雲是不相信的。
「少吃點啊,這個地方要呆到明天早上冬神祭典呢。」雖然說是走形式,但是還是要呆上一天一夜的。剛到凝冰郡的時候,樓雲跟著柳飄飄稀里糊塗的參加了靜修。兩人被餓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冬神祭典都沒有參加,就跑大街上找吃的去了。從那之後,每次參加這事情樓雲都會帶夠需要的食品和飲水了。可是靜修室里只有一個小瓶子用來放水,如果吃的太多的話恐怕是會被憋死的。
「我這是怎麼了?」墨欽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自己頭疼欲裂。房間里瀰漫著一股臭味,隱隱帶著一股酒味。這股臭味讓墨欽有些受不了,正在掙扎著要去開窗戶的時候,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柯夫曼和康夫一起走進了墨欽的房裡,隨便找了張凳子康夫就坐了下來。柯夫曼伸手推開的窗戶,讓墨欽房裡的臭味給散發出去。一股冷風吹了進來,讓頭疼欲裂的墨欽感覺好受了些。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怎麼了?」康夫臉色鐵青,看的墨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前兩天墨欽喝多了之後,雖然在康夫的爆發之中睡過去了。可是這貨卻一點都不老實,被柯夫曼扔回房裡的時候卻醒了過來,並且發起了酒瘋,三個人就這樣扭打成了一團。
要是在正常情況下,墨欽如果敢一對二進行挑戰的話分分鐘都會被打成豬頭。可是在喝高了的情況下,康夫和柯夫曼兩個人竟然完全制服不了墨欽,甚至於在墨欽一些卑鄙的招數之下,兩人被搞的抱頭鼠竄。
要是有長官在的話,康夫和柯夫曼都想去抱著長官的大腿哭訴了。墨欽這不要臉的混蛋,竟然一邊打架一邊嘔吐啊。被噴了一身之後的康夫和柯夫曼,終於放棄了將墨欽放倒的想法,抱頭鼠竄了。趕走兩人之後,吐了差不多的墨欽竟然自己跑到了床上,呼呼大睡。
這一睡就睡了兩三天,弄的康夫和柯夫曼都覺得墨欽是不是被自己的嘔吐物散發出的臭氣給熏死了。本來兩人死都不想再踏進墨欽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的房間,可是眼見冬神祭典就要來了,必須要拉上墨欽一起去完成任務才行。
「真是不好意思啊,沒想到我居然喝了酒會這樣。」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墨欽也是相當無語了。說起來這還是墨欽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平時不管在哪裡他都是一副好孩子的樣子。
「起來活動活動,這次我們的任務是不能失敗的!」康夫將一個黑色的包裹扔給了墨欽,便和柯夫曼兩人一起離開了。看著床上的包袱,墨欽的腦海之中卻突然浮現起了金玉玫的身影。還是沒忘掉么?墨欽搖了搖頭,想將金玉玫從自己的腦海之中甩出去。
「大人!不好了!牢房裡面出事了,你趕緊來看看吧!」獄卒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典獄長的辦公室。
「滾滾滾,你特么能有點素質么?就這樣就是個一輩子當獄卒的!」典獄長正在喝水,結果被獄卒一驚,水都倒在了臉上。
「真的啊大人,前幾天城防衛隊抓回來的人,全部死在我們牢房裡面了。」獄卒急得滿頭大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關在監獄裡面等候審判的犯人死了,他們這些獄卒是第一個倒霉的。如果死的只是一般人還好,最多也就是扣點俸祿而已。
可特么現在死的不是一般人啊,席啟爾家族主脈嫡系的拉坤死在了監獄裡面啊。這樣一來別說是獄卒了,一旦席啟爾家族認真起來的話,恐怕郡守的地位都保不住。
「什麼?拉坤死在監獄里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剛剛站起來教訓獄卒的典獄長失去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座位上。這下徹底完蛋了!典獄長滿嘴的苦澀,心裡漸漸了升起了一種悲涼的感覺。對於席啟爾家族來說,典獄長什麼的也不過是大點的臭蟲而已,要是想弄死的話也不過稍微費點力而已。
「大人,您還是去看看吧。」獄卒似乎看嫌典獄長的心裡不夠煩躁,一個勁的催促典獄長去現場看看。
「滾滾滾!」典獄長突然咆哮了起來,將獄卒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趕了出去。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典獄長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要是現在棄官潛逃的的話,會不會能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呢?